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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旅行,見世界也是見自己

所謂旅行,見世界也是見自己

2015-04-17 10:23

一個人若被束縛,他會向世界發出最悲傷的聲音。沒有鳥類應該被鐵鏈拴住,牠們應當是屬於天空的。同樣的,也沒有人的意志應該被困牢。

羊駝和駱馬的國度

我喜歡草泥馬(羊駝和駱馬),第一次到南美的玻利維亞時,在海拔4千多公尺的高原地帶看到駱馬(Llama),幾十隻自由野放在草原上,耳朵繫上醒目的絲帶作識別。當時玻國人告訴我,駱馬很聰明,自己放牧後,還會懂得自己回家呢。

我在玻利維亞驅車作公路遊,一個星期內穿越多個洲,經常可以在高原路上看到駱馬;牠們生性好奇,每發現人類出沒就會駐足回眸,和我目光對峙,戒備心強、不容親近,多次想親手摸摸牠們,都會立即閃開。對於玻利維亞人來說,駱馬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朋友。由於超過一半人口從事畜牧,駱馬就等於玻國牧民的銀行定存,家中駱馬數目愈多就愈富有。從新人結婚,到小孩出生,都會以駱馬做賀禮,在祭祀時還會灑羊駝血。

來到秘魯和厄瓜多,就看到更多的羊駝(Alpaca),那身毛茸茸看了就覺得溫暖。不少原住民會帶著羊駝到庫斯科讓遊客合照,有時在車水馬龍又狹窄的小石路,超過1 公尺高的羊駝緩緩地橫過馬路,以自成一格的優雅節奏走著,和繁忙熱鬧的庫斯科成了明顯的對比。在神聖峽谷有一個羊駝和駱馬農場,可以看到很多種類的草泥馬;我最喜歡牠們看起來很八卦的樣子,而且愛看鏡頭,假暴牙的樣子很逗趣。其中還有毛長得像拖把般的蘇黎(Suri)品種,毛髮像是雷鬼頭, 雖然看來有點髒,還是很搞笑。



 
我喜歡在市場買草泥馬毛製的產品,駱馬毛較粗,羊駝毛很滑,可最貴重的是以野生的羊駝品種Vicuña 毛所織的,被稱為「神的纖維」,在古印加文明屬貴族專用的衣物,平民穿上的話可是犯法呢。

這次在秘魯,前往南面的高哥峽谷(Colca Canyon)的路上,經過了莎蓮娜和白水自然保護區(Salinas and Aguada Blanca Natural Reserve),這裡有大約1,600 隻的野生Vicuña。我們可以在車上觀察,在連綿的山丘之中,Vicuña 悠閒的散步,淺咖啡色的身體,白色的肚子和細長的腿,小小的頭看起來其實更像羚羊。當地人說在每年的查庫節(Chacu Festival)時,上千個原住民村民會準備好秘魯國酒皮斯科酸酒(Pisco Sour),一邊唱歌,一邊拿起繩子圍住Vicuña;牠們也不會逃跑,就靜靜的站著等;村民會分成小組為Vicuña 剪毛。由於Vicuña 的毛很細,而且要3 年才長得一定長度,當地人嚴格規定超過6 公分的毛才可以修剪,很有自律性,也體現了他們對自然的尊重。至於這聽起來很吸引人的活動,讓我這個草泥馬控,又有一個理由再回來秘魯了!

 
美麗的秘魯姑娘
 
我喜歡拉丁美洲其中一個重大原因,是因為當地很多原住民還會穿傳統服裝。在秘魯,光是庫斯科及神聖峽谷一帶,已經能看到多個族群各有特色的打扮。他們都屬於奇楚瓦族,基本上整套服裝都包括帽子、圍肩布、背上的多功能百寶包袱、層層的蛋糕裙和涼鞋。從顏色的搭配、花紋細節等,可一目瞭然說明他們來自哪個部落。

我在峽谷的其中一個村莊遇到一群哥納瓜族少女,扁平頂的禮帽上圍著閃閃發亮的滾邊,刺繡精美的衣服襯絲絨長裙,只要是手上有相機的人都很難按捺得住按快門的慾望。不過人在秘魯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這邊的潛規則:「拍照不是免費的」。像在庫斯科就有大量家長推家中的小朋友到街頭叫賣,或招遊客合照來賺錢;利用小孩掙錢,也剝削了小孩學習的機會。因為不想助長這歪風,所以平常我也只能狠下心不會給錢,頂多送上食物。在這裡,我也只有先按兵不動。

