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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用其極的《哈啦瑪莉》P.131

無所不用其極的《哈啦瑪莉》P.131

《哈啦瑪莉》是美國今年暑假票房的一朵奇葩。

一些超級巨星主演的電影通常是一上檔就先占票房冠軍鰲頭,然後像溜滑梯一樣地層層下跌;《哈啦瑪莉》卻是一直站在第三、第四的位置不讓,之後甚至不降反升,演了一個多月,才如倒吃甘蔗地拿到冠軍,累積票房更是驚人地衝破一億五千萬美元大關,有如去年的《新娘不是我》,成為科幻、動作片環伺之下,愈戰愈勇的異數。

說起《哈啦瑪莉》的幕後推手|彼得和巴比法啦利兄弟,他們最大的特色就是:如果別人的喜劇片是讓角色踩到香蕉皮滑倒,他們則會讓角色在滑倒之後才遭到更大的「悲」劇,甚至不惜挑戰觀眾的道德及忍受底線,非教你看到歇斯底里不可。過去他們最賣座的影片《阿呆與阿瓜》就是最好的例證,金凱瑞和傑夫丹尼爾的表演幾乎是抽空角色的智商,讓兩個大男人演出幼兒般的舉止,但你絕對無法用「可愛」去形容他們,因為當中充斥著低俗、粗野、更遑論瘋狂的程度了。


《哈啦瑪莉》表面上是個愛情故事,男主角對高中時代的暗戀對象念念不忘,轉眼十三年過去,依然無可自拔,他只好雇了一個偵探去尋找瑪莉,這個讓他魂牽夢繫的大美女。沒想到這個偵探找到瑪莉之後,也愛上了她,於是一邊隱瞞他真實的目的,一邊提供錯誤的訊息給男主角。兩個男人為了瑪莉,展開了你來我往的角力戰。


飾演瑪莉的卡麥蓉狄亞在片中只需要扮得聰慧美麗即可,法拉利兄弟的電影向來是拿男演員和無辜的小動物開刀的。《阿呆與阿瓜》的兩個智障男人就算了,有一場描繪飛出去的香檳瓶塞「射殺」保育類動物雪鷹的戲,當時不知笑翻了多少觀眾。這回《哈啦瑪莉》把男主角班史提勒描述成一笑足以令白鴿昏倒的怪胎,他的下體老是跟愛情過不去,要不是在高中舞會前被啦鍊夾到送醫急救,就是久別重逢女主角後,又被她的寵物狗咬個正著!不必意外,這就是法啦利兄弟的搞笑手法,你愈覺得不入流的,他們愈躍躍欲試。而那隻極會搶戲的小狗,也不遜於災難片演員地浩劫不斷,又是休克,又是裹石膏。


法啦利兄弟是把「觀眾的快樂建築在角色痛苦上」的精神發揚得最徹底的導演,我倒不是指演出者實際受的罪,而是銀幕上所呈現出來的種種古怪、殘忍又好笑的行徑。喜劇的內在意義不是他們所關注的範圍,即使劇情再貧乏,如何使觀眾在發出「噁」聲之餘,又尖叫又狂笑,才是他們全力「哈啦」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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