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韓國瑜,昨(29)日在電視辯論會中「砲火四射」,左批對手、右轟媒體,連親民黨總統候選人宋楚瑜都呼籲他,別學美國總統川普;不過,觀察外媒對川普說話風格的分析可得知,川普發言看似隨興,實則暗藏策略,這正是共和黨支持者對川普極為「死忠」的原因之一。
一、我不說完沒關係 自行腦補就懂了
有別於一般政治人物,川普的演說,很少照本宣科,反而比較像和聽眾「聊天」,若把川普的「脫稿演說」內容,打成逐字稿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多不完整、斷裂、拖延的語句,只看文字,會有點摸不著頭緒,但這卻是他的魅力所在。
美媒Vox引述加州柏克萊大學榮譽教授、認知語言學家萊考夫(George Lakoff)說法指出,「他(川普)知道,聽眾會替他完成沒說完的句子。」
簡單來說,川普經常把結論交給聽眾決定,比起正經八百、照稿演出的說話方式,川普不把話說完,讓聽眾自行「腦補」,然後「聽懂」言外之意的方式,竟多了種親近感,好像川普在和自己聊天一樣。
這點,在推特也曾上演,例如川普「自創」(拼錯?)的字眼「covfefe」,就算沒人看懂,川普也未解釋,但網路上已出現一堆詮釋,讓「covfefe」瞬間成了熱門關鍵字。
二、反正我覺得是真的 就再誇張點
地產商出身的川普,曾在其著作《交易的藝術》(The Art of the Deal,也有出版社譯為《談判的藝術》)中,提到「誇飾真實」(truthful hyperbole)概念,只要是他認同的人、事、物,他會竭盡所能地,用「偉大」、「出色」、「最棒」等字眼來形容;反之,對於不認同的人、事、物,他就痛批到底。
例如,他曾形容美國和中國敲定「史上最棒」貿易協議,也曾重批歐巴馬政府與伊朗達成的核子協議,是「史上最糟」協議。
川普經常把「很多人說」、「相信我」之類的字眼掛在嘴邊,但幾乎不提任何根據,卻依舊能獲得信任;萊考夫認為,川普的策略,是「暗示」他對所談之事,有實際經驗(雖然實際情況不得而知),而人們似乎傾向「共享」,並相信這些經驗。
三、先說故事定調 你們複誦我就贏
遇到負面事件時,川普通常會搶先「定調」,並一說再說,一旦他人談及此事時,是用川普的邏輯來理解,這個故事就容易被傳誦。
例如,「通俄門」、「烏克蘭門」等事件,川普皆將之形容為「民主黨人的獵巫行動」,就算討厭川普的人,絕不可能接受此說法,但只要川普的支持者相信這個「獵巫故事」,看到「通俄門」、「烏克蘭門」相關報導時,就容易朝「獵巫」角度去解讀。
因此,即使「通俄門」、「烏克蘭門」引來一波又一波質疑聲浪,川普還是可以繼續對支持者說,「看吧,獵巫行動又來了。」
由以上內容可看出,川普的發言,多半是撩撥聽眾情緒的感性訴求,而非邏輯嚴謹、縝密的理性訴求,就結果論而言,雖然川普爭議不斷,但敢說敢做的風格,確實有助凝聚共和黨支持者,連任機率並不低;至於韓國瑜是不是在學川普,就留待讀者們自行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