「過來和我們拍照吧!」女孩們向我招手。「拍照?可是我沒有零錢呀。」我試探的說。女孩們表現得相當驚訝,一聊之下才知道原來她們是想推廣傳統的舞蹈,而且還不斷問我要電話和電郵地址。

 
「我們有表演時,妳可以來看哦!」她們天真又親切的說道,完全沒考慮過我們和秘魯的距離。這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個庸俗又邪惡的大人呀!習慣了拉丁美洲的社會方式,竟然用金錢來衡量這群可愛又有熱誠的小朋友⋯⋯真的讓我慚愧不已呀﹗

鷹之谷
來到阿雷基帕,附近的高哥峽谷,峽谷有3,180 公尺深,比美國大峽谷還要深兩倍。除了去看那峽谷景色,最重要是一大早到峽谷中的「神鷹十字架(Cruz del Condor)」,一睹對秘魯安地斯民族意義重大的神鷹(condor)。前往峽谷的路程大約5 小時,相當曲折又崎嶇,中間經過之前提過的莎蓮娜和白水自然保護區和另一個溫泉區;峽谷的峻嶺風光是好,可車子在不同的彎道轉,看著另一邊的懸崖,一直覺得心驚膽跳,中途最高點還經過海拔4,900 公尺的地帶,不少人都顯得疲憊和暈昡。

要目睹神鷹必須在早上機會才較高,所以我在山中的旅館住上一晚後,隔天一早4 點又再坐車出發,終於趕到9 點左右來到了神鷹十字架。從這裡到山下的峽谷足有1,200 公尺,單是峽谷的氣勢已經震撼;看著對面山頭,由山腰帶點枯黃的梯田,一層一層延伸到谷底的河流和平原,變成青蔥的農田,又佩服起印加農民的辛勤。

在途經的村莊有原住民捉了神鷹,綁上鐵鏈,用來和遊人拍照賺錢。當地導遊向我們說明,原住民會投石頭來捉神鷹,導致牠們的數目不斷減少。眼看被栓住的神鷹還真吸引不少遊客拍照,導遊勸喻同行的人不要去拍照,以免再助長或鼓勵這種行為。

秘魯人有一首著名的《老鷹之歌(El Condor Pasa)》,在1913 年創作,以傳統的安地斯樂器演奏,旋律哀傷,內容以反抗當時的西班牙殖民主義為主,在70 年代為賽門與葛芬柯(Simon & Garfunkel)改編,早年更被秘魯政府納為國家文化遺產。

我願航行到遠方像隻來又去的天鵝
一個人若被束縛在地上
他會向世界發出最悲傷的聲音

最悲傷的聲音
我寧願化成一座森林而不要成為一條街
是的,我會;如果可以,我一定會
我寧願感受我腳下的大地
是的,我會;如果可以,我一定會

我腦中輕輕的哼著這首老歌的旋律,美麗又哀愁,一邊等待著神鷹的出現。我不趕時間,我寧願感受我腳下的大地。

差不多90 分鐘後,幾個略大的黑影在湛藍的天空畫過,是傳說中的神鷹!據說張開的翅膀能達3.2 公尺,能活長達70 年,為體型最大、壽命最長的鳥類之一,就出現在我的頭上!牠們利用從峽谷底上升的熱空氣,乘著風力飛行到半空,最高能達7 千公尺;與其說飛行,更正確的字眼是滑翔,沒有拍翼,姿態瀟灑得讓人羨慕。

沒有鳥類應該被鐵鏈拴住或是被剪翅,牠們應當是屬於天空的。

同樣的,也沒有人的意志應該被困牢。看著自由飛翔的神鷹,我默默期許:是的,我會,我會一直走下去,讓旅遊成為我的生活,讓世界成為我的家。


的的喀喀湖:蘆葦島,商業不對嗎?
因為想要逃避戰爭,數百年前烏魯(Uros)族人來到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以蘆葦草建起一個個浮島居住,當敵人來臨時還可以迅速漂走。一個民族能為了和平而放逐自己,還建立起可住人的蘆葦浮島,這故事實在太吸引我,我一定要來見識一趟!

