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看見明天
熱門: 美股 行事曆 年金 00891 房地產
投資理財
保險稅制
產業時事
職場生活
今周大耳朵 Podcast
富足今周起
幸福熟齡
ESG永續台灣
專題報導
今選頻道
存股助理
今周學堂
訂購優惠
活動報名

追求高額報酬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昂貴的金錢教訓。想避免落入龐氏騙局?從低成本指數投資開始

追求高額報酬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昂貴的金錢教訓。想避免落入龐氏騙局?從低成本指數投資開始

喬納森.克雷蒙

聰明理財

shutterstock

我的金錢之旅

2025-01-15 09:13

麥克.福拉克是一名退伍的海軍軍官,在石油和天然氣產業擁有20年的豐富經驗。他出生於紐約長島,學習核子工程,他寫作時嘗試帶著紐約人的懷疑眼光、工程師的邏輯感,希望還帶著一絲幽默感。他退休後享受旅行、寫部落格和試算表。

1990年代中期,我住在夏威夷,曾在一間飯店會議室參加一個名叫哈利.貝爾方丹(Harry Bellefontaine)的人舉辦的投資研討會,整場活動持續了大約1個小時,很明顯這不是貝先生的第一次演講。他認為股市和夏威夷房地產都被高估了。事實上,他已經賣掉了大部分股票和房子。而由於通貨膨脹即將到來,他說接下來應該投資黃金和白銀,不過,不只是任何黃金和白銀,而是可收藏的硬幣—而他就在賣這樣的硬幣。

 

很有可能是金幣的歷史誘惑力,以及貪婪,所以我上當了,而且還被騙了很多錢。當時,我買了20枚半盎司不流通的1991年美國鷹金幣,還有許多其他硬幣。我還記得離開貝先生的辦公室時有點緊張,我的寶藏就放在他免送我的一個特殊箱子裡。我馬上把硬幣帶到銀行,現在我還多了每年支付100美元租一個保險箱的額外好處。

 

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貝先生每月寄給我對帳單,顯示我的收藏價值就像馬多夫的基金一樣穩步上升。然後,有一天我在看電視時,聽到了當地晚間新聞的預告,內容是這樣的:「當地財務顧問欺騙黃金投資人,11點新聞。」嗯,這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我11點打開電視收看時,差點就哭了,調查記者表示,許多當地人可能因投資稀有硬幣而被騙。新聞的背景畫面是粗糙的臥底攝影鏡頭,你猜他們拍到誰?就是貝先生。他們似乎無法採訪到他,因為他乘船逃離夏威夷,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嚇到差點尿褲子。

 

幾周後,另一位硬幣交易商連絡我,他願意免為我的收藏估價。他人還不錯,看起來是一個不會拐彎抹角的人,他說雖然我的收藏是真的,但我為每枚硬幣都多付了錢,有些硬幣多付了太多。他試著安慰我,但我的心情並沒有變得比較好,因為在諮詢結束時,他就問我要不要考慮投資美國鑄幣廠的紀念幣,因為這些肯定會升值。

 

基業長青─也許吧

 

在美國鷹金幣投資結束後不久,我讀了一本引人入勝的書,是詹姆.柯林斯(Jim Collins)和傑瑞.薄樂斯(Jerry I. Porras)的《基業長青:高瞻遠矚企業的永續之道》(Built to Last)。這是1990年代必讀的商業書籍,詳細說明一項完整的研究,證明一些公司就是比其他公司好得多。

 

他們的想法是,這些精選公司是「歷久不衰的」,因為它們都遵循類似的典範。例如設定「雄心勃勃的目標」(Big Hairy Audacious Goals,BHAG),就像波音公司(Boeing)將公司押在747上一樣;或是創造「邪教般的文化」—例如諾斯壯百貨(Nordstrom)提供令人眼花繚亂的客戶服務;或是透過推廣「內部拔擢管理」—例如寶僑公司(Procter & Gamble),它培養了如此深厚的人才,所以從來沒有從外面聘請執行長。

 

我認為很顯然,既然這些都是很棒的公司,就也會是很棒的投資,並且是股票投資組合的完美配方。這個投資方法在幾年內的績效很好,但事實證明,我的投資組合中還包括一些令人反胃的成分—這些曾經很棒的公司很快就陷入了困境。就像花旗銀行(Citibank)一樣,它是2008到2009年大衰退期間的銅板股;還有作者後續出的書《從A到A+》(Good to Great)提到的房利美企業(Fannie Mae),在2008年申請破產保護;還有奇異電氣,長期的跌勢導致公司在2008年以瀕臨破產告終;以及在2000年代後期出現智慧型手機後,摩托羅拉就被市場淘汰了。

