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密密麻麻的通聯紀錄,其實我也不知道誰是誰,不過姑且念在他竟然「有勇氣」把所有紀錄交出來,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如果是兩情相悅,一定會有相關的簡訊或通聯紀錄才是。
「律師,我真的沒有做任何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更不用說違法。」他急忙的解釋,而且特別在「倫理道德」四個字加重語氣。
「所以你完全不認識她?」我再問一次。
他點點頭,「勉強來說,我對她曾經有的印象,大概就是她曾經來跟我請假。」
我心中的警覺燈亮起,「為什麼你會記得一個普通的女學生請假?」
「因為我們請病假必須通知家長,但是她那天堅持不肯讓我們打電話,還說她要請生理假,不想讓爸媽知道,所以我印象很深刻。而且,不過就是在三個月前而已。」他不假思索的說。
警示燈熄滅。
「那麼,我要請你出示所有的通聯紀錄、簡訊,一則都不能遺漏。」我接著說。
「沒問題,您在電話上已經先告訴我,我有準備。」說畢攤開他的通聯紀錄,以及兩支手機的電信記錄。
望著密密麻麻的通聯紀錄,其實我也不知道誰是誰,不過姑且念在他竟然「有勇氣」把所有紀錄交出來,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如果是兩情相悅,一定會有相關的簡訊或通聯紀錄才是。
「去年的十一月底,你晚上都在做什麼?」我問。
「這是值班表。」他拿出另一項資料,「她指控我的那兩天,我應該在教官室沒錯,但是當天留在教官室的還有另一位老師,他因為改成績,留得比較晚。至於其他時間,我就不敢確定了,但是應該就是回宿舍,我家在中部,不能常回去。」
「所以,她指控你在教官室把她的衣服脫了,然後強吻她的全身?」我皺起眉頭,「這難度太高,幾乎不可能做得到啊!」
「她雖然說我不是強迫她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這件事情。」他有點黯然。
「所以,你不認識她?」我做了最後一次確認,看著他清澈的眼睛。
「交談過一次,沒了。」他的回答倒是很乾脆。
「好的。那麼我們就等她出招吧。」我說,「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進入性平會,我們就等學校通知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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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教官是冤枉的嗎?」我問校長。
「校方支持教官。」校長堅定的說,「這位教官擔任生活輔導組長,已婚,有兩個孩子,生活正常,雖然很多學生喜歡,但是從來沒有傳過任何謠言,在我們女校應該算是不容易了。」
「是啊!」我心中暗嘆。誰說在女校教書或當教官很棒的,都應該要下十八層地獄,受拔舌之苦。
「這個女孩子平常的表現如何?」我問。
「不常跟班上的同學說話,但是很正常。」校長說,「功課成績都一般,也沒有特別的不良紀錄,頂多就是常請假。」
「病假?」我問。
「對。我們都有跟家長確認過,但是請病假以後有沒有回家,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校長說。
「有必要的話,我想跟她的同學聊聊,可以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校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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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女生,才高一,看起來侷促不安。
「她是你最要好的同學?」我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應該說我是她最要好的同學。」她說,「她沒有太多朋友。」
「為什麼?」我問。
「因為她不喜歡說話,每天都在幻想。」她說。
「幻想什麼?」我有興趣了。
「她就每天想高中畢業以後要結婚,不想繼續升學,我也不懂。」她聳聳肩,「她算是很夢幻吧。」
「她有跟你提過跟教官交往的事情嗎?」我問。
「沒有。但是她常說她超帥的。」她不屑的說,「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很像花痴。」
我禮貌的點點頭,就要離開。
「律師,我聽說她有男朋友耶!」
我心頭震了一下。
下集請見:惡作劇之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