在普諾小鎮的碼頭登上電動船,來到海拔3,812 公尺的的的喀喀湖,它是世界最高的內陸淡水湖,海拔比西藏拉薩還要高。

湖比香港還大超過7 倍。在一片金黃色的蘆葦島上,穿上彩色傳統服的婦女份外耀眼。身上的外套簡單織以花花圖形,在領口和袖口有簡單滾邊,顏色多是鮮明的粉紅或青綠;長到地的裙子也只簡單以車線裝飾,以彩藍和彩黃為主。頭上戴著闊邊帽,兩條長過腰的髮辮綁上如啦啦球大的毛球裝飾,據說她們幾乎一輩子不剪頭髮。


我們登上其中一個島,踩上乾乾的蘆葦發出沙沙的聲音。浮島中大約有10 個開放供遊客參觀,我們登上的島比較小,只有約5 公尺直徑,有3 家蘆葦屋家庭;比較大的島,就可住上10 個家庭。我腳下的蘆葦是以繩索綁在一起,再以大樹枝當成錨墜落湖底,固定島的位置。一個島約2.5 公尺厚,底層的蘆葦草很容易隨水流而飄散,特別是人在上面每走一步,浮島都會下沉一點點。

所以每隔3 個月,島民都會再舖一層新的蘆葦草,要花很多功夫保養,才能維持一個島約莫30 年的壽命。也因為整個島都是易燃的乾草,居民煮食一定在室外,要先舖一層燒過的蘆葦,上面才放做為燃料的蘆葦,每次都要很小心。蘆葦草還有很多功能,像根部白色部分富含碘質可食用,受傷時又能用蘆葦包紮傷口,或是綁在額頭上吸熱。

有的居民已有手機,家中有收音機、電視機,有人因此而認為烏魯族人已經太商業化,的的喀喀湖也變質了。可是我不認同,如果能夠靠保持傳統的特色來發展觀光,這也是讓傳統可持續下去的方法。島民使用的手機比我大學時用的款式還舊,區內有自己的電台,一天播幾小時的音樂,難道他們就不能擁有接觸外界的權利?

從湖上所見,蘆葦藝術的變化層出不窮,還能紮出紅鶴或魚型的觀景台。有的蘆葦島上還有學校和小球場,小朋友在學校學西班牙語,在家則學傳統語言,我喜歡觀察烏魯島民寧靜安逸的生活,看他們在一片蘆葦湖上,平靜而悠然的過著傳統簡樸的生活,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的的喀喀湖:島上生活與織男魅力

揮別蘆葦群島,我坐上了電動船;這裡除了烏魯族的蘆葦島,整個湖區還有41 個「實體島」。我們向3 小時船程外的阿曼坦尼島(Amantani)出發。

抵達碼頭,一排穿著傳統服裝的原住民婦女已經坐著等我們了。

在一位男族長的分配下,船上遊客分為2 人一組,我和一位來自西班牙的中年男子一組。這群默默編織的婦女只笑不語的,開始帶大家走山路回今晚住宿的民家。即使是在海拔近4 千公尺的地帶,她們也是走得像飛一樣快,還從未放棄編織手上的東西,我們趕緊追上。

很多人都認為的的喀喀湖有特別的能量,印加人甚至相信有的統治者是從湖裡誕生的。我不是超自然力量的愛好者,只知道幾年前去過玻利維亞那側的的的喀喀湖,住在太陽之島(Isla del Sol)後,心裡一直渴望到秘魯的這邊看看。晚上回到屋外悠然望天,海的另一邊還有微紅夕陽,然而頭上百萬的星空在靜夜中稍稍的躍動,太陽和星空同在,看來很奇異。我知道,這當中有一份莫名的微妙,帶我走到今天的路,不管那叫做帕恰媽媽、宇宙能量、神、電波、氣場或什麼都好,名字和形式都不重要。我放棄了香港的工作、生活,走著走著,反而不知不覺就擁有了眼前的星空。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第二天清晨,我們向1小時航程外的他奇烈島(Taquile)出發。抵達後,碼頭旁的水清得可以看到底下的草;我們爬著樓梯往山上走,沿路是帶著乾黃色的梯田。

