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歐洲印象

五月三十日，我搭乘華航的班機，經荷蘭阿姆斯特丹，轉飛柏林的歐洲之旅，這回我和內人報名參加「二○一一牛耳愛樂團── 歐洲音樂之旅」，從柏林、德勒斯登、布拉格、維也納、薩爾茲堡，再到慕尼黑。由牛耳的牛效華老師帶領二十名團員，展開一趟歐洲之旅。

我們所有團員都到香港，轉搭德航漢莎航空（Lufthansa）的飛機直飛柏林，我和內人為了表達對華航的忠誠，我們特別選搭華航，不過也因為華航，讓我們一開始就有了一趟驚奇之旅。我們的飛機從深夜十點四十五分起飛，三個小時後在泰國降落，本來加油、稍事休息後就要轉飛阿姆斯特丹，然後再轉飛柏林。沒想到飛機一落地，華航就告訴我們說，一位副機長吃壞肚子送急診，飛機無法起飛，只好將我們安排到曼谷一家旅館暫歇一晚。

華航的調度與機組員管理有待加強

就這樣，我們在曼谷過了一夜，下午以後，飛機起飛，到了阿姆斯特丹已經沒有飛柏林的飛機，於是華航又把我們交給了ＫＬＭ荷蘭航空。在人生地不熟的機場，我們被安排到阿姆斯特丹的過境旅館，我第一次到荷蘭，終於見識到荷蘭的美麗。

我們在阿姆斯特丹的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預計搭乘八點四十五分的班機赴柏林，可是荷蘭開始實施日光節約時間，我們還搞不清楚狀況，又出現了一次烏龍。我在過境旅館看到每一台電視上面的時刻表都比當地時間晚了一個小時。當天因為時差調整，我在三點半就起了一個大早，還與內人到旅館外散步，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再去搭接駁車赴機場，一切都在預期中，到了機場才知道我們晚了一個小時，已經無法check in了。就這樣看著飛機飛走，等到坐上下一班飛機，已經是六月一日的中午，我們同行朋友，早在五月三十一日八點三十分就在柏林等我們了。

我們選擇搭乘華航班機，創下了四天住了四個國家的紀錄。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華航一名副機長拉肚子，造成旅客行程的延誤，光是過境旅館就住了兩間，華航飛了這麼一趟，鐵定是賠錢，華航在調度及機組員管理，實在有加強的必要。

我們此行最大的目的地是德國，最重要的是參加由賽門．拉圖指揮的柏林愛樂演出的「馬勒：第六號交響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柏林愛樂把台灣列為拒絕往來戶，要聽柏林愛樂只得到柏林來。如今，「牛耳」已把大門打開，今年底，國人就可以在國家音樂廳聽到柏林愛樂的演出。

柏林愛樂經過馬勒、卡拉揚等大師加持，國際聲望極高，我們在音樂廳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看到整個樂團演出，指揮賽門．拉圖幾乎是忘我的演出，讓我們印象深刻，柏林愛樂是我們音樂之旅的第一站。

第二站是從布拉格驅車前往維也納，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觀賞俄國音樂大師柴可夫斯基的「尤金．奧涅金」的戲碼，這是歌劇的演出。奧地利國家歌劇院有一千多名員工，幾乎全球頂級明星都聚集在這裡。第二天，我們在牛效華老師帶領下，參觀歌劇院後台，表演舞台的複雜設計，令人驚歎。

六月五日中午，我們參觀了維也納愛樂的演出，這場音樂會由葛濟夫指揮，中國鋼琴家郎朗負責鋼琴獨奏，曲目是李斯特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下半場是穆索斯基的「展覽會之畫」。這場音樂會在維也納最負盛名的音樂協會金廳演出，這棟建築古老的音樂廳，仍然展現磅礡的氣勢。

這場極其有名的音樂會一票難求，牛老師在場外買黃牛票，一共只買到六張，只好有的家庭太太看上半場，先生聽下半場，音樂會結束，牛老師特別邀郎朗母子到帝國飯店來與我們共進午餐。郎朗年紀很輕，仍不脫稚氣，卻已是享譽全球的鋼琴大師。

薩爾茲堡靠莫札特撐起觀光業的半壁江山。（圖片來源：Top Photo）

結束維也納的行程，我們又驅車前往風光秀麗的薩爾茲堡，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參觀莫札特故居。一個莫札特幾乎撐起了薩爾茲堡觀光業的半壁江山，這顯示出文化底蘊有多麼重要。莫札特一七五六年出生，一七九一年去世，一生只活了三十六歲，是少見的音樂天才。他在薩爾茲堡的時光並不多，只因這裡是他的出生地，薩爾茲堡也因為莫札特每年的音樂劇，吸引了成千上萬的觀光客。

最後一天的音樂行程，我們到慕尼黑的愛樂廳去聆聽義大利首席次女高音芭托莉的獨唱。這位義大利女音樂家一生堅持不坐飛機，要看到她的表演，只得到歐洲來看。這場演唱會，她不用麥克風獨唱了兩個多小時，可說功力精湛。這是我的歐洲音樂之旅，也可以說是開眼界之旅，下一回若有機會，我還想到挪威，看看以Ａ小調協奏曲出名的挪威音樂大師愛德華．葛利格，及以（芬蘭頌）著稱的芬蘭音樂大師西貝流士。很多音樂天才都很短命，像莫札特只活了三十六歲，舒曼只活三十一歲，就因為傷寒過世，但是西貝流士卻活了九十一歲。

