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光幕前、政治舞台上的陳文茜言辭犀利、強悍潑辣、妖豔美麗,活脫是個全身盔甲的女戰士;走下舞台,陳文茜卻像換個人似的,她的面目多樣,根本就是百變芭比娃娃的化身。
冷不防聽到一句「不要吵我!」熟悉她脾氣的髮型師立刻關掉吹風機,等她想清楚資料與數據背後的意義之後,他才會再開吹風機繼續整理她的髮型。
重形象懂得玩數字 像太陽要以她為中心
「她的頭腦好極了,只要上節目前看一下資料,所有數字全進了她的腦袋。」一會兒上了台,就能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但讓人頭痛的是,只要她一發現數據不對,即使錄影錄到一半,她也會立刻要求停止錄影,要助理去把數字和資料找到後再錄。
「她是第一個懂得玩數字遊戲的人。」熟識她的朋友說,不論是在國會問政,還
是主持《文茜小妹大》,她都懂得利用數據背後的意義,來抓住議題的解釋權。
也因此,跟著她做事的助理會很辛苦,往往會因掌握不住她要的資料數據而被海
K一頓。
「她像一顆太陽一樣」,所有事情都要以她為中心輻射出去。她很介意自己的形象,要向大家證明,「我很漂亮,但我腦袋也很好」,這位朋友私下說,陳文茜做很多事其實只下了六十分的功夫,卻因為聰明,讓人感覺好像她花了九十分的力氣。因為太在意形象,回到家自己還會收看《文茜小妹大》,看看自己的表現好不好,經常還會挑剔燈光、畫質或音質不好。
和陳文茜一起共事過的人很多,跟過她又離開她的助理更多。一位近距離觀察她的舊幕僚說,她很會得寸進尺,對人充滿了不安全感。跟著她做事,她會先試探你的底線在哪裡,舉例說,通常她會要你下班後幫她做一件事情,如果你答應了,她會再要求你做第二件事,「她很會拗人、也很會判斷誰可不可以拗,個性頗具侵略性,跟她相處,你必須把底線劃清。」
陳文茜現在養了六條狗,如果不注意,很可能就會成為她另一個照顧狗的助理之一. 但如果和她說清楚,即使是助理,也可以不加班、或是幫她處私事,像是溜狗、帶狗去看獸醫等瑣事。
怕寂寞缺乏安全感──聰明過人也愛血拚
台前風光十足,台下的她則是個很沒安全感、寂寞的女人。生病時助理輪流去她家裡陪她,常常半夜還用電話交代事情,假日也常要助理們去她家裡討論事情,其實那些事也沒那麼重要,或許只是害怕寂寞吧!
缺乏安全感應該與童年的經驗有關。陳文茜的父親是宜蘭羅東望族,母親是股市名人何欣欣,父母感情不睦,陳文茜幼年時父母就分居了,從小由住在台中的外婆帶大,外祖父何集璧是中部仕紳,她從小在富裕的家庭中長大。
十七歲那年,與她感情最深的外婆過世,陳文茜不得不北上投奔並不熟悉的母親,她形容母親像軍事教官一樣,母女常常鬥嘴、起衝突,但她也知道,母親還是到現在為止,對她最好的人。後來陳文茜念大學、赴美深造九年,都由母親供應她的生活所需。至於陳文茜與父親的關係則遠比母親更疏遠,當她功成名就之際,失聯多時的父親已中風臥病榻多時,卻不曾換來女兒的一次探視。
出身世家的陳文茜,是位有錢的女人,但是她並不是那麼不愛錢。舊屬說,有次立法院進行甲級動員,參加親民黨團運作的陳文茜沒有出席,按規定要被罰一、二萬元,她怪助理沒叫醒她,不但痛罵助理一頓,還要助理自行負擔罰款。
