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大老辜振甫、辜濂松領軍的和信集團，在台灣政商界的重量級分量早已毋庸置疑，但是，在一連串企業財務危機風暴聲中，最近和信集團竟然也被颱風尾掃到。在二月上旬，因為受到富邦證金對中國人壽封單以及國產車不良債權種種傳言拖累，連著兩天出現集團股一起重挫的局面。
今周刊（以下簡稱今）：最近市場對和信集團以及中國人壽的傳言，你的看法如何？
啟允：經過適當的說明與澄清，相信大家都已經有清楚的了解，相信這個謠言風波應該已告一個段落。
今：今天（指二月六日採訪當天）中國人壽、中國信託和台泥都漲停板，你們買了多少？
跌停後漲停 一張都沒買
啟允：沒有，一張都沒有，我認為這主要來自市場對我們的信心。
今：那不是很可惜嗎？尤其是股價跌到這麼便宜的價格……
啟允：你說可惜，就好像我們在護盤，基本上，和信的原則是讓市場的機能來決定股價，你們可以去查證，過去一年之內，所有中壽的董監事持股，完全沒有人申報賣出。只有因為現金增資而增加的持股比率，包括我在內。
今：你們說，過去一年來完全沒有護盤，但是，中壽股價從去年初的六十元降到現在的二十元，你們卻仍堅持不護盤，背後的理念是什麼？
成允：這個很簡單嘛，就是我們的重心在經營，不在股票價格的維持。這是我父親辜振甫的哲學，我們都要奉行不渝。我父親一直說，經營企業的人與所有者要分開，我們都是受雇的經營者，在國外沒有一個經營者要對股價負責，經營者負責的是預算、業績有沒有達成，股價就留給市場決定。
台灣比較奇怪的地方，就是股價常要經營者負責，但是我覺得，股價與經營原本就要分開，所以股價的問題，就交給市場去決定吧。
今：中壽的股價總市值去年有一百八十億元，今天剩下一百零四億元，一年中少掉七十多億元，你們家族持股又這麼高，想必帶來的壓力一定很重？
股票鎖在保險箱 賺不到錢也不賠錢
啟允：有關股價下挫的事實，我想除了中壽之外，還有許多公司的大股東資產總市值也難免有所降低，但中壽有七億多的未分配盈餘，以及去年因為現金增資而增加的股東權益，公司的財務結構絕不會對大股東帶來壓力。
成允：如果說股價下挫的壓力，我們台泥股本一六五億元，股價也剩下二十元，壓力不是更大了？我們能夠釋懷的原因，就是雖然具有股東與經營者的雙重身分，但是仍然以公司的營運為第一要務，而不是靠著股價來營造大股東私人的股價獲利，這個問題就是這麼簡單。
今：過去一年幾乎每個人的資產都縮水了，規模愈大的縮水愈多，財富縮水的感受如何？
成允：有關財富縮水最有名的名言，就是王建暄說的，不賣就不會賠。把股票鎖在保險箱裡面，反正一張一千元你不賣，賺不到錢也不賠錢，當壁紙，也沒關係啊！反正今年不好，明年我可以做得更好，後年股價就會更好，說不定股價還不只六十塊，以前人家不是講台泥要三百多塊錢！（眾人大笑）我們還在等！
今：國產車的張家兄弟現在面臨困境，你有何看法？
啟允：以朋友的角度來看，我當然心痛。
今：大家都傳說你替他們開了很多支票在外面，而且你因為財務有困難向外面金主調了很多錢……。
啟允：拜託各位，去找一找我是否有任何一張支票在外面，或是向任何一位金主調錢，如果有，請他們快一點來找我要錢。
今：這個謠言是怎樣傳出來的？
啟允：政府及主管單位已經明確聲明，一定會嚴加調查傳言來源，相信短期內應該會有一個明確的說明。
外面剛開始傳說我有很多支票在外面，我的感覺是，因為所有人都曉得我跟國產車這兩個兄弟是好朋友，我到現在還是說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外面總覺得他們的事情跟我牽扯很深，而且不曉得牽扯在哪裡，所以大家傳傳傳，就把謠言傳成這樣。
我講得很清楚， 我跟金主沒有往來，也不護盤，所以不會有外資的 WARRANT （註：認股權證）；我也沒有「附買回」。所以前天股價重挫的時候，我與成允達成共識，立刻對外明確宣布：「絕不護盤」，否則大家會猜測，那天股價成交五千萬股，全都是我買走的，這個問題就嚴重了。這些事我們全部都沒有做，我們相關的好朋友、公司，在跌停的時候買個十萬股、二十萬股是可能有，但是絕對沒有護盤。
今天上午聽說中國信託、中壽、台泥都漲停板，我也很樂，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買半張，投資人了解股價下跌是謠言所致，又重新回頭承接和信的股票了。
傳言出自富邦 決定立刻回應
今：這次謠言，好像是從富邦那邊開始傳出來的……
啟允：我前天（二月四日）看到這個晚報報導事情之後，立刻決定要有回應，透過一個正常聯繫的管道，富邦當場就表示，一定會出來做澄清。
