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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的悲慘世界 P.22

牛郎的悲慘世界 P.22

東京的歌舞伎町是牛郎激戰區,這是收入偏差值非常高的一個行業,電視上登場的牛郎年收入數千萬日圓,讓許多人羡慕不已。但是,事實上能混口飯吃的牛郎,十人中大概只有一人而已。

日本今年第一季的連續劇中,有三齣都有牛郎登場,劇中有成就的女人去牛郎俱樂部或是主角的弟弟好逸惡勞去當牛郎;日本電視節目裡也常常有許多紅牌牛郎登場現身說法,這些人的衣櫥裡全是名牌服飾,戴的都是價值連城的金錶,開的是法拉利跑車…,牛郎彷彿是「一獲千金」的職業形象,女人與金錢同時入手,讓許多日本年輕男人也都心嚮往之。但事實上,電視上介紹的頂尖牛郎不過是全日本上萬牛郎中的少數幾位,牛郎的生活其實是另外一個悲慘世界。

現在日本女人因為也開始像男人一樣上風化場所,像是東京風化區的歌舞伎町,現在至少有一百家以上的牛郎俱樂部,其中六十幾家是無照營業,牛郎有三千多人,不過,大概有二千五百人其實是不成氣候的牛郎,混在穿黑西裝的皮條客之中,在歌舞伎町入口處或是Koma劇場前找女人搭訕、拉客,然後等於是當女人的一天或是幾小時的小白臉,讓女人到自己工作的店裡捧場。

現在日本最有名的牛郎俱樂部,像東京的「愛」、大阪的「紫苑」,其他如京都、川崎、橫濱、神戶、名古屋等也不少。東京的歌舞伎町是牛郎激戰區,這是收入偏差值非常高的一個行業,電視上登場的牛郎年收入數千萬日圓,連女人進貢的高價禮物在內則超過一億日圓,讓許多人羡慕不已,但是,事實上能混口飯吃的牛郎大概十人中只有一人而已,新進牛郎的收入不過每個月十五萬至二十萬日圓,幾乎沒有什麼休假;而且還需要相當的成本,像是西裝,雖然也有一套一萬多日圓的現成西裝,不過日本牛郎不管合不合身都是穿一套八萬日圓以上的阿曼尼。

此外,牛郎必須要去其他的風化場所營業,在這些酒吧等玩樂的「成本」都要自己掏腰包;也有許多牛郎專吃風塵女郎,由於風塵女郎最容易芳心寂寞,或是因為讓男人玩弄多了,所以有反過來想買男人的權力慾。

牛郎店對於牛郎的管理是相當嚴格的,像是東京「愛」店的新人要提早二小時上班,在店裡負責洗廁所以及接電話等雜務,吃不了苦的人便得辭職;如果無故不上班要扣二萬日圓,遲到幾分鐘也得扣好幾千日圓,想要休假,簡直是做夢。

當然,與自由自在打工的風塵女郎更是不能相比,加上要非常精明抓到女人的心,大部分牛郎覺得:一、工作時間不規則;二、朋友少。長相不起眼且男性經驗少的女人,最容易成為自己的餌,然後讓這些女人賣身或是拿私房錢、存款倒貼自己。理想的餌像是護士或家庭主婦,因為對方也怕穿幫,被拋棄也就算了,而且也有許多女性上班族因為倒貼牛郎,欠了一屁股債,但是牛郎即使很順利釣到這類的「貢女」,但是「來的快,花的也快」,大概是心理不容易平衡,以及喪失金錢觀,一個晚上賭輸掉好幾百萬日圓而負債累累的牛郎也很多。

此外,有時為了增加自己的業績,也不斷向女人灌酒而讓女人記帳,不過也有許多女人賴帳,反而讓牛郎負債。其實女人很不好伺候,嫉妒心特別強,男人花錢並不會想在風塵女郎身上買愛情,但女人花錢在牛郎身上則不同,有的女人還要提供相當次數的性服務,實在是不堪折騰,跟賣春沒兩樣。而牛郎之間為了搶客人,在店裡、店外還會打架,煙灰缸丟來丟去,為此叫救護車是常有的事;為了地盤或是要帳問題,也會有生命危險。

新人牛郎不僅要討好女人,還要拉客、打掃、跑腿、幫著喝酒(一個晚上吐好幾次),絕大部分的牛郎不但讓女人負債,自己負債,連同身體也賠上了,看來男人賣身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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