來到中央廣場才發現這個住有2,200 人的小島多與眾不同呀:原住民婦女依舊是在捲毛線,然而卻是男人在「織織復織織」!仔細看,婦女的傳統服沒有其他島的精緻,大致是像烏魯族的藍色過膝裙配上沒有花紋的粉紅上衣;年輕女孩會在頭上披黑布表示未婚,已婚的才會在髮辮後綁毛球。至於男人的服裝竟罕見的比女生精彩,頭上戴著有細緻花紋的紅白帽表示單身,已婚男子則戴紅色帽,兩種帽子都像拖長的小丑帽,尾巴有個大大的毛球,身上穿簡單的背心外套,斜背著一個裝古柯葉的小包包;沒背包包的男生會把古柯葉收在帽子裡戴上。不過最精細的是男人腰間繫的粗腰帶,花紋好看外,原來中間還穿有妻子的頭髮,含蓄地流露出濃厚的感情。

這裡的「織男」走路都有一點快,我請他們停下來拍照,不論是年輕男子或伯伯都帶著靦腆的笑容,把正忙著織的小物夾在腋下,樣子還真可愛。自8 歲起他們就跟著家中長輩學編織,編織時在腦中已有草稿,再複雜的花樣也不用畫圖;而女性只能捲綿線,平日也要做抬瓦斯筒、擔泥等粗活。這族傳統以來已接受男女雙方在結婚前需先同居一年,不合即分,不用後悔一生;兩性的角色,沒有在講什麼誰吃虧、誰得利,很公平。

後記:回歸生活,是另一場冒險的開始

離家387 天後,我回到了香港。老實說,對我的文化衝擊,比我在旅遊時還多。接受不少媒體採訪,也開始自由旅遊記者的工作,一個人從頭開始,一點也不容易。有一段時間,我很迷惘,生活在患得患失之中。親朋好友都在身邊,但心靈卻比一個人旅行時更孤獨。

很奇怪,在旅途中攀過多少座山峰和火山、潛入多少海裡、走過多少陌生的國度、欣賞大自然不同的面貌、從零開始學習新語言、每天遇上新的人⋯⋯這些我都有勇氣一一的去跨過、去面對。但在自己長大,應該是熟悉的城市裡,我竟然有點害怕了,甚至有點害怕出門見人;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人家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

想一想我見過的原住民,他們過著看似貧乏的生活,但從不缺笑容,生命的熱情、對自由的熱愛和希望。如果他們貪圖了社會既定標準下的物慾追求,今天可能也只能落入妥協中殘存。價值的取捨,從來不是外在因素,讓我們心中有不甘卻只能低語的,全是自身的選擇。他們的心靈,比我們才更富有。

一個人旅行,做最多的不是吃喝玩樂,而是學會觀察;不單觀察別人,也還有和自己對話。面對自己的過程中,是孤獨的,卻從不寂寞,只是偶爾會被自己嚇一跳,發覺了自己很多的另一面。當我在聆聽心裡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時,也接受那不完美、擁有黑暗面的我。從中讓自己進化成更好的人,成為更值得喜歡的自己。所謂旅遊,見世界,到最後,也是見自己。

我要記住的, 是那個傻傻的、曾經熱血地、不顧一切的那個自己。

〈本文選自全書,曾琳之 整理〉



作者:上田莉棋(Riki)
一半台一半日,土生土長香港人,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沒有乖乖從事政治新聞,誤打誤撞成為旅遊記者,曾任職《Tea Magazine》《新假期》雜誌,攀過智利最南的巴塔哥尼亞高原,登上非洲最高5,895公尺的吉力馬扎羅峰,深入玻利維亞礦場,足跡遍及六大洲、將近50個國家。

不甘心的個性,加上認為人生如果只能坐著作夢,還不如快點行動;因為工作關係愛上拉丁美洲文化,決定辭職遊學387天,到西班牙學西語,再上癮般的繼續到南美洲及中美洲闖蕩,目前繼續不定期遊走世界各地,以成為全職旅人及自由旅遊記者為目標,持續於《新假期》《U Magazine》《蘋果日報》《信報》《Cosmopolitan》撰寫專欄或文章,並活躍於網路媒體。