今：還有一個傳言一定要問問成允，就是和信電訊買進東榮電信，外面傳說六十幾億元的股款，你們全部拿去銀行抵押貸款了？
成允：我請教你，你現在去找哪一家銀行，他敢借給你？你拿上市公司的股票，銀行都不一定敢借給你，更何況是未上市股票！
今：你的意思是這六十幾億元都是用現金買的嗎？
買東榮電信六十幾億都用現金
啟允：當然是現金，不然是什麼？舉例來說，和信電信要向銀行借錢，不是信用貸款我們還不借呢，我們的 FACILITY （額度）還是非常寬裕。
現在謠言之可怕、之荒誕，我再舉個例子，前幾天居然有記者問我，聽說東榮電信實際的成交價格，不是二十七．五元，是四十幾元，我講一句很直的話，如果這種荒誕的問題都要經營者來說明，媒體實在是沒有水準到一個程度，我們買是向東雲、建台買的，他們都是上市公司，我們也是公開發行公司，這種交易一定要在交易的兩天之內公告，這都是在證期會的轄區之內，如果連證期會公告的真假都不相信，那這個社會已經完蛋了。
我們買東榮兩筆交易總共八十幾億元，看起來很大，但是我們台泥新投資的和平電力，在一個月前才與銀行簽了二百七十八億元的無追索權的貸款，主辦銀行是台灣銀行與中國商銀，這個比信用貸款還厲害的貸款，為什麼銀行搶著跟我們做？因為銀行對於台泥的投資案非常有信心，這個金額看起來很大，但是因為計畫很好，在外在環境這麼壞的情況下，銀行仍然非常高興借我們這麼多錢，不是銀行有信心，是我們做的都是「好案子」，都是 Self-Financing。
和信電信過去有 roaming 的問題，買了東榮以後， 現在完全解決了，這不是買多少錢的問題，是整個系統「升級」的效應。當然有人說我們買貴了，我可以向大家報告，我們買到東榮以後，就有不少人跟我們說，「你們只要留你們自己要的」，其他的部分他們願意加價買進。
現在大哥大的股票價格，太電是全區執照，在外面成交價格都在四十到五十元之間，還有人叫價七十到一百元，東榮當初找投資銀行幫他賣股票的時候，要求的價格是「面值的四倍到五倍」，現在遠傳股價也在五十元以上。我不敢說我們買東榮買價便宜，但是合理、有價值。
啟允：我不是幫弟弟吹牛，這幾年在他手中對台泥做了許多重大的多角化計畫，未來台泥一定有不同的面貌……
台泥也是大哥大概念股？
成允：我再回到股票的問題，最近大家都在炒「大哥大概念股」，但是為什麼沒有人說台泥是大哥大概念股？（眾人大笑）我們有個小股東是台揚科技，有一陣子台揚總經理每次都來修理我，說台泥股票都不會漲，後來我想一想，台泥持有和信接近三○％，我們台泥難道不是大哥大概念股嗎？但是我們也不去炒、不去鬧，就要做出來，等成功了再說。
除此之外，和平電廠現在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將要開工了，在民國九十年底商業運轉之後，每年營業額就有一百億元以上，另外花蓮水泥廠，產量是台泥現在的一．五倍大，蓋完之後等於台泥目前的二．五倍規模，鼓山那塊土地我們現在也是在進行，也沒拿這塊土地在炒股票，這些未實現的利益，我們覺得與本業無關，不需要多提。
和平專業區原本是我們的案子，民國六十六年就在做了，後來工業局把我們拿去，變成政府的案子，又多出很多複雜的程序，你看，這個案子到現在已經有二十二年的時間了，到現在才能動工，再過幾年之後，台泥在市場的競爭優勢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我們做的都是最根本的工作。
今：外界說和信加上東榮用戶超過七十萬，真實情況如何？
成允：大概差不多，精確的數字我不好說，我可以說的是，和信整個客戶數是今年預算數的兩倍，如果不包括輕鬆打，客戶數是原本預算的一四○％。
大哥大的用戶數其實有非常多的「 trick 」可以玩，對大哥大公司來說， 開通戶數有很多種，「毛開通」是指包括在公司裡面測試、報電信局的都算，這個數字最大；還有「淨開通」，是真正從市場上來的，但是不一定是有效的用戶；真正的用戶是要能夠收到錢的用戶，所以有時外面聽到的數目很大，但是不一定收得到錢，對我們來講，收得到錢的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各位想要知道這個東西，還有一個 trick，例如儲值卡，數字可以變化的彈性空間也非常大。
今：這個彈性空間是指儲值卡在經銷商的應收帳款嗎？
成允：不是，儲值卡沒有應收的問題，經銷商要賣輕鬆打來向我們買，是用現金來買的，所以我們每一個盒子出去，都已經收錢了，沒有應收的問題，但是這裡面有開通的問題，例如一千個輕鬆打帳戶出去，客戶還沒有使用啊，有的大哥大公司就把這個部分當成開通戶數，以一個全區執照來看，可能會差七萬到十萬門之多，事實上這個中間有很多奇怪的東西。
