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的人讓自己適應這世界:不講理的人堅持試著要讓世界適應他。因此,所有的進步都仰賴不講理的人。」
更多影響力、更多意義
你知道,在工作中有多少部分是讓你特別熱愛的?那些工作就是會吸引你、讓你興奮。工作不只可以產生影響、發揮影響力,工作某種程度還說明你是什麼人。坦白說,那些工作是就算辭職還希望能持續去做的事。
在工作中,還有另一個部分,就是你必須要完成的工作。
在蠟筆盒公司,我們將正事(Good Work,日常必須完成的工作、就是應徵時提到的工作說明)與大事(Great Work,有更多意義、更多影響力的工作)區隔開來,會這樣分類的目的是要協助組織與團隊成員少做一點的正事、多做一點大事。
你可以想像,在你與團隊成員的工作中,如果大事的比重多了一○%,情況會有多麼不一樣。但坦白說,誰有時間思考這件事?事實上,如果第十三章談到的懶惰問題(「我可以怎麼幫助你?」)讓你有點不自在,你可能是擔心某個人真的會給你一個答案。你處理電子郵件、會議、各種任務、運動、閱讀與家庭時間都已經忙不完了,你的產能已經滿載,怎麼可能再對其他事情說「好」?
別再說「忙碌很好」
在此同時,在無限連結、精實組織以及全球化的混亂時代,謙卑地炫耀自己太忙了、工作太多,似乎成為一種新時尚。
「你最近如何?」他們問。
「忙啊,」你回答。「不過這樣的忙碌很好。」
我們終於漸漸清醒,忙碌並不是成功的衡量指標。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在多年前曾經說過,變革的一個準則就是:「講理的人讓自己適應這世界:不講理的人堅持試著要讓世界適應他。因此,所有的進步都仰賴不講理的人。」《一週工作四小時》(4-Hour Workweek)作者提摩西.費里斯(Tim Ferries)將這個概念發揚到極致,他說:「忙碌是懶惰的一種形式:懶得思考與無差別的行動。」(這並不是第十三章提倡的那種好的懶惰)
別說「更聰明工作,而不是更賣力工作」
人們總會批哩啪啦地提供你很多建議。「要聰明工作、而不是更賣力工作」啦,「要更有策略性」啦。這些格言都是用「沒錯,但除非……」開場,這聽起來很好,但不可能依照這種方法行動。
事實上,「策略」已經成為一個被過度使用的名詞,有時我們會把策略加在某個東西上,是因為我們希望讓它聽起來顯得更重要、更有用、思慮周密,變得更好。這不是只是一場會議,而是策略會議、策略報告、策略午餐會議、連去買想很久但負擔不起的Jeffery West手工鞋都是一種策略性購買哩!
這讓員工對「策略」這個概念完全冷感。凡是跟策略有關的事都是那些比員工高兩三級主管的工作,而你還使用這個被過度濫用的字眼,很可能會面對一個令人難受但可預測的現象,那就是策略計劃總是被束之高閣。
策略問題,讓對方的承諾更為具體
「如果你對這件事說『好』,那你會對哪件事說『不』?」這個問題比聽起來還要複雜,但這也說明這個問題的潛力。首先,你要對方清楚他們對哪些事情說「好」,並承諾要完成。我們太常三心二意去同意某件事;更常見的情況是誤解會議裡取得的共識。(你有沒有聽過或說過:「我從來沒有說我要做那件事!」)因此,請問對方:「那釐清一下,你答應的是什麼事?」讓對方的承諾更為具體。如果你問:「你如果完全投入的話,大概會怎樣做?」這可以讓事情更清楚聚焦。
但是,如果沒有用「對哪件事情說不」來界定做事的範圍與形式,那麼「對某件事情說好」是沒有意義的。事實上,你會發現這裡說的「不」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省去不做,一種是承諾不做。第一種是用在當你對某件事情說「好」的時候,自動被消除的選項。如果你說好要參加這個會議,那麼與這個會議同時發生的事情就自動被你說不。這種形式的「不」可以幫助你了解每一項決策的意涵。
而這裡說的第二種「不」,很可能會把對話帶到更深的層次,這裡說的「不」是現在必須要說出來,使得說「好」的事可以發生。我們太容易對很多事情說「好」,然後胡亂塞進「過度承諾」的人生包包裡,一心一意盼望有魔法出現可以把一切搞定。第二種說的「不」就像是盞聚光燈,幫你創造出說「好」要做到的事所需要的空間、焦點、能量以及資源。
你可以用第四章提到的3P模式來確認涵蓋了所有層面。
專案面的挑戰
哪個專案是你需要放棄或延後的?
哪個會議是你不再參加的?
如果要讓你改說「好」,需要什麼資源?
人的挑戰
你需要管理什麼樣的期望?
你需要將自己從戲劇三角形裡的哪個角色中抽離出來?
如果沒有用「對哪件事情說不」來界定做事的範圍與形式,那麼「對某件事情說好」是沒有意義的。
(本文選自全書,張若儀整理)
作者:麥可.邦吉.史戴尼爾(Michael Bungay Stanier)
出版:高寶出版
書名:你是來帶人,不是幫部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