 

投資大師─短暫的

 

1999年,我在《聰明理財》雜誌上讀到了保羅.史登(Paul Sturm)寫的一篇文章,完整介紹了一種我從未聽說過的證券—業主有限合夥(Master Limited Partnership,MLP)。

 

「業主有限合夥」是上市公司,享有私人合夥企業的稅收優惠,其收入會被課稅,但不對其分配的獲利課稅。這表示,像我這樣的投資人可以延遲稅款,有時幾乎是無限期延遲。由於稅法的難以預測,業主有限合夥的企業形式主要限於石油和天然氣管道公司。

 

在我看來,這似乎是完美的證券:獲利分配延稅、豐富的現金流、抗通膨和高收益。這些公司包括郊區丙烷(Suburban Propane)、紐星能源(NuStar Energy)、金德摩根(Kinder Morgan)、TEPPCO等公司。我感覺就像洋基隊的經理米勒.哈金斯(Miller Huggins)在回顧他1987年世界大賽的陣容卡一樣:每個球員都是重量級且可靠的。除了有延後繳稅的優勢之外,你會拒絕投資貝比.魯斯(Babe Ruth)和盧.賈里格(Lou Gehrig)這樣的人嗎?

 

我買了大量的「業主有限合夥」,並獲得豐厚的回報,儘管在報稅時K-1合夥表格令人頭痛,但我有什麼好抱怨的?在那黃金10年裡,我感覺自己就像年輕的巴菲特,一直打敗標普500指數,而且波動性更小。

 

然而,可憐的約里克,沒有證券是完美的。我逐漸發現每間上市公司都會借錢到現金流的極限,我就不提對散戶投資人來說痛苦地去槓桿化和隨後業主有限合夥拋售的細節了,不然你會覺得無聊。總之,這就像是千刀萬剮凌遲至死。自2008到2009年大衰退以來,我的業主有限合夥組合一直落後標普500指數。更糟糕的是,我心愛的「貝比.魯斯」投資之一,進行了重組,但是我的稅單金額卻和貝比.魯斯一樣強大,它的獲利分配減少了,股價也跌掉了一半。正如《約伯記》中約伯(Job)所說的:「賞賜的是耶和華,收取的也是耶和華。」—而且收回更多。

 

等等,不僅如此

 

2000年時,我買了一間公司的股票,該公司使用最新技術,徹底改變多個業務線來展開業務的方式。一間只雇用最聰明的人從事改變世界的尖端專案的公司。在一位更聰明的執行長領導下,他聲稱許多現有的企業都是恐龍,很快就會滅絕。

 

對我來說,不幸的是,這間公司的名稱不是亞馬遜,而是「安隆」。在我投資後不久,當時的執行長傑夫.史基林(Jeff Skilling)辭職,以「花更多時間陪伴家人」;幾個月後,安隆就宣布破產了—這是美國史上最大的破產。我堅持了一段時間,因為我母親常說:「希望是永恆的。」但我最後還是賣掉了,收穫的卻是非常大的稅額虧損。

 

隨後,安隆執行長、財務長、董事長被因欺詐被判刑,以及為安隆擔任審計而自滿的安達信會計師事務所的倒閉,都沒有給我什麼安慰。安隆不僅動搖了我對人類正直的信念,也讓我對挑選個股的智慧產生懷疑。

 

隨著我持有其他「不容錯過」的投資隨後大幅貶值,這種情緒只讓我愈來愈低落。例如2009年破產的桑柏格房貸公司(Thornburg Mortgage);或是獎章金融公司(Medallion Financial Corp.),這檔股票慘賠嚴重到公司將其股票代碼從TAXI更改為MFC,以隱藏其困境;還有IBM—但至少在它逐漸下跌的走勢中,我並不孤單。

 

我選擇的所有地雷股,都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股能力,並發現也許打敗市場是不可能的。我的「業主有限合夥」早期表現出色,讓我相信自己擁有卓越的分析技能;後來,也是同樣一檔業主有限合夥,因為績效不佳—再加上我選擇的所有其他爛股票—使我放棄了自己「分析能力很強」的想法。

 

