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受訪打瞌睡、川普大唱「我愛中國」、裴洛西變醉酒阿嬤,這些瘋傳全球的「深偽」影片,比假新聞更猖獗,也顛覆所有的傳統媒體,「數位分身」時代將帶來什麼衝擊?
二○二○年的美國總統大選,充滿令人抓狂的假影片。八月中,網路瘋傳一則影片,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Joe Biden)在家裡地下室接受記者電視訪問時,睡著還打呼。前後二十六秒的影片極為真實,女主播還喊了幾聲「Wake up(醒醒)」,試圖叫醒瞌睡中的拜登。
九月上旬,輪到美國總統川普,他和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在一分○三秒的抖音(TikTok)短片中,高唱「我愛你,中國」、「我愛你春天蓬勃的秧苗」、「妳家鄉的甜蔗,好像乳汁滋潤著我的心窩」,影片完全擬真,兩人嘴型與表情跟隨音樂起伏,對中國的熱愛燒到爆表。
總統、國務卿、議長 全受害
這兩則當然都是人工合成的假影片,相關案例如雨後春筍般不斷爆出,網路上看到許多人工合成的「深偽」(Deepfakes)影片,川普演講時,身旁第一夫人梅蘭妮的臉,變成俄羅斯總統普丁。
去年五月,一則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狀似喝醉酒後口齒不清的影片,標題是「來看喝醉的阿嬤」,一天之內就超過三百萬次轉傳。還有更早之前,用前總統歐巴馬作為人工智慧(AI)學習的材料,演員皮爾(Jordan Peele)當場示範,他的任何話語,身旁虛擬歐巴馬就能同步說出,看起來就和歐巴馬本人完全一樣。
傳統媒體最愛說「有圖有真相」、「眼見為憑」,如今已徹底被偽造的影片顛覆,二○二○年的美國總統大選,則是歷史的分水嶺。使用「生成對抗網絡」(Generative Adversarial Network,GAN)的演算法,憑空創造出根本不存在、卻完全擬真的「深偽」人物,可以讓鄧麗君唱周杰倫的歌曲,讓川普講習近平的話,也可以用一男一女兩張照片模擬出新人,並且讓「它」在社群網路展現驚人的聲量。AI對於真人的模擬技術日夜飛奔增長,不論是影像、聲音、影片,都能做到全真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