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名為國家館,各國自會遴選屬一屬二強的建築師,傾全力打造該國在這座世界之城的「文化大使館」。因此,展場內隨處一指,即是現代建築名作。
例如:芬蘭建築大家阿爾托(Alvar Aalto)打造的芬蘭館,現代主義建築先驅科比意的嫡傳弟子、二戰後日本建築前輩吉阪隆正設計的日本館,以及享有建築詩人美譽、作品遍布威尼斯的卡羅.斯卡帕(Carlo Scarpa)所設計的委內瑞拉國家館。
高明的建築師就是有辦法以當代語彙及脈絡和人溝通,而非抄襲傳統屋宇。
形式亦是內容
芬蘭館本來打算著重具備易於拆卸再重組的功能,阿爾托即從北極圈的拉普蘭帳篷開始發想。這種帳篷是由若干木製支架與布搭成的三角錐體,但阿爾托不是直接引用,而是把它抽象化,形成類似收摺盒的模樣。
吉阪則將科比意常用的手法——將一樓獨立樑柱挑高、利於空間自由運用的設計,與日式庭院元素融會,建造日本館。而在委內瑞拉館既俐落又粗獷的混凝土線條中,則隨處有斯卡帕熱愛的金屬手工藝細節。
除了建築本身,展覽手法也是展覽內容。打造成體驗秀者有之,布置成畫廊者有之,在館中再建構築者有之——本屆台灣館的設計即是。
今年的建築雙年展展至十一月二十五日。其實內行人多半趁氣候舒爽的十月與十一月才去參訪,此刻,水都爆滿的夏季遊客亦逐漸散去。在有時過於喧囂的威尼斯/世界,自成一格的雙年展,提供了一方關於空間想像力的桃花源。
芬蘭館由阿爾托設計,他在滿足空間功能之外也不怕來點裝飾。(圖/田中央)
委內瑞拉館雖由義大利人設計,但層次豐富的空間與材質讓創作超越國籍。(圖/馬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