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海嘯後已進入第七個年頭了,有趣的是,美國目前的債息,甚還低於金融海嘯時的水準。在聯準會升息箭在弦上之際,利率後勢為何?而對投資人而言,又該有什麼樣的策略因應?
第二是實質利率。一般而言,實質利率反映經濟體長期成長率及對資金的需求程度。長期成長率愈高,對資金的需求愈強,實質利率自然愈高。不論從全球資金過多,或新常態、新平庸的角度來看,未來一段時間的實質利率恐不易明顯走高,反倒朝低檔徘徊微升的趨勢,對長債利率大致呈緩揚局面。
第三是期限溢酬,即長債持有者面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將需更高的額外回報作為補償。在偏低通膨與寬鬆貨幣環境下,削減持有長債的風險,也壓低了期限溢酬。特別是如保險與退休資金的收息需求,及金融機構對流動性資產、風險擔保品的規範,也使債券買盤仍有支撐,進而使長債利率承壓。但是,隨著聯準會開始進入升息循環,未來的期限溢酬將可能上升,但幅度較為有限,對長債利率也是有輕度拉升的作用。
從通膨、實質利率及期限溢酬的發展來看,未來美國長債利率確有上彈動力,惟空間仍將取決於美國的升息幅度。在這樣的情勢下,國人偏愛的高收益債及新興債的投資價值,應可試著由兩個面向觀察。
其一,目前高收債及新興債的利差約四百個基點。若未來一年美國長債利率漸往三% 趨近,且利差持平,納入配息概算,高收益債的總報酬率可能僅落在二至四% 區間。其二, 由於美元偏強格局明顯,意謂新興貨幣仍有貶勢風險,且使新興國家的債務更顯壓力,投資光芒亦顯黯淡。
洞悉機構投資人的聰明錢流向,不失為投資策略與資產配置的參考依據。去年底日本公部門退休基金放寬股票投資上限, 美國最大的機構投資人加州公務員退休基金的股票投資比例由二○一二年中四十九% 增加至五十三% ,連瑞士央行的國外股票比例都增加到十八% 。債券微利隨升息逼近而漸如昨日黃花。有花堪折直須折,適時獲利調節、減債增股,或許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