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行一圈圈的往山上走,張大哥說,過去的10年間,他花了很多時間在這片山區裡種檸檬,從一處換到另一處,越換海拔越高......
「你在這些地方都種過檸檬樹?!」
隨著車行一圈圈的往山上走,張大哥說,過去的10年間,他花了很多時間在這片山區裡種檸檬,從一處換到另一處,越換海拔越高,基本上是沿著等高線在行軍一般。
張大哥平時的身份是茶農,冬天茶園比較沒有工作,他想閒著也是閒著,不然來種種看他最熱愛的檸檬好了!一開始,他種在海拔低一點的地方,從幼苗到成樹,三年過去,結果子,一切正常。
偏偏張大哥是個不喜歡安於平常的農友,他想要挑戰與平地不同產季的收成,於是他跑到很高海拔的地方買地,種下另一批檸檬樹。又一個三年過去,糟糕!雖然可以冬天結果,但產量慘不忍睹啊…
不死心的他,存夠錢又去買地買苗,這次回到中海拔1600公尺高的地方,在一個三年過去,種出了與眾不同、黃澄澄、香氣四溢的好檸檬。
平地的青色檸檬,味道容易苦澀,放久了就會變乾變黃,泡在水裡久了,整瓶水都變苦,但張大哥種的高山黃檸檬,泡整天也不苦。因為高度跟氣候的因素,成熟期顏色直接轉黃,味道卻更香更多汁,也可以放得更久,張大哥說,這是因為高山氣候冷,檸檬樹便會釋放出更多養分來繁殖,結果種出來的檸檬又大又強壯,他也一定是「在叢黃」採收,採下來放著還可以維持1個月以上,香氣跟豐潤度都還是一樣新鮮。
堅持要做到無毒,是張大哥的良心事業;10年的嘗試,是他對檸檬不放棄的熱愛。他說這些故事時,語句簡短、口氣平淡,我想是因為,那些「左三年右三年」的期待與失望,也很難一語道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