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市場對巴菲特的討論大多集中在他買蘋果的慘痛戰果。蘋果一月三日大跌10%,導致股神控股的波克夏一夕損失40億美元。
但波克夏近期其實還悄悄進行的一個值得債市留意的訊號,一月三日彭博報導波克夏將重新融資,新發行為期三十年,總數為9.5億美元的固定利率債券,取代一七年發行、近日到期的浮動利率債券。
波克夏在去年八月也做了一樣的事情,以三十年固定利率債券取代部分浮動利率債券。這兩件事值得注意的細節是:波克夏以長債取代短債、固定利率替換浮動利率。
現在市場對於利率走向出現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第一種認為美國經濟仍然過熱,需要緊縮利率,尤其去年底的就業市場數據仍然強勁,就業數增加31萬,失業率在3.9%低檔。
這份年底就業報告的數據之漂亮,摩根史丹利美國首席經濟學家艾倫桑仁(Ellen Zentner)表示,「任何人想從這份報告裏找到經濟下行的蛛絲馬跡,都是在雞蛋裡挑骨頭。」Nationwide首席經濟學家大衛柏森(David Berson)更直言,「對於經濟要步入衰退的恐懼,很明顯是誇大了。」
第二種鴿派看法則是從全球經濟的角度切入,無論貿易戰、中國衰退、英國脫歐等等因素,全球資本市場動蕩不安,認為聯準會的升息勢頭無法維持太久,不少債市交易員甚至認為2020年九月,聯準會就會降息。達拉斯聯準會主席羅伯凱普蘭則認為,聯準會應該暫緩升息,「一九年前幾季都應該緩一緩。」
兩種立場都有強烈的合理性,但波克夏的財務操作,某種程度上,或許揭示了巴菲特對未來利率的看法——利率還是會長期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