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立委在質詢時提出:某個中學老師出了個閱讀測驗題,要學生猜,題目是:「二十歲時是橄欖球、三十歲是籃球、四十歲是乒乓球、五十歲是高爾夫球,是形容女人的什麼?」答案是「女人的追求者」,因為:「二十歲的女人是橄欖球,幾十個男人搶;三十歲的女人是籃球,十個男人搶;四十歲的女人是乒乓球,你打過來我打過去;五十歲的女人是足球,你踢過來我踢過去;六十歲的女人是高爾夫球,能打多遠就打多遠。」立委批考題有歧視女性之嫌。
對男人的嘲諷那真是多得多了,像「男人是飛機」:「十歲模型機,不是真飛機;二十歲直升機,馬上就能起;三十歲戰鬥機,靈活又機動;四十歲轟炸機,火力超強勁;五十歲運輸機,貨到就走人;六十歲偵察機,只能裝裝樣;七十歲教練機,光說不能戰。」
「男人二十哈巴狗,甜言蜜語常在口;男人三十看門狗,燒飯洗衣最拿手;男人四十是瘋狗,一見美女咬一口;男人五十是老狗,一見女人就遮醜。」
「男人二十是奔騰,男人三十是日立,男人四十是微軟,男人五十是松下,男人六十是聯想。」
「老男人是次品,小男孩是半成品,少男是妙品,處男是極品,中年男人是別人的戰利品,自己的老公是普通食品,別人的老公是補品。」
「二十歲的男人膝下不虛,三十歲的男人打草驚蛇,四十歲的男人引蛇出洞,五十歲的男人趕雞不進,六十歲的男人過門不入,七十歲的男人解甲歸田。」
這些笑話專踩男人痛腳,男人只好默默忍受,沒見哪個男立委出來抗議罵街。
在取笑女人的笑話中,通常以取笑年齡居多;可是取笑男人就多半在取笑他的性器官或性能力了。比較起來,哪種比較嚴重呢?
再舉幾個例子,「男人四知」:「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上海才知道樓小,到了香港才知道錢少,到了包廂才知道老婆老。」
「男人四不能說」:「股市被套,小妞被泡,贓款被盜,偉哥失效」,「偉哥」者「威而鋼」也。還有「男人四傻」:「炒股炒成股東,炒房炒成房東,泡妞泡成老公,練功練成法輪功。」
性笑話、政治笑話和宗教笑話之所以最好笑,是因為它在挑戰禁忌、嘲弄權威時所產生的心理逆反效果。民主國家把政治笑話當作言論自由看待,同時,也當作對政治權力和權威的一種踐踏,來滿足對政治的不滿。這其實是社會部門對政治部門的一個出氣口,一個安全閥,使對政治的不滿不致累積到危險的階段。而對嘲諷承受的雅量也成為民主社會測量政客風度與心胸的一個重要的標準。