但是她買起東西來可是很瘋的,去「康是美」竟然可以買一萬多元的東西。還有一次她和友人約在百貨公司碰面,才不過早到個十分鐘,就可以拎著三、四萬元的保養品出來。
她很女人、對自己的身材很在意。常自己叨念著:「最近好胖喔!」但是千萬不要不長眼,在她面前說她胖,她可是會很生氣的,她最喜歡人家讚美她「妳最近變瘦了!」
聰明過人,凡事一學就會,陳文茜巧手做菜易如反掌,蒔花養草的本事也無師自通。她在美國期間,客廳就是一個花房,種滿了花,三兩下就可以做出一整桌菜,在美國紐約念書時,與同在異鄉念書的親民黨籍立委李永萍相識成為好友,李永萍回憶道:「文茜常早我半小時起床,沒多久就聽她喊著『永萍!吃飯囉!』等她起床後,坐到餐桌前,只見擺了一桌子熱騰騰的菜,其中竟然還有佛跳牆!」
這樣做工細緻的菜,別人光是切菜就要一個小時,陳文茜二十分鐘就搞定!她是美食主義者,但是現在她已極少做菜,多數人都沒有福分嘗到她做的佳肴。
重感情身邊不乏戀人──政治路上坎坷艱辛
陳文茜二十多歲時參加街頭運動,有次鎮暴警察欺侮一名女生,被陳文茜看見,她一個箭步衝上去「叭、叭」甩了警察兩耳光。又有次她和曾經交往過的攝影家謝春德開車在路上,撞見前面有個年輕人撞到老人家,年輕人不但不道歉,還猛罵老人家,陳文茜立刻停下車,把年輕人臭罵一頓,嚇得年輕人趕快逃離現場。
「重感情、愛恨分明」,李永萍、謝春德這麼形容陳文茜。陳文茜離開民進黨之後,對幾位民進黨老友仍然相當敬重,吳乃仁因為輔選關係,經常要為阿扁提出辯護,陳文茜雖然常常批判陳水扁,但是絕不願從她口中公開批判吳乃仁,她覺得吳乃仁是老友,她不願公開傷他。
在感情上,她很女性主義,喜歡把控制權掌握在手上。陳文茜二十六歲時和謝春德談了一場戀愛,他覺得陳文茜「是個細膩的女人!」很愛乾淨,也可以像個小女人一樣,每天拿抹布,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得一塵不染。她的愛犬洗完澡後,總會撲上香噴噴的爽身粉,人、狗都香成一團。
但和她交往過的男性也有不同感受。另一位友人說,可以任她擺布的男人,她是瞧不起的,就像林濁水,對她十分癡迷,卻是被她糟蹋得最慘的一個。以前兩人住在台北縣新店花園新城時,陳文茜遠在萬華的中國時報上班,林濁水每天不辭路遙,到時報門口等陳文茜下班,經常當場被她喝斥一番。
不過,日後她提起林濁水,倒也不曾口出惡言,只說:「他脫離我是對的,可以有自己的發展。」
為許信良抱屈──恨陳水扁入骨
在陳文茜的感情世界裡,她對前民進黨主席有一種難以分辨的情愫;或許是因為許信良引發的「中壢事件」,是陳文茜踏入政治這條不歸路的啟蒙所致。和陳文茜私交好的一個朋友則認為,許信良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霸氣與大開大闔的氣魄,「這是讓陳文茜對老許到了近乎迷戀的主因。」對於許信良不為台灣民眾接受,陳文茜一方面覺得是台灣人太淺薄無知,一方面則認為老許眼界看得太遠了。
也因此,在二○○○年因民進黨總統大選提名陳水扁之前,許信良眼見大勢已去,被逼離民進黨,為老許抱屈的陳文茜心存一種無可言狀的不滿與恨意,終而因反陳水扁,而一路走進反民進黨的泛藍陣營裡。
