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uber囧星人日前接受聯合報願景工程(以下簡稱UDN)採訪,討論如何增進世代相互理解的議題。沒想到一篇立意良善的報導,卻因文章標題的歧義,引發了網友激烈的不滿聲浪,延燒回囧星人自身,演變成了一場不折不扣的公關危機。而在雙方各自試圖釐清狀況、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則進一步體現了自媒體與傳統媒體爭奪詮釋主導權的時代變化。
「這個社會很公平」的正反理解
若只單看「魯蛇翻身當紅YouTuber 囧星人:這個社會很公平」的內容,甚至僅從標題來觀察,或許很輕易地就會將囧星人視為獨立於社會之外的個人主義者:只要你肯努力,願意付上代價,你一定能夠得到成功的果實。
這可以是一個不帶價值判斷的描述,甚至可能是一種讚許囧星人翻身成功的肯定語氣。不過文章刊出後,不少網友卻對這樣的標題十分感冒;支持囧星人的粉絲也認為這種忽略外在脈絡,凡事只要以積極向上的態度應對複雜人生,問題就能被解決的看法,與囧星人過去的言行有著明顯的區別。
畢竟囧星人也曾在「沈春華關鍵秀」的訪談中提過截然相反的說法,「世界上沒有也不可能有公平這件事。多把時間花在感恩自己有的而別人沒有的、欣賞別人有的而自已沒有的,才有可能確實朝著理想的生活邁進。」
遑論更多年輕人可能會更加認同UDN也有專訪的社民黨全國委員苗博雅、圖文作家厭世姬,不滿老一輩人總是把過去的成功拿來說嘴,而不願理解當前青貧議題的根本原因。因此原先「這個社會很公平」看似中性/嘉許的認知,就青年世代看來,反倒質疑囧星人為何也開始「講起幹話」。
囧星人囧了 「這個不是我的論點」
負面意見的湧入,迅速地讓這篇報導演變成為一場公關危機。27日囧星人首次在粉專發表回應,認為UDN截取的訪談內容,把她描述得偏向右派思維。不過她承認,文章雖片面,「但那的確包含我表達過的觀點。」
另外她也去信UDN,解釋自己對於公平的認知是,「一群人若在同一起點上,達成目標是有公式的,至少努力不會無效。」她認為,因為UDN過度放大公平與否的論點,才會導致異議發生。她期望UDN能夠同意修改大標跟小標中有關「社會公平」的部分。
27日晚間,她則在直播中澄清,「這個不是我的論點,我被人家用畫重點的方式代言了。」她認同記者無須經過受訪者「審稿」,她也承認自己跟媒體都沒有說謊,媒體更沒有刻意扭曲,「但是他們畫了一個重點,導致了一個我覺得不太OK的結果。」
她強調,絕對不是認為這個社會是公平的。她是要激勵那些沒有動力、不知道該怎麼樣做、但又有很多想要的事物的人,跟他們講說,「這個社會有它的公式,有一些做法,你要去付出那個代價。」不過她仍不諱言,訪問當下沒有充分詮釋,是她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