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樣,一開始把酪梨當榴槤那般,想吃,但陌生又害怕?記得我一次看見酪梨是在十幾年前,當時覺得這是個長相奇怪的水果,外皮油亮且厚,大小又分很多種,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享用,一直有難以親近的感覺。直到近幾年,台灣愈來愈多鄉鎮開始種酪梨,且品種繁多,香氣與特色都不同,幾乎一年四季都吃得到,我才開始真正感受到酪梨的特色與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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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到香魚甘露煮,是在日本,骨質軟嫩、魚肉細嫩無腥味、入口即化。那次以後,有機會在台灣吃日本料理時,我總會問有沒有香魚,一直以為是進口的,朋友說:「你知道台灣也有養香魚嗎?」我相當驚訝,央求朋友帶我去開開眼界。
只要有機會與外國朋友聊到台灣時,我都會說:「台灣氣候真的很讚,農產品改良與馴化的技術高超,可以同時吃到在地生產、熱帶跟溫帶的蔬菜水果喔。」特別是這十多年來,小時候難能吃到的進口水果,現在都有在地農夫生產;過去必須仰賴進口的昂貴生菜,如今平地也能種植。而其中最讓我大開眼界的,便是小舒的洋薊了。
香菇因為擁有讓餐桌上飯菜滋味升級的深邃高雅香氣,自古以來都被列為高級食品,小時候家裡的客人若帶香菇當伴手禮,總會看見媽媽臉上閃出一抹「被對方重視著」的寬慰神情;也因為這樣,香菇在我心中素來有著相當崇高的地位。
在我生長的年代,台中梨山是遙不可及、相當高峻的地方,從屏東出發到山上需要一整天的時間。即使我現在已近中年,舟車時間也已省去一半,但對梨山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又高又冷的山、山上都是梨樹,還有美麗的姑娘」這樣的概念。
中秋一過,天氣便開始轉涼。鄉下小孩都知道,等氣溫再冷一點,就是根莖類收成的時刻。先是栗子、蘋婆,再來轉到地面下的菱角、蓮藕、芋頭等,都是醞釀著滿滿能量的農產品。朋友介紹一位在宜蘭種友善蓮藕的年輕農夫鄭永昇,相當重視品質,問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當然滿口答應。
小時候的我,經常與同村的玩伴,蹺課騎腳踏車到屏東三地門北大武山下的溪水玩耍,或是往山上跑,採採野生水果,是我快樂的童年回憶之一;但當年的我哪能想到,多年之後我會為了一杯難忘的咖啡,一再上山。
某次在台東鹿野朋友家吃飯時發現,每道菜聞起來都極有層次、香氣豐沛,嘗起來也與眾不同,我驚訝於朋友廚藝的突飛猛進,他笑笑地說:「是因為我們這裡有位外國農夫在種香料啦,我都用他的。」飽餐一頓後,我當然央請朋友帶我去認識這位厲害的農夫。
生平第一次吃到生火腿,是三十歲的時候,台中堂本麵包店的阿洸師傅給我吃的,在那之前,我不知道生火腿是豬肉做的。當時從沒出過國門,跟在阿洸身邊不斷嘗試與體驗,知道了不同食材有不同的味道,也會帶來不同的驚喜。
第一次見到張展旗,是在熙來攘往的農產展人潮中。由於參展的攤位繁多,有些青年農民組成的團隊,就只能在屬於自己的位置裡發揮。走近他的攤位時,首先吸引我的不是他的產品,而是他高壯又誠懇的身形,遠看有點像雙臂下垂、但帶著微笑的熊。
我在台中當學徒的那幾年,吃蝦蔚為風潮,當時最流行的聚餐就是去活蝦店,來幾道各式各樣的蝦料理。連假日的娛樂都會吆喝去釣蝦場,一邊釣蝦烤蝦、一邊唱投幣的卡拉OK,我最愛吃檸檬蝦,或是盛碗白飯搭配麻油蝦,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