雖是女性主義者,但她卻慣用女性手法去跟男性交往,像是在藍營協商會議上,她常不假辭色,堅持自己的立場,有時還會給對方難堪,但是過一會兒,她又會輕聲軟語跟對方說好話,請對方支持。
李永萍認為陳文茜之所以表現出潑辣凶悍,與她長期在男人為主的政治圈有關,民進黨內充滿沙豬主義,對女性很不尊重;陳文茜還在民進黨時期,有次內部會議,朱星羽與陳文茜立場相左,當場拿著刀子在她面前甩來甩去,警告意味很濃,其他還有像是林重謨的侮辱,不但老是拿她的豐胸作文章,還說她是妓女之類的談話,讓陳文茜的從政之路,可說是一路在挫折與羞辱中前進成長。
女戰士和芭比化身──對男人永遠懷有敵意
她告訴好友:「如果太好心,會被吃定,下場會很悲慘。」在男人世界中,她表現得愈來愈強悍,愈不讓人欺侮,防禦性愈來愈強,終而練就她今天的個性。
陳文茜在大學時期就投身反對運動,但直到從美國回來被施明德延攬擔任民進黨文宣部主任才嶄露頭角,不論在民進黨時期,或是從民進黨出走成為藍營策士,她的爭議性永遠不斷,二十來歲就曾和陳文茜合開過藝術電影錄影帶放映廳----「跳蚤窩」的藝文界好友韓良露說出了她對陳文茜的觀察。
韓良露認為,陳文茜有兩種原型,一種是希臘神話中亞馬遜女人共和國的女戰士,她們對男性總是懷著某種敵意,征戰的對象永遠是男性,她無意和女性爭鬥。另一種則是芭比娃娃,需要男性寵愛與讚美,她經常把自己裝扮成不同造型,常嬌滴滴地撒嬌(不論是對女人或是對男人都一樣),也喜歡有不同裝潢的屋子,其實就像芭比娃娃的化身一般。這兩種原型交錯,造就陳文茜光彩的一生。
雖是女性主義者,但她卻慣用女性手法去跟男性交往,像是在藍營協商會議上,她常不假辭色,堅持自己的立場,有時還會給對方難堪,但是過一會兒,她又會輕聲軟語跟對方說好話,請對方支持。
李永萍認為陳文茜之所以表現出潑辣凶悍,與她長期在男人為主的政治圈有關,民進黨內充滿沙豬主義,對女性很不尊重;陳文茜還在民進黨時期,有次內部會議,朱星羽與陳文茜立場相左,當場拿著刀子在她面前甩來甩去,警告意味很濃,其他還有像是林重謨的侮辱,不但老是拿她的豐胸作文章,還說她是妓女之類的談話,讓陳文茜的從政之路,可說是一路在挫折與羞辱中前進成長。
女戰士和芭比化身──對男人永遠懷有敵意
她告訴好友:「如果太好心,會被吃定,下場會很悲慘。」在男人世界中,她表現得愈來愈強悍,愈不讓人欺侮,防禦性愈來愈強,終而練就她今天的個性。
陳文茜在大學時期就投身反對運動,但直到從美國回來被施明德延攬擔任民進黨文宣部主任才嶄露頭角,不論在民進黨時期,或是從民進黨出走成為藍營策士,她的爭議性永遠不斷,二十來歲就曾和陳文茜合開過藝術電影錄影帶放映廳----「跳蚤窩」的藝文界好友韓良露說出了她對陳文茜的觀察。
韓良露認為,陳文茜有兩種原型,一種是希臘神話中亞馬遜女人共和國的女戰士,她們對男性總是懷著某種敵意,征戰的對象永遠是男性,她無意和女性爭鬥。另一種則是芭比娃娃,需要男性寵愛與讚美,她經常把自己裝扮成不同造型,常嬌滴滴地撒嬌(不論是對女人或是對男人都一樣),也喜歡有不同裝潢的屋子,其實就像芭比娃娃的化身一般。這兩種原型交錯,造就陳文茜光彩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