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罷扁案、緋聞案鬧得滿城風雨之際,驚傳副總統呂秀蓮可能是傳播緋聞的源頭。
王啟煌是扁陣營「黃埔一期」核心幕僚
陳水扁就任總統之後,因為財經事務是民進黨較陌生的領域,又是國政施政重點之一,在新舊政府交替之際,陳水扁大量拜訪指標性企業界人士「交心」。不少親國民黨企業家過去不曾與扁陣營打過交道,因此王啟煌、曾昭明就扮演事先資料蒐集及居間穿針引線的工作。此外,與財經金相關部會保持經常性互動,與學界密切聯繫聽取專業意見,並和幾個經濟研究院連線建立外部資源,都是王啟煌和曾昭明的重要任務。
王啟煌是目前陳水扁總統辦公室中,跟隨阿扁時間最久的幕僚。台大經濟系畢業後,就擔任陳水扁的國會助理,至今超過十年,比馬永成、羅文嘉還要「資深」,與現任國安會諮詢委員柯承亨同一梯次,是扁陣營中的「黃埔一期」核心幕僚。
年近四十的王啟煌,一直是陳水扁的「身邊人」,但他個性沉穩,行事低調,很少在外面走動,而且專長是經濟事務,不善謀略和政治分析,所以在陳水扁入主台北市政府之後,羅、馬等人「後發先至」,紛紛出任行政公職,站上檯面,獨當一面,而他則繼續守在陳水扁旁邊默默做事,發揮他細心的行政能力參贊機要。
在台北市政府時代,王啟煌是市長辦公室裡的「第二號人物」。當時排名第一的是馬永成,以參事之職兼市長辦公室主任,王啟煌則是市長室裡的核稿參議,幾乎幫阿扁看過所有的公文書信往來,手中也握有阿扁的印信,可以代批公文,但他從未在公文書上蓋過任何一個章,謹慎沉穩有餘,頗獲阿扁和扁嫂的信賴。後來,馬永成升任市府副祕書長,王啟煌接下馬永成的遺缺,升任參事。
扁家與「童子軍」就像一家人
陳水扁的「童子軍」幕僚群中,有幾位因為長久跟隨,與阿扁家已培養出一種近似「家人」般的默契和感情,除了工作之外,他們的日常生活起居也被「第一家庭」關心照顧。像王啟煌、林德訓、陳惠遊等人,他們在過年時進得去陳水扁家拜年,而且吳淑珍還會很高興地給紅包。
林德訓結婚,陳水扁快樂得像是自己的親人結婚,選舉再忙也要趕著去證婚;陳惠遊則負責官邸一切大小事務,未來總統官邸裝修完畢「入厝」之後,陳惠遊將成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第一家庭」總管,和陳水扁一家人一起住進官邸;而王啟煌的家庭和感情,以及在總統大選前一年夫妻離異,也讓陳水扁夫婦掛心不已。說王啟煌是陳水扁的「自己人」,一點也不為過。
相較於王啟煌是「資深童子軍」,曾昭明雖然也逼近不惑之年,卻是陳水扁辦公
室裡的新生,堪稱「幼齒童子軍」。
曾昭明是澎湖人,輔大社會系畢業後,赴英留學,轉攻財經,是英國蘭開斯特(Lancaster )大學的政治經濟學博士。他在台灣解嚴前後,曾參與學生運動,活躍於學生社團之間,扮演校際串連角色,是當時民學聯的重要幹部。他的妹妹曾昭媛也在社運界小有名氣,台大社會系畢業後,編過《婦女新知》雜誌。
曾昭明留學返台後,任職於民進黨中央政策會,擔任政策研究員工作。由於民進黨嚴重欠缺財經專業人才,曾昭明適時投入,對黨營事業、政府與企業的關係、企業財務危機和政府產業政策等相關議題多所著墨,稍補民進黨不足。
曾昭明政治敏感度極佳
由於曾昭明的學院訓練不錯,政治敏感度也夠,不久就在政策會中表現突出,被當時的民進黨主席林義雄重用。不管是財經還是政治,只要是林義雄認為重要的會議和大事,曾昭明常被「欽點」參加,進出主席室次數頻繁。由主席室跳過部門主管直接下令找曾昭明做事、撰稿,使曾昭明在政策會中格外醒目,各種「奪權」傳言也就隨之而來。
後來,曾昭明和時任林義雄特別助理的夏紫宴低調結婚,簡單宴客,雙方親友共一桌,由林義雄證婚完成終身大事。消息傳出後,一時轟動黨內,很多人都在討論:「怎麼會這樣?」
原來夏紫宴是游錫堃的親妹妹,小時候過繼給別人養大,所以兄妹不同姓;而夏紫宴的前夫陳武進,又是陳菊的弟弟,所以曾昭明和夏紫宴不動聲色悄悄結婚,還真嚇了大家一跳。
爾後游錫堃以民進黨祕書長身分,進駐陳水扁競選總部擔任輔選要職,曾昭明也隨之被借調到陳水扁的文稿小組,負責財經政策文稿撰寫。選舉期間,陳水扁倡導的「新中間路線」成為政治顯學,而曾昭明在更早以前就開始重視、研究這個議題,以他的理論訓練和實際政治結合,奠定他在陳水扁團隊中的角色,成為扁核心的一員。
從學成歸國到任職於總統辦公室,不過短短兩年多時間,曾昭明先後被林義雄、游錫堃、陳水扁所重用。在歷經學運的啟蒙和衝擊後,曾昭明很明確地找到自己的專業切入點||政治經濟學,又因為財經專業成為民進黨、陳水扁團隊和新政府所重用的人才。
兩年之中,曾昭明成家、立業,從歸國學人到輔佐國政,這種境遇像搭「直升機」般羨煞不少人。不過,雖然是權力新貴,但曾昭明頂著「童子軍治國」的負面印象,使他在與國民黨時代的財經官僚互動時備感艱辛。面對父執輩的老財經官僚,像曾昭明這種沒有掌理國政經驗、卻擊敗國民黨半世紀政權的阿扁幕僚,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財經童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