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洲、中東和非洲如數家珍;掉行李如家常便飯;飛機誤點,早就習慣;碰上各國的海關人員,不管是刁難還是找麻煩,都能應付自如。這是宏達電中東、非洲、獨立國協總經理陳中賢,用商務旅行記錄的人生故事。
每一位出現在好萊塢電影中的情報員,基本配備一定有高科技武器、好幾本不同國籍的護照,和各個國家的貨幣。當翻開陳中賢的護照夾,第一個感覺,好像真的看到一位○○七!
雖然,他手上拿著的宏達電最新款手機一定不是改裝過的高科技武器;但他蓋滿戳章、釘著厚厚一疊簽證的護照,還有皮夾裡超過二十個國家的貨幣,神氣的程度,一點不輸情報員。「十年來,我因為出差累積的里程數,已經超過一百萬哩了。」從鴻海精密到宏達電子,陳中賢一年中平均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當空中飛人,不斷地在歐洲、中東和亞洲開疆闢土。
旅行 全力完成客戶所託
「出差跟觀光的差別,就是你有任務要完成,不是去玩。」 正因為背負使命,在陳中賢的商務旅程中發生的故事,精采度比起背包客絲毫不遜色。他曾忐忑地搭乘過俄羅斯境內、老舊到連椅背都無法固定的飛機;也曾經親眼見識埃及的「百萬計程車」 ,不過不是價值百萬,而是里程數破百萬元;在同一個生意場合中遇上以色列和巴基斯坦客戶,馬上當起和平大使讓兩邊手握手;他會講超過二十種語言的「謝謝」 ,手機鈴聲設定了十幾種不同國家的當地音樂;不論罷工、暴動、戰爭、搶劫或偷竊,統統都遇過。至於時差,更沒有調整的問題,陳中賢甚至懂得利用時差,要台灣的工程師連夜製圖,直接傳送給人在歐洲的他,恰好趕上歐洲當地的上班時間,搶下重要的生意。
在他的記憶中最慘烈的經驗,是三年前一趟為期十九天的旅程。他從洛杉磯搭十幾個小時飛機到倫敦,預備轉機前往波蘭華沙;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讓他在飛機上被多「關」了六個鐘頭,接下來的班機當然也沒趕上。「這下慘了,我沒有英國簽證,不能入境,只能在機場找地方過夜;而且,一定得搶到隔天的第一班飛機,因為跟客戶還有會議要開啊!」好不容易,度過了在機場候機椅上漫長的夜晚,排了兩個小時的隊伍搭上飛往波蘭的飛機,「惡夢還沒結束,我人到了華沙,行李卻還在混亂的倫敦機場裡。」長途疲勞飛行、沒盥洗、沒休息,陳中賢形容自己已不成人形,只得用電話知會客戶,等一下可能會有個像流浪漢般的人與他們開會,而機器的樣品也因為遺留在行李中,陳中賢還必須用嘴巴講搭配紙上畫,憑空說服客戶:「這東西,不錯,是好機器。」最後,生意談定。兩天後,陳中賢在波蘭機場拿到行李,隨即又將行李掛往維也納,結束這趟惡夢般卻難忘的旅行,繼續談生意。
想家 出差最難熬的感覺
這些無法預期的意外,陳中賢早已見怪不怪,十年來他依然沒有克服的,是出差時對家的想念。我兒子跟我說,「爹地,你為什麼不跟老闆說你不要出差,因為你家裡有小孩?﹂五歲娃兒的童言童語讓陳中賢又心疼又好笑。過去,陳中賢是到了目的地才思鄉,現在,只要一上飛機就開始想家了。
至於妻子,陳中賢更是把多年來累積的里程數換來的免費機票都讓妻子出國玩,不論人在何處,一定打電話報備,從不讓家人擔心。
「我曾經一趟出差,就用掉二、三十張登機證。」陳中賢說,每一張登機證,都代表一次風險,他感謝上天讓他總是平安度過行程。雖然辛苦,但多年來「使命必達」 的商旅,讓他像極了成吉思汗到處攻城略地,對陳中賢來說,成就感無法言喻。「當你看過那麼多種文化、接觸過那麼多種人、走過那麼多地方,心胸就會開闊,不再輕易覺得挫折。」雖然四方飛行已經是陳中賢工作的一部分,但他總還是用「第一次」的心情面對每一次商務旅行,他的人生,也因為如此而更加精采豐富。
十年來,陳中賢的足跡因為商務旅行踏遍歐亞大陸,翻開護照夾,滿滿的簽證還有各國貨幣,讓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