我的地雷投資賠錢已經夠糟糕的了,還讓我充滿了焦慮和羞恥感,而我為數不多的賺錢投資,並沒有抵消這些焦慮和羞恥感。我的投資組合中有一些獲利,但我後來才了解到,這些投資獲利可能更多是因為好運,而不是我的財務頭腦。這些包括:

 

•     健贊(Genzyme):我根據妻子的骨質分析而買進股票,醫師將健贊生產的一種名為欣衛(Synvisc)的藥物注射到她的膝蓋中。欣衛是一種天然的關節潤滑劑和緩衝劑,由公雞的雞冠合成。我知道彼得.林區會認可的,所以就買了一些股票;幾個月後,賽諾菲(Sanofi)收購了健贊,我獲得了37%的年化報酬率。

 

•     君主水泥(MonarchCement):我以28.5美元的價格購買了100股,這是根據向記錄在案的股東提供的反向股票分割套利機會。這個策略讓該公司以每股30美元回購股票,快速獲得1.5美元的收益。但結果因為語法的關係,我不是「記錄在案的股東」,所以公司沒有向我買回股票,不過最終仍對我有利,因為我未售出的股票後來漲了3倍,年化報酬率超過20%。

 

•     西斯科(Sysco):2009年,我母親在耶誕節給我一些錢,我拿來買股票。我決定將這筆錢投資於一間她能夠理解的公司,所以我選擇了食品配送商西斯科,我認為這可能是可以分享我對股票市場興趣的一種方式。我寫了一封感謝信給她,還介紹了公司的詳細情況,並提到我會不時地向她說明公司的業績。她可能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因為她後來告訴我,她「不需要任何股票推薦」。自2010年初收購以來,西斯科的表現輕鬆打敗標普500指數,可惜的是,我母親當時給我的只有25美元。

 

通往指數投資之路

 

一段時間下來,我開始對進行投資個股所需的深入研究失去興趣,我寧願把時間花在健身、閱讀有關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書和旅行。由於很明顯我以前沒有花足夠的時間進行研究,常識告訴我,減少研究不會帶來更好的結果。

 

這一切都導致我緩慢但堅定地將我的投資,從親自精心挑選股票,轉為投資低成本的指數基金,如嘉信理財總股票市場指數基金(Schwab Total Stock Market Index Fund)、iShares精選股利ETF(iShares Select Dividend ETF)和富達500指數基金。這些被加到已包含相當數量的低成本指數基金的投資組合中,因為值得慶幸的是,我的401(k)退休基金沒有給我任何其他選擇。雖然低成本的指數基金不像亞馬遜、蘋果那樣誘人,但這些對我的血壓比較有幫助,更重要的是,對我的自尊心幫助更大。

 

幾年前退休時,我回顧自己的投資績效,我心想,專業工程師喬.麥克尼爾博士會給我什麼樣的成績?我想他會以我的「儲蓄能力」為榮。正如我告訴其他投資者,我投資組合的大小與我的節儉程度成正比。

 

不過,他可能會對我投資的許多地雷股感到失望,我該怎麼解釋安隆公司呢?但是我從錯誤中吸取教訓,並且後來在低成本指數基金中,投資了足夠的資金,以便我能夠提前退休,他可能會因此以我為榮。

 

專業工程師喬.麥克尼爾博士的評分標準很高,但我想他會給我個「乙」吧。不過,可能不會有牌匾了。

 

三個教訓

 

◆     市場上到處都是精彩的故事,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謊言。當陌生人在飯店會議室告訴你一個不容錯過的投資時,要格外小心。

 

◆     一般人很難超越低成本、廣泛股票指數基金的報酬率。許多人會買了金幣和投資了安隆這類更令人感到興奮的投資,最後才終於學會這個教訓。

 

◆     時間是你最寶貴的資產。今天投資的1元,在未來可能會值好幾元,因此,現在就是開始儲蓄和投資的最佳時間。

 

本文出自我的金錢之旅

延伸閱讀
來桃園地景藝術節 探索秘境之美
來桃園地景藝術節 探索秘境之美

2017-08-28

跟孩子一起翻越阿爾卑斯山
跟孩子一起翻越阿爾卑斯山

2015-01-24

賞遊台北舊城魅力
賞遊台北舊城魅力

2017-10-17

讓笑容洋溢在亞洲最美的友善城市 - 花蓮
讓笑容洋溢在亞洲最美的友善城市 - 花蓮

2017-08-30

阿爾卑斯山下的綠寶石   斯洛維尼亞   Slovenia
阿爾卑斯山下的綠寶石 斯洛維尼亞 Slovenia

2017-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