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嘉義市殯儀館擠滿了人。蔡英文、馬英九、連戰、 洪秀柱的花籃在外，大批媒體禁止進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妻子彭麗媛的大舅李新凱，正在這裡出殯。
低調的告別式中，有個身影特別值得注意。他是南亞國際基金會董事長葉舟。
據了解，今年十月菲律賓總統杜特蒂（Rodrigo Duterte）在中國會晤習近平後，協議將建立的「中菲經貿特區」，他就是居間與中共中央辦公廳聯絡的窗口。當李新凱家屬婉拒各界到場，台灣政黨領袖僅送花籃時，這名杜特蒂的非官方代言人，卻走近祭壇，為李新凱拈香。
雖然台灣媒體及民眾多半將杜特蒂視為莽夫，但從台灣這一場低調喪禮上都有杜特蒂的影子，就能看出菲國無微不至的外交手段。其實在杜特蒂公開揚棄美國路線、重建中菲關係後，他的盤算與規畫，都比我們想像的聰明謹慎。他剛才宣布，面對爭議的「亞洲火藥庫」南海，考慮把黃岩島列為自然保護區，禁止兩國漁民在此捕魚。過去十年，中、菲雙方都不肯退讓，杜特蒂此舉被視為近代南海和平的開端，緩和了兩國的政治糾紛，也獲得北京方面的初步支持。
內硬外軟 治國成績亮眼另一方面，雖然杜特蒂對國內毒販以暴制暴、冷血強硬，但對待鄰居其實十分親切。除了積極加入亞太自由貿易區，杜特蒂也加速推動菲國主導的貿易協定「東協成長區（BIMP-EAGA）」的整合，與汶萊、印尼、馬來西亞加強合作。他還公開喊話，歡迎難民來菲律賓，並指責西方國家偽善。
外交活躍，杜特蒂對國內經濟也不馬虎。在他六月任職後，根據菲國社會經濟規畫部（NEDA），菲國第三季（七月至九月）國內生產毛額成長率是七．一％，比同期所有亞洲國家都強（印度尚未公布）。杜特蒂第一張經濟成績單，意外亮眼。從這些地方都可看出，杜特蒂並非媒體刻畫出來的莽夫。在他擁抱中國後，若以此綿密的外交策略持續扎根，勢必影響台灣在亞洲的發展。在蔡英文大張旗鼓地南向之際，不能忽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