出版:啟動文化/大雁出版基地

書名:辭職旅行的意義

目錄:
導讀:如果旅行不只是旅行,那是什麼?──褚士瑩
自序
序章:我的第二人生

第一章:厄瓜多Ecuador;動物星球
1-1 從最危險的首都開始
1-2 火山的教育
1-3 深入森林,瘋狂的猴子入侵了!
1-4 與動物朋友們的樂活
1-5 我真的累趴了!
1-6 再見了,動物朋友們!
1-7 從森林,再到達爾文的群島
1-8 龍之國度潛水蜥
1-9 寂寞的佐治,你不寂寞了吧
1-10 與海獅共游,我沒來錯了!

第二章:秘魯Perú;回到印加時期
2-1 庫斯科(Cusco),傳說中的印加古都
2-2 萬聖節與市場見學
2-3 神聖峽谷中的印加智慧
2-4 登上馬丘比丘(上):走過印加人的村莊
2-5 登上馬丘比丘(中):我不敢相信!我吃了老鼠!
2-6 登上馬丘比丘(下):終於來到印加人的側面
2-7 羊駝和駱馬的國度
2-8 美麗的秘魯姑娘和穿裙子的男孩
2-9 鷹之谷
2-10 的的喀喀湖(上)蘆葦島,商業不對嗎?
2-11 的的喀喀湖(下)島上生活與織男魅力
2-12 失落中的沙洲

第三章:巴拿馬Panamá;從天堂到地獄
3-1 我來到加勒比海了嗎!?
3-2 有機可可豆的故事
3-3 天呀!我為什麼來到這裡過聖誕?
3-4 小朋友們,謝謝你們帶給我快樂的聖誕節
3-5 大受打擊!惡劣的動物中心!
3-6 苦中作樂,果香味的藝伎咖啡
3-7 巴拿馬城與堅守雨林的民族
3-8 重新出發,我是《浩劫重生》的湯姆・漢克!

第四章:哥斯大黎加Costa Rica;和動物在一起,人生最快樂
4-1 「喂!妳吃過貓嗎?」
4-2 洗到手都起水泡了⋯⋯再忍耐一下吧!
4-3 樹懶小豬,你們也太懶吧!
4-4 我終於成為猴子列車了!
4-5 去吧!再高飛吧!

第五章:古巴Cuba;從期待到討厭、再愛上……
5-1 我是哈瓦那大學逃學系學生!
5-2 我的哈瓦那之家
5-3 不要再逼我跳騷莎了!
5-4 尋找雪茄老人
5-5 別把我當凱子!
5-6 我的古巴生存之道
5-7 倒帶時光千里達,可愛的彩色小城
5-8 古董車之夢
5-9 切・格瓦拉的革命精神與自由幻夢
5-10 6小時的街頭靜坐,就是為了這片海
5-11 聖地牙哥尋樂之路
5-12 古巴式生活小規矩

第六章:尼加拉瓜Nicaragua;火山之國
6-1 又回到格拉納達!?
6-2 火山島的天然金字塔
6-3 獅子之城
6-4 窺探地球的血液,夜探火山
6-5 衝吧!滑火山!

第七章:瓜地馬拉Guatemala;神秘的馬雅之國
7-1 來得正好!瘋狂的復活節遊行
7-2 滿城盡帶花地毯!人生真無奈!
7-3 回歸平靜而不平淡的古城
7-4 有路邊攤的人生,多美好!
7-5 民族控,我要瘋狂了!
7-6 殘酷的軍隊,強大的女性
7-7 謝謝你,安地瓜的小朋友
7-8 宏都拉斯,抽菸的美洲豹、猴子,還有⋯⋯貝殼!?
7-9 聖湖阿提蘭(上):尋找馬雅神婆
7-10 聖湖阿提蘭(下): 山和湖之間
7-11 最美麗的馬雅金字塔
7-12 八重碧玉湖和黑洞漫游

第八章:墨西哥México;期待下一次再相遇
8-1 初見墨西哥
8-2 可樂神廟,嚴打狗仔隊
8-3 浮潛藍洞,無盡澄明的藍
8-4 馬雅神廟,還是市場!?
8-5 海龜們,你好、再見!

附錄:志工申請方法
後記:回歸生活,是另一場冒險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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