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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的「氣」比中時長?P.56

聯合報的「氣」比中時長?P.56

中時網科宣布裁員當天,報業地位具相當的聯合報系,總管理處副總經理兼聯合線上執行長王文杉,立刻寫了一封公開信給所有同仁,表明了「報系網路事業目前沒有裁員或縮編的計畫,請大家安心工作」。

此信一出,不僅聯合報系員工仿若吃了顆「定心丸」,揮別「裁員、減薪」的陰影,也讓向來習於互別苗頭的兩大報系,似乎又在空中點燃戰火,再次一較高下。


聯合報系轉投資「單純化」

儘管中時網科員工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目前』不裁員,並不意味年底或明年也同樣不裁員」但套句一位聯合報網路主管說的話:「如果聯合報系的財務窟窿真的像外界謠傳的那麼大,報老闆怎麼可能強出頭,不裁員、不減薪?」

與其說聯合報系的網路事業比中時成功,致使裁員後的中時員工人數比不上聯合,不如說,中時的網路戰線拉得太長,既成立一堆網站,又相繼投資許多網路公司,在不夠「聚焦」的情況下,適逢全球網路業的大修正,難免在網路戰場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如此「分散投資」的做法,也見於中時報系的其他轉投資事業。中時既投資了時報旅遊,也砸下大筆錢成立棒球隊時報鷹,對於這樣奇怪的「投資組合」,外界雖覺得有趣,但也相當不解。

反觀聯合報系,轉投資事業大多與「本業」有關,像是天利運輸公司,是作為全省送報之用;雷射彩色印刷公司,是負責報系印刷業務;聯經資訊則發展資訊自動化系統,是報系資訊化的幕後推手。


中時是短跑型選手 聯合則是長跑選手

再如紐約世界電視公司、民生文化傳播公司,乍看之下,也許和「本業」報紙無關,但說穿了,都是媒體,能互相利用資源,相互整合,進一步達成多項傳播的效果。

關於轉投資事業,聯合報系不願詳細說明,但從報系對外公布的發展「大事紀」來看,除了這些台面上的公司外,聯合報系也有一些特殊的轉投資計畫。像是一九九九年四月在美國創立新藥研發中心,與美國懷特新藥科技公司簽約,合作推動中藥的新藥研發。

在生技業已被視為「明星產業」的此刻,這項投資案,能為聯合報系帶來多少業外收益,格外令人矚目。但除非聯合報系願意說明,否則,這個新藥研發中心能否成為報系的「金雞母」,外人依舊難以得知。

而這幾年,聯合報系最大的投資案,當屬網路事業部的成立。比起中時報系,聯合報系整整晚了三、四年,才對外宣示正式進軍網路產業。

「聯合報是長跑型的選手,中時則是短跑型的選手。」一名聯合報系網路事業部的員工,如此比喻兩大報在網路布局上的差別,他認為,聯合報因為「動得比較晚,有較充裕的時間進行思考,知道自己要什麼,不隨波逐流,不成立沒有效益的網站,相對之下,受傷的程度也較小。」


兩年內縮減一○%員工


目前聯合報系的「網路家族」,共有 news、emoney、sports、stars、travel、job、data、paper 等八個網站,依照既定目標, 每月支出將控制在一千萬元之內,短期之內也不會再成立或投資其他網站。

儘管各個網站在營收上都有各自的「責任額」,但一般認為,全球不景氣,這些「網路家族」想達成既定目標並不容易。

不僅網路事業難以帶來營收上的效益,就連原來的報業經營,也面臨了更嚴苛的環境因素挑戰。

從四、五月連續兩個月的主管聯合工作會報上,報系董事長王必成不斷強調:「大環境不好,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但我們要善用機會,化危機為轉機,想一想還有沒有浪費之處?有無可節省的地方?」就可窺出,「節流瘦身」仍是這幾年的社務重點。

舉例來說,王必成對聯合報底下一個大陸新聞中心,居然需要十六位同仁供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並對校對中心曾從兩百多人精簡至四十五人,大加讚揚。

王文杉也曾明白指出,「未來兩年之內,將縮減一○%的員工」,這一○%並非裁員,而是全面 e 化之後, 自動調整人力所得到的結果,預計在明、後兩年內就可完成,一年能省的費用超過一億元。


北美世界日報醜小鴨變天鵝

為了徹底落實「共體時艱」的決策,今年端午節聯合報系首次不加發記者一萬元的年節獎金,雖然引來不少人抱怨,但總比落得裁員、減薪的下場好,且一般認為,若能就此控制成本,增加經營績效,員工還是樂得和老闆站在同一陣線上。

綜觀聯合報系的整體營運成績,令人驚訝的是,今年前四個月,民生報是報系各報中表現較佳的報紙,而北美的世界日報,無論是在營收和影響力都有亮麗的成績,甚至一度躍升全報系第二大報,算是轉投資事業中最傲人的事業體。

今年六月,報業依舊低迷,廣告業務惡性競爭手法也越來越激烈,不過,看好海外華人市場,聯合報系再創印尼世界日報,持續經營「本業」的態度,由此具體顯現。

今年九月,聯合報即將創刊滿五十周年,和中時相較下,聯合報系不花稍,也顯得有些保守,但至少專心經營「本業」的好處是,不至於被成績急轉而下的轉投資所拖累。

正如一位聯合報高階主管所說:「聯合報系的『氣』比較長」,這年頭,外在環境嚴苛,誰的「氣」長,誰就能走比較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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