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當完本屆「金馬國際影展」的開幕片,《鬼狗殺手》就急著上檔了。
一九九二年,金馬影展做了一次相當完整的賈木許專題,之後年代公司買了《你看見死亡的顏色嗎?》(一九九五)作為第一屆「聲色影展」的片子之一(這也是國內片商辦的小型影展的濫觴),然後隔了中間這幾年,才又有《鬼狗殺手》這部電影問鼎市場。
表面上,賈木許強烈而古怪的個人風格,已經在台灣做過引介了,但事實上,對於這三、四年才開始大量接觸電影的觀眾而言,在看《鬼狗殺手》的時候,一定會有相當的迷惑:一個看書自修「武士道」的黑人殺手鬼狗,為了報答曾經救他一命的黑手黨成員,而幫他執行了許多任務,但一次意外,卻讓黑手黨對鬼狗發出株殺令,結果鬼狗一路殺回,幹掉了所有想殺他了事的黑道,卻只留恩人一條命,然後拿自己的命去還他。
表面上,賈木許強烈而古怪的個人風格,已經在台灣做過引介了,但事實上,對於這三、四年才開始大量接觸電影的觀眾而言,在看《鬼狗殺手》的時候,一定會有相當的迷惑:一個看書自修「武士道」的黑人殺手鬼狗,為了報答曾經救他一命的黑手黨成員,而幫他執行了許多任務,但一次意外,卻讓黑手黨對鬼狗發出株殺令,結果鬼狗一路殺回,幹掉了所有想殺他了事的黑道,卻只留恩人一條命,然後拿自己的命去還他。
何以一個美國黑人會如此崇仰日本武士道?為什麼同樣是殺手電影,這部片和盧貝松的《終極追殺令》會差這麼多?如果你就此論斷《終》片才是「正確」的拍法,而《鬼》片是明顯「拍錯」的電影時,恐怕你與賈木許、甚至所有擺脫好萊塢單一直線敘事模式的電影,都沒有緣分了。
賈木許的跨文化傾向,在他十三年前邀請《美麗人生》的羅貝托貝里尼演出《不法之徒》(一九八六)以及在《神祕火車》(一九八八)裡面安排日本演員擔綱就已經很明顯了。而《你看見死亡的顏色嗎?》在獨木舟上漂流等死的異鄉人,在某部分的精神上,也已經是《鬼狗殺手》的先聲。
賈木許的跨文化傾向,在他十三年前邀請《美麗人生》的羅貝托貝里尼演出《不法之徒》(一九八六)以及在《神祕火車》(一九八八)裡面安排日本演員擔綱就已經很明顯了。而《你看見死亡的顏色嗎?》在獨木舟上漂流等死的異鄉人,在某部分的精神上,也已經是《鬼狗殺手》的先聲。
「疏離」這個看似簡單的,用在賈木許電影身上,變成了一種哲學與性格,他的角色總是遺世獨立地追尋自己的信仰,而不依賴別人對他的救贖,所以注定「寂寞」,因為他從不解釋自己,想幹就幹,當他們橫衝直撞邁向死亡的時候,反而讓我看到一絲悲壯和嘲諷,因為相較於不停開會、耍嘴皮子、企業化的黑手黨,鬼狗才真的是迷人的黑道,甚至有點浪漫的懷舊主義者。
不過賈木許不是盧貝松,不是那種用華麗的剪接和音響來替好萊塢妝點一些法國風的工匠,就像他的角色總是盤據著自己才懂的執拗而不願多說,賈木許也硬是故意地用卡通化的殺戮,配上武士道訓誨的教條字幕,拼貼出他自己的俠客詩篇。看《鬼狗殺手》,就像看到美國電影的一塊奇異風土!
即使在坎城影展的競賽展中,《鬼狗殺手》都是毀譽參半、反應兩極的,其實好像大部分賈木許的電影都如此。所以,雖然這不是最好的結論,但真的是見仁見智。只不過我一直篤信:如果電影被規定只能有一種拍法,或者全得按照好萊塢那套家法說故事,電影就失去做為電影的樂趣與意義了。這也是賈木許一再令人期待,《鬼狗殺手》像是一部冷笑的電影的緣故吧!
即使在坎城影展的競賽展中,《鬼狗殺手》都是毀譽參半、反應兩極的,其實好像大部分賈木許的電影都如此。所以,雖然這不是最好的結論,但真的是見仁見智。只不過我一直篤信:如果電影被規定只能有一種拍法,或者全得按照好萊塢那套家法說故事,電影就失去做為電影的樂趣與意義了。這也是賈木許一再令人期待,《鬼狗殺手》像是一部冷笑的電影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