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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技業有位「老學生」P.43

生技業有位「老學生」P.43

「何董是非常用功的投資者,能掌握最新國際趨勢。」「從何董口中說出的一些專有名詞,常常連一般的字典都查不到。」

何壽川進軍生技事業,不知情的人可能以為,「這不過就是何董的副業,玩玩算了。」但不論是與何董有接觸的業界人士,還是永豐餘轉投資的生技公司負責人,都對何董的「認真」留下深刻印象。


跳脫傳統產業思想 認同技術股

永豐餘一位投資部主管便說:「董事長的專業知識非常豐富,常常令人汗顏,甚至有些專業術語, 連字典都查不到。 」確實, 採訪何董是個特殊經驗, 什麼stem cell ︵幹細胞︶、culture ︵種苗培植︶、protein ︵蛋白質︶琅琅上口,頓時間,會讓人忘了何董本科念的是機械,而非生物、化工。

一九九八年二月,因同為立法院評議財團績效小組成員而結識,一路「互相欣賞」下來,太景總經理許明珠對何壽川有著極高的評價:「太景在籌備過程中,遭遇了許多 Business ︵商業上︶的問題,何董很認真,也很細心,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一位太景的法人股東透露, 當初,許明珠和 MPM 集團洽談時,雙方在權益上仍處拉鋸階段,何壽川適時出現,「在契約的簽訂上,使了許多正面的力量,讓許更有立足點。」

太景營運行政經理薛博仁和何壽川幾次接觸,有另一番觀察,「何董雖是傳統產業出身,但卻跳脫傳統產業的投資眼光與態度,很能認同﹃技術股﹄這種東西,而不是本著出資者就是老大的心態」。


麻省理工學院、哈佛都有充足人脈

從小就和何壽川認識,已有三十年友情的台灣基因總經理郭東源也提到,「好幾次帶著學校老師去找他︵指何壽川︶,談到大陸某省的偏方,以及藥廠名稱,他都能脫口說出,讓老師們嚇了一跳。」

何壽川的認真有目共睹。一位介紹何董投資台醫的創投業者便回憶說:「年初,何董因為身體上的一些小毛病,在醫院和家裡休息了好幾天,我去探望他,只見他讀的都是和生技相關的專業書籍。」一聽到台醫,更是瞪大了眼睛,露出濃厚的興趣。

究竟何壽川的專業知識從何而來?他又是如何掌握國際的最新脈動?

一位與何壽川親近的業界人士笑著說,「別看何董年紀不小︵注:現年為五十六歲︶,但他學習新知的精神,比起年輕小夥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於何董的兒子正在麻省理工學院讀企管碩士,何董也捐錢支持麻省理工學院的某個基金會,致使科技業有何最新發明、最新訊息,何董都能迅速接收。

不僅接收,何壽川還會找人討論,從點、線、面各個角度,去判斷訊息的意義與影響力,並思索永豐餘能在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而從哈佛大學畢業的女兒,也讓何董在哈佛建立了良好的人脈,一些地位崇高的科技業人士,也是何董諮詢的對象。


出資成立遠哲科學教育基金會


事實上,何壽川對生技產業的「專情」由來已久。當初,財團法人生物技術開發中心︵ DCB ︶成立時,何就是董事之一, 對於國內生技產業的發展,也有諸多想法。

隨著永豐餘「轉戰」生技業,何壽川在生技界的朋友也越來越多,例如,中研院院長李遠哲,便是何董的好友之一。

何壽川曾出資贊助遠哲科學教育基金會,李遠哲在基金會成立時,還特別強調:「要感謝何壽川、張杏如夫婦,和何壽川先生的熱情,及對國家社會的回饋。」近來,在李遠哲的登高一呼下,中研院有計畫性地成立基因體研究中心,而許明珠決定創業前,也和李遠哲有過深談。

關於和李遠哲的「交情」,何壽川表示外界過於誇大。以遠哲科學教育基金會來說,「早在李遠哲回台之前,因為景仰他的成就,便以他的名字創辦,希望能向下推廣科學教育」,絕非如外界想像,是等李回台,成了「國寶級」人物後,才「錦上添花」成立的。

另一位醫界名人許金川,亦在何壽川的「生技大業」中,扮演重要人物。何壽川肝病期間,許金川的醫德與醫術,讓何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日後,兩人成莫逆之交。


投資新藥研發像賭馬

有趣的是,那段躺在病床上的日子,何壽川依舊發揮「好學」的精神,常猛拉著醫生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那樣?」瑣事繁多的醫生們,乾脆丟了幾部「大頭書」給何壽川研究,何壽川憑著自修,再加上適時的「發問」,竟對艱澀的醫學專業知識奠立了雄厚的基礎。

而根據醫界人士透露,現任台大醫學院副院長許世明,和許金川「私交甚篤」,透過許金川的安排與介紹,何壽川也間接地接觸到包括台醫、景福創投等案子。

唯一的個人投資案再生緣生技,何壽川不諱言:「陳履安打電話給我,說這是救人的事業,問我有沒有興趣,我一口就答應了。」前監察院長陳履安是再生緣發起人之一,就這樣,將何壽川「拉」進了最熱門的臍帶血銀行大戰。

儘管何壽川直言:「投資新藥研發,就好像賭馬一樣。」郭東源有不同的詮釋:「何董的賭性確實堅強,但他絕不會去玩﹃吃角子老虎﹄遊戲,只會玩﹃二十一點﹄。」

意思是,「吃角子老虎」純粹靠運氣,何董見多識廣,絕不會傻傻地就介入,倒是需要記牌才能制勝的「二十一點」,要靠腦力、記性,何董就有興趣和籌碼加入戰局。

無論如何,「有企圖心」、「擁有專業的投資水準」,是不少業界人士對何壽川的評價。至於永豐餘能否在下一個五十年,除了在紙業獨領風騷,並在生技產業展現風華,有待時間的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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