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世界最痛苦的人,應該就是老闆這個行業,他們每天眼睛一張開,就要愁煩今天員工的薪水在那裡?」疫情期間吳導提到被衝擊的各行各業,講到一個都被大家忽視的「組群」,就是老闆。
《真世代》一直想做一題「職場題」,我們看了時下管理書籍,「職場即戰力」,「如何看上司的臉色」「 駕馭員工的領導力 」等等書籍,始終歸納不出來,可以拍攝什麼樣的職場議題,凸顯台式管理的KPI。
直到我們採訪羅氏秋水茶時,(原本歸列 鄉愁的滋味單元)發現這家近七十年的涼茶老店,六十八歲的司機阿進伯竟然這是他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工作,我們跟吳導討論後,開始往職場情義的路線發展。
這次拍攝的員工,平均年齡超過七十歲,這些職場高年級生,在大型企業中早就名列退休名單中,但我們發現,在台灣鄉間的中小企業中,這些員工都被老闆當作「鎮店之寶」,頭家與伙計之間用緩慢而相互體貼的心,支撐了彼此的生意與生計。
老闆事業有難,員工幫忙找解藥;員工年紀大了,老闆調整製程,保持晚年的勞動尊嚴。
台灣產業結構中有97%是中小企業,這些頭家雇用了87%的從業人員,加上台灣已經進入老年化的社會,在台灣職場上近乎家人般的體諒與互助,形成了另一種特殊的台式KPI指數。
這些在管理學上,算不出來的指標,卻一直在台灣的中小企業中被放在彼此心底,支撐台灣走過九二一、SARS、金融海嘯,還有現在面對新冠病毒…
如同片中六十八歲的素蓮阿姨做完她份內的桿麵皮後,隨手拿起一旁的掃帚打掃工廠環境,她笑笑對我們說:「頭家若沒跟我們嫌,我們就不應該跟頭家計較。」
這家工廠沒有清潔工編制,但每一位員工都自動補位,這種非常不符合職場攻心術的舉措,也是我們在拍攝高年級職場生的過程中,學到最寶貴的一課。
▲《真世代》第12集「雇傭情義」預告。(台數科集團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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