東西德合併後，經濟調整仍須一段時日

除了音樂之旅，此行的目的，我仍然想了解歐洲的經濟。在德國，我去了柏林、德勒斯登這兩座共產黨統治過的城市，以及德西的慕尼黑。整體的感覺，德國是一個勤快又嚴肅的民族，最近德國獲選為全世界最不幽默的國家，但德國腳踏實地，我相信德國必然是未來歐洲的棟梁之國。

東德統治留下了很多宏偉建築。不過東西柏林合併後，柏林變大了，但是經濟的調整恐怕還要一些時間。我們的飛機降落在柏林機場，一時之間，很難意會過來，因為看過阿姆斯特丹川流不息的過境及轉機人潮，柏林機場比我們的松山機場還老舊，一點也顯現不出首都機場的氣派。

另一個讓我感到最大驚奇的是，我在德國城市的馬路上，除了德國的計程車是用賓士之外，德國的馬路出現賓士及ＢＭＷ並不多，在柏林、慕尼黑的街頭，我們反而看到更多日系、韓系的車種。顯然德國人製造的頂級車種都賣給亞洲人，德國人開自己的車子以福斯最多。

德國三大車廠本益比皆低

對照香港股市，歐洲精品股本益比相對低，令人愛不釋手。（圖片來源：法新社）

去年ＢＭＷ及賓士出口到中國成長率都超過一○○％以上，獲利都大幅成長。ＢＭＷ去年股價從三十七．○三歐元漲到六十五．四九歐元，目前仍在六十歐元上下，本益比是九．六倍。賓士的DAIMLER目前股價四十七．一歐元，本益比也只有十．二倍。德國另一家具全球競爭力的汽車大廠福斯股價一一三．五歐元，本益比只有六．五倍，看到德國這三大具有全球競爭力的汽車廠本益比如此之低，實在令人愛不釋手。

其實歐洲成長停滯，目前各國股市本益比相對都低。德國最大電信公司E.ON 目前本益比六．二倍；太陽能廠Sma Solar 的本益比也只有八．三倍；德意志銀行本益比十四．七倍，半導體廠英飛凌（Infeneon）本益比六．五倍，稍微高一點是西門子目前九十．三一歐元股價，本益比十八．八倍；最大通路商METRO（麥德隆）股價四十五．七三歐元，本益比十四．五倍；最大石化股ＢＡＳＦ六十二．六歐元股價，本益比達三十五．九倍；最大軟體股ＳＡＰ股價四十二．一九歐元，本益比達二十七．六倍。

在歐洲可以找到很多國際馳名的大企業，像是西班牙的ＺＡＲＡ，目前股價六十一．五三歐元，本益比二十二．一倍。西班牙深陷主權債務危機，但ＺＡＲＡ今年股價從四十三．一五歐元漲到六十四．四八歐元，表現仍十分出色。在歐洲到處都可看到ＺＡＲＡ的展店，另一家是瑞典的Ｈ＆Ｍ。目前Ｈ＆Ｍ股價高達二二六克朗，本益比也是二十一．三倍。

再看大家最熟悉的精品，目前法國的ＬＶＭＨ股價一一七．六歐元，本益比只有十八．五倍；法國春天ＰＰＲ一一七．一歐元，本益比十五．六倍；比較突出的是愛馬仕，目前股價一八七．六五歐元，本益比高達四十六．八倍，展現了愛馬仕的尊貴。以ＬＶ及ＰＰＲ的低本益對照這次要到香港ＩＰＯ︵首次公開發行股票︶的PRADA 以二十八倍本益比來承銷，恐怕吸引力不大。不過，米蘭的歐舒丹在香港一直站穩三十倍本益比，對歐洲精品股將帶來極大吸引力。

像英國的BURBERRY 目前在英國本益比二十六．五倍，也有意到香港第二上市；美國的COACH目前股價六十．二八美元，本益比二十一倍，也有意到香港試身手；美國另一檔精品股TIFFANY 最近從三十五．八一美元漲到七十七美元，就是因為業績大好的調整，本益比也拉升到二十四．七倍。

在歐洲很多奢華精品公司，過去穩紮穩打，本益比都不高，但是這兩年有了中國市場狂熱帶動，中國的巨幅成長，使公司業績突飛猛進。從總體經濟來看，歐洲成長有限，股市本益比應不高，但是很多歐洲名牌公司，如今成了亞洲快速崛起富豪的最愛。這些穩健經營的公司，有如加裝了強力馬達，絕對是投資好標的。

國界消失帶來新的生命力

歐洲除了股票便宜以外，這回讓我感到衝擊最大的是各國間國界的消失。我到柏林特別去看倒塌的柏林圍牆，只殘留下一點遺跡。東西德統合，帶給這個世界很大的省思，另一方面，我們也看到國界消失所帶來新的生命力。

我們坐華航班機抵達阿姆斯特丹，在機場入境大廳沒看到排隊人龍，原來入境旅客蓋個章就可入境。此後我只有從維也納搭機回台北，在維也納機場出境大廳再蓋一個章就出境了。從德勒斯登入境布拉格，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並沒有看到邊界的﹁關區﹂，從布拉格進入維也納，只看到邊界有一位警察向我們揮手，車子就疾駛而過。從薩爾茲堡進入慕尼黑，也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國與國之間邊界消失了。

雖然希臘、葡萄牙爆發的歐豬五國風暴，影響歐盟統合的未來，但是歐洲統合帶來的方便性，仍是人類追逐的最大動力。我看國界壁壘是走不回去了，未來國與國之間，也許仍會有一些爭執。就像我們進入德國境內正好爆發腸病毒風波，一口氣奪走二十幾條人命，導遊都勸不要吃小黃瓜，後來才發現是德國一家有機農場豆芽菜闖的禍，損失慘重的西班牙小黃瓜農，跳出來要求德國賠償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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