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一開始,這場訪談約在張天立二十坪的私人地下室,就注定了採訪進行的難度。長長的兩個半小時,卻只有三十分鐘能夠訪談和攝影。因為對張天立來說,這美好時間,就該用來「聆聽樂曲」。
全台最大虛擬書店博客來、線上書店「讀冊生活」創辦人張天立,熱情地邀請《今周刊》團隊坐到那台「ENIGMAcoustics」音響前的第一排軟沙發,關了燈和冷氣,他要求後頭在煮茶水的行銷公關經理張秀明停止動作,「現在開始聽了,從安靜的曲子開始,眼睛閉起來。」張天立選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當序曲。
「是不是覺得很像演奏者就在前方?是不是很像一場虛擬音樂會?」結束《天鵝湖》播放,張天立開了燈,殷切等待聽眾回應,「這台真空管暖機不用很久,聲音透明到不行,不會感覺到喇叭存在。」這台音響是張天立兩年前所尋覓到,一口氣買了三套,分別放置在家中、辦公室,以及這個專門用來舉辦「虛擬音樂會」的地下室。愛樂成癡的張天立,像個頭號業務員般細數這台音響的優點。
素養從小養成
推動虛擬音樂會 從聆聽、感動開始
張天立接著播放《花的二重奏》、《卡農》、教堂彌撒曲……。燈開了關,關了開,每個間歇時間,張天立就心得分享:「演唱者的換氣聲、演奏者摳大提琴的聲音,你都會感受到。」「就像好的小說,講的不只是故事,還把場景、動態、細節寫得很細,例如摸頭髮的動作都寫出來,讓你感受到真實。」這場「虛擬音樂會」辦了一個多小時,他才點頭受訪。但只要一提到樂曲,他就手癢地按下播放鍵,訪談不時被中斷。
「我在鼓吹一件事情,就是為什麼我們從小到大接受音樂課教育,卻從沒聽到頂級、栩栩如生的聲音,讓大部分的小孩能享受音樂?只是劈哩啪啦的唱、背譜表,卻忘了音樂教育要從大量聆聽、感動開始。」張天立與讀冊生活,每周有三天舉辦小型的「虛擬音樂會」,讓民眾免費預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