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雷聲大作,下起雨來,好像老天爺終於醒了過來,聲勢驚人。春天是真的降臨上海了。
遺憾的是在這裡,一直到現在,還很難買到整塊的肋眼或沙朗牛排。一小塊青島牛排總要索價二、三十元,也不便宜。相對而言,一百多元台幣可以買到六、七塊漂亮的羊排。
我特別喜歡吃這裡的番茄,每一個都長得又結實又紅,切塊、拌上橄欖油與紅酒醋,加上萵苣與其他生菜,有時加一點蘋果,就是一道美味的沙拉。在一些特別的超市裡,還可以買到國外進口的生菜。
來上海之後,上傳統市場的機會比較多,比起超市,新鮮蔬菜更多更便宜。我喜愛的小菠菜,品質最好的不過二.五元一斤,紅辣椒較貴,一斤也只四.二元。如果是白菜、當地的野菜、黃瓜,基本上都非常新鮮而便宜。上一次市場,如果只買蔬菜,三十元人民幣就可以拉一車菜回來。豆干一毛錢一個,小青江菜兩元可以吃兩頓,活的草母雞一整隻十六元,足夠做一鍋熱騰騰的雞湯。
以我們家而言,一千元台幣幾乎可以買到一個禮拜需要的菜。但是如果外出吃飯,例如在新吉士餐廳,平均兩個人的預算就不會低於這個價錢。星巴克的Espresso 咖啡一杯十七元,相較於台灣還稍貴一點。 專為外國顧客開的商店,物價直追國際水準。像在波特曼酒店旁的超市,兩塊牛排買下來就不只新台幣五百元。
在上海的餐廳吃飯,酒水(飲料〉 幾乎是必點的,比較接近外國的飲食習慣。我每次去超市, 若不買青島啤酒, 就是買在中國本地產的日本啤酒, 像煙台的Asahi (朝日〉 ,一瓶不到四元,價錢與青島啤酒幾乎一樣。中國真是啤酒族的天堂。
這裡的牛奶也是好東西。給小孩吃的光明牛奶廠的小優果,六瓶六.九元,很實惠。而如果是外國進口的乳酪,一小口就得兩元,我那個兩歲的娃一次可以吃三、四塊。這裡包尿布的小孩很少,從小就以把尿的方式教他們不包尿布。不會自己上廁所的小孩,幼兒園根本不收,不會拿碗筷的小孩也不收,很早就開始訓練小孩獨立處理自己的能力。尿布在這裡不便宜,類似台灣品質的幫寶適一塊尿布要兩元人民幣,幾乎與台灣一樣貴。
每天經過報攤,我總會帶上一兩份報紙翻翻,體育報的水準較高,南方體育報一.五元,廣州日報厚厚一疊只要一元,但在上海比較少見。內容扎實的經濟觀察報也不過是一.五元。但是若想看中國時報,每個月就得付四百五十元人民幣,幾乎是天價了。
在地鐵站的書店裡,我看到一本精裝的《卡爾維諾短篇小說》,很高雅的封面,十六元,旁邊放著厚厚一套《波赫士全集》,下次再去問價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