所以我們用非常保守的方法，大概是同業裡面最保守的，有人數字膨風我也無所謂了，因為現在大家都在成長，除了太電在外面說他賺錢以外，其他公司也都在成長，大哥大公司與經營保險公司一樣，第一個客戶進來是非常貴的，手機要打折、要給通路相當高的退佣，在成長的過程當中，尤其是高速成長的過程，這是對大哥大公司的財務壓力最大的。我們實際開通的客戶數，是去年原預算的兩倍，基地台也比原來目標超過一百二、三十個基地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結餘，淨損只有原預算的百分之六十，實際的情況比預期好得太多。
微軟和和信簽約合作 Cable Chanel
啟允：我這邊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很多數字都是有玄機的。和信有線電視收得到錢的客戶，有九十萬戶！你不要去管別人怎麼想，全省收得到錢的，就只有二百五十萬戶，我這九十萬戶裡面，還不包括我們投資五％、一○％超級友嘉等系統，這個收得到錢；第二還有一個問題，譬如說去年你原本是看ＸＸ台，你一次就付了一年的費用，再來已經準備換了，但是還沒到期，其實已經不能算客戶了。
有線電視事業必須跟著科技快速進步，我也不要說得太明，到現在我只開過一個記者會、做過一個公開的 ANNOUNCEMENT，不過你可以看，微軟（ Microsoft ）現在跟我們簽約，簽兩樣東西，一個在 PLATFORM 與 SOFTWARE 都給我們，第二個，CABLE Modem 給我們做。微軟在台灣簽的唯一一家，就是我們。
其他的思科、@HOME 我們簽了滿山滿谷。Back to Internet，如果你沒有通路，你的 Internet 往哪裡跑，通過我們的 Cable Chanel，不走中華電信的網路，唯一的差別是我們的速度是中華電信的四百倍，這是事實。而且我們雙向（ twoway ）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法令還不允許，做了雙向就成了第一類電信業者，現在還沒有開放，所以我們現在做單向，我技術上是可以做雙向的。
另外，內容（ content ）部分，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家可以做全部，你問我思科， 思科是我的硬體夥伴，time wanner、msft、Discovery 是另外一掛，到現在為止，微軟承認，到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家公司像我們一樣，把整個網路的技術能夠 link together，我想這個部分是我們和信的下一步，除了本業原本就要做好，我們兩人合起來，掌握未來的這個必然趨勢，而且是 profitable。
今：固網進度如何？
啟允：固網這個部分，我們做得非常小心，大原則是我們決定要進這個市場，但是整個 Study 必須做得非常小心，第二是 KGT 與我負責的有線電視，與其他所有服務整合的計畫，我們不再走一個單的，我們不能說一定要投資，我們做得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
開放固網 不要讓業者死得不明不白
成允：固網是台灣電信自由化最後、最主要的一張執照，在開放的過程中，和信主要的態度，第一個是將現有的資源做有效的整合，例如說有線電視與無線電話的整合，讓我們的競爭力更強；不過，整個開放的方向還沒確定，原本說去年年底，後來說一月，現在還沒有把遊戲規則訂出來；但是我們相信，如果能夠進入這個行業，將來和信會有獨到的方向。
這要回到我父親所講的一句話，他認為電信事業是公眾事業，不能夠被少數企業主把持，所以我們才會與對這方面有興趣的國內、外企業團體來共同討論，將來整個大發展的方向才會朝向公眾利益發展。
今：所以和信不會單獨去做？算過整個有效的固網投資的資本額要多少？
成允：最少的是四百億元，最高的數字看到一千五百億元。這有幾個思考方向，不只是財務的考量，還有公眾利益的問題，當然，在投資的過程中，政府應該要避免因為開放太多競爭者，再度造成國家資源的浪費，過去新銀行、票券公司、大哥大等的開放都是政策失敗的例子，之後再由市場去整合，對全體社會都是一種浪費。
我在此懇請媒體幫忙，整體的市場規模是可以算的，政府應該要注意的是不要讓業者自生自滅，浪費社會資源，也不要讓業者死得不明不白。我們站在企業主的立場，我們贏得起也輸得起。但是我們最怕的就是政府把企業主放在一個完全變化、不可預測的環境裡。
