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是威士忌的原鄉,尤其是Highland高地區的斯佩河畔,空氣中彷彿藏著濃郁飽滿的威士忌酒香;造訪酒廠,看那一顆顆的麥子如何經過蒸餾爐的洗鍊,去蕪存菁地成為一滴滴的生命之水,讓人聞之便沉醉不已。
探訪蘇格蘭威士忌的產地,是一趟迷人的酒鄉之旅。從愛丁堡機場出關,驅車一路前往斯佩河畔(speyside)的Keith城鎮,沿路望不盡的草原青山,不時有牛羊群點綴草原,雖無風吹草低見牛羊,卻充滿碩大便是美的感動;但,蘇格蘭最迷人絕不只那片草原青山,而是造訪酒鄉的尋酒之樂。
自古文化起源皆與河流有關,別號生命之水的威士忌也不例外,特別是蘇格蘭以威士忌聞名全球,蘇格蘭高地(Highland)的斯佩河畔,更孕育出不少經典、傳奇的酒廠。
開車經過河畔,若望見由斑白老舊城牆包圍的建築,往往門一打開,濃郁酒香撲鼻而來,酒廠必然聳立的大煙囪,配合黃銅色高大的蒸餾爐轟隆運作,是酒鄉的必有景色。其中台灣已頗具知名度的兩大酒廠:格蘭利威(The Glenlivet)以及Chivas與皇家禮炮(Royal Salute)的專屬酒廠Strathisla,靜立在斯佩河畔已經超過百年。
位在Keith西南方的The Glenlivet,給遊人的第一印象是,安靜、高聳的煙囪在藍天下呼出陣陣白煙。這家酒廠標榜的正是single malt惟一起源的酒廠。
濃醇酒香 消弭兩國猛烈戰火
Pernod Ricard集團威士忌教育大使Alan Greg說,在遙遠的十八世紀,蘇格蘭人與英格蘭人在斯佩河畔火烈交戰,蘇格蘭人不幸戰敗,英格蘭人為限制蘇格蘭人發展,不僅規定不准穿蘇格蘭裙,連烈酒也刻意課重稅,蘇格蘭人為了維生避稅,翻過斯佩河,遠走至Glenlivet區附近偷偷成立私釀酒廠。
The Glenlivet早期是躲在河谷內的私釀酒廠之一,一八二二年英王喬治五世走訪蘇格蘭,此時英格蘭、蘇格蘭已結束當初緊張對立的關係,英王穿著蘇格蘭裙,大口豪飲格蘭利威主人翁Smith父子釀的威士忌,被強烈的single malt吸引,自此通過蘇格蘭酒廠註冊合法化的法案,兩年後Smith父子便以Smith Glenlivet註冊品牌,進軍倫敦。
原味重現 遵循古法製造佳釀
如今為了重現原始私釀的技術以及趣味,The Glenlivet特地仿古重製小型蒸餾爐,讓來訪遊客親身體驗釀酒樂趣。
員工會請遊客一同協助釀製,隨後讓其慢慢蒸餾,遊客可先到山邊參觀The Glenlivet百年來使用的富含礦物質的泉水 Josie's well,一小時後,回到小蒸餾爐現場,就可品嘗酒精度高達七○%的原酒;但,切記原酒只能小口嘗一些,其味道之辣、嗆、刺鼻,可不是言語能形容的。
而鄰近Keith城的Strathisla酒廠,則是蘇格蘭歷史最悠久的酒廠。Strathisla主要產製純麥威士忌,供Chivas與Royal Salute等調和威士忌調配用,而台灣可是Royal Salute銷量排名第一的市場,知名度自然不在話下,乍到Strathisla酒廠,內立著水車磨坊及兩座暗黑煙囪,外觀不甚起眼,酒窖內卻藏著四桶頂級威士忌,令人欲一窺究竟。
精選年份 一睹四大鎮廠之寶
在Strathisla酒窖,有一間房間特別以一把大鎖鎖住,裡頭擺著四桶Royal Salute的鎮廠之寶,一桶為台灣已上市的一百桶精選威士忌,一桶是一九八二年份預備威廉王子登基的紀念酒,一桶為頂級酒款,一九六二年The Coronation Cask,最後一桶是三八年份的Stone of Destiny,桶桶價值非凡,尤其後三桶,更是碩果僅存的一桶。
Alan Greg特地請在場遊客品飲一百桶精選,邊喝威士忌邊看著四桶老酒,想像當初蘇格蘭人為躲避課重稅私釀酒,偷運酒桶跨過一座座山叫賣自家酒,如今卻可合法免稅,包裝行銷於全球,更為皇室特釀酒款,差異之大令人不勝欷歔。
格蘭利威、 Chivas與皇家禮炮、Pernod Ricard隸屬保樂力加集團,為龐大的酒類飲料集團,保樂力加在靠近Keith的Mulben地區共有五十四座倉庫,每座倉庫約有三萬桶酒,共有著一百五十萬桶酒在此或陳放,或準備裝瓶,或預備運至調和中心調配新酒。
望著一座座龐大的存酒倉庫,見廠房員工日日推著橡木桶忙進忙出,很難想像,威士忌就在此透過時間的累積,慢慢陳年,邁向十二年、十八年,甚至是三十六年。
一位酒友便形容,老酒就是要聽老故事更能入味,除讚嘆陳年威士忌釀製之不易,思古之幽情,無形中替威士忌添了不少分數。
品嘗Haggis 感受蘇格蘭戰士激情
在離開蘇格蘭的前一晚,遊客身穿傳統蘇格蘭服,男生一律穿上道地蘇格蘭裙,圍著餐桌,伴隨風笛手的現場演奏,蘇格蘭傳統食物Haggis進場。
Haggis是由羊或豬胃袋做外皮,裡頭塞滿羊內臟、豬肝、豬肺等,以及燕麥、洋蔥。品嘗之前,主持人會先淋上威士忌點火,操著蓋爾語喊出戰鬥前的語言,象徵性地切開Haggis,然後大夥用蘇格蘭傳統威士忌小酒杯Quich,一口飲光威士忌,喝完還得有禮貌地將酒杯倒在頭頂,以示乾杯。
穿蘇格蘭裙,用道地蘇格蘭酒杯品蘇格蘭人生命之水威士忌,度過了一個蘇格蘭風味純正的夜晚。
其實,喝威士忌真是如此單純、快樂,且是一件令人忘憂解愁的事,尤其是在威士忌酒鄉,蘇格蘭。
保樂力加集團威士忌教育大使Alan Greg詳述威士忌釀製過程
Strathisla酒廠的酒窖內,收藏著桶桶頂級威士忌。
穿著蘇格蘭裙,聽風笛手奏著笛聲,享受蘇格蘭之夜。
品Haggis前,要乾上一杯威士忌,倒在頭頂,以示乾杯。
用羊腸、豬羊內臟製成的蘇格蘭道地美食Hagg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