今：傳訊電視台現在還是虧損的，去年虧損多少？超視在縮編，外面也傳言傳訊有的頻道會收掉……
啟允：超視已經被 SONY 購併，我們也代理 SONY 的 AXN 台。我們是以很正面的態度，不以持股的角度來看，但是互相支援。
傳訊與中天兩個頻道，去年大約又投入八億九千萬元先期投資，也就是在原有十億元投資之外，再投資八億九千萬元，我們肯投資這個錢，就表示絕對會堅持下去。傳訊去年預算虧損只有一億八千萬元，今年就可望開始賺錢，現在中天不會關，大地會關，我們會把中天做成國外華人加上亞洲資訊的電視台。
成允：至於和信電信（微笑），今年將列正數的預算（獲利）。
啟允：還有，我們投資所有有線電視系統，今年全部都可以賺錢，我本來沒有把握會賺錢的
只有三個系統，中山、大安文山、內湖，這三個系統今年都不會虧了。
今：有線電視系統到現在投資了多少資金？有一百億元？
連同策略伙伴 有線電視投入兩百億
啟允：you kidding，不只！
今：一百四十億元？
啟允：不只！
今：二百億元。
啟允：可以！Yes, We did！這是過去七年累積下來的投資金額。 這個東西代表我父親的文化， 我們有這麼多系統，在全省都是與最好的 Partner 合作，我們這一掛，包括我們投資二○％在內的所有策略伙伴，總共投入約二百億元資金，其中，如果算和信自己的投資部分，大約是一百億元出頭一點點。
我們不是在一、兩年內就丟這麼多資金，而是七年之間逐漸累積下來的，而我很高興的說，今年，我們的投資將會進入獲利回收期。
今：投資二百億元，取得九十萬戶的規模，一戶平均要投入二萬二千元的資本，國外的水準是多少？
啟允：四千塊美金（編按：約合新台幣十三萬元），台灣的環境不一樣，打個對折也要兩千美元。
今：大家對有線電視系統的回收非常關注，今年可望開始賺錢？
啟允：今年有線電視部分全部都是「正的」，我敢告訴你，我們投入這麼大的資金，就是因為我非常有信心，今年我們這一掛的，不必再投入任何資金，現在是回收的時候了！
我們和信電信加上有線電視系統，很有機會成為台灣最好的公司之一，這是一個事實，我們也沒有賴皮。
今：還有一個很小的問題，中橡與林學甫的股權之爭如何收場？
成允：（微笑）今年開股東會就知道了。
今：明年的台泥呢？不會像八十六年那樣險象環生吧？
成允：誰知道呢？搞不好更精采也說不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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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南轅北轍 啟允、成允哥倆好 撰文:亞曼尼
在中國人壽的總經理辦公室裡，攝影記者正忙著打燈拍照，辜啟允擺了一個瀟灑的 pose，一臉微笑的面對鏡頭，暫時偷空的辜成允在一旁左看右看，不斷的發表意見，「手放在椅子上，臉側一點」，過一會兒，辜成允乾脆自己走過去幫哥哥辜啟允調整姿勢「這樣比較自然」，下一個 pose，辜啟允手托著下巴一臉沈思，弟弟辜成允立刻否決「這樣不好看，太嚴肅了」，折騰了好一會兒，辜成允一下幫哥哥拉領帶，一下指揮哥哥「你坐著、我站著」，現場只見兄弟兩人。
終於拍完了，對於弟弟的「指指點點」，從頭到尾辜啟允都一張笑臉，顯然對於弟弟的「雞婆」已經頗為習慣，看似一動一靜，兩人互動起來節奏卻相當一致，和國內許多家族企業兄弟不和的緊張關係比起來，辜家這對兄弟的默契令人印象深刻，這應該與他們的父親辜振甫謙沖致和的家教有很大關係。
辜家第二代辜啟允與辜成允，個性南轅北轍，哥哥天真率直，說起話來表情十足，high 起來比手畫腳，反觀弟弟辜成允卻是一派老成， 說起話來不慍不火，兩人個性一個急、一個溫。在訪談中，哥哥辜啟允說到一半，經常就一句「小弟。你來補充」，把話丟給辜成允，而辜成允也不時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把話題轉給哥哥辜啟允，講到敏感處，兩人還會很有默契的互相「掩護」。
說到彼此的不同，辜啟允說，「人家說我聰明，他（指弟弟）笨，還有，就是我的頭髮比他多」，聽到大哥消遣自己，小弟辜成允笑笑，「好吧！你說的都對」；不過，辜啟允說，他們兩兄弟，外人看來不同，其實他們兩人是很像的，同樣的問題問兩個人、甚至包括姪子辜仲諒在內，問三個人答案都是一樣的，因為經常溝通，想法都已經互通了。辜家第二代叔姪間的密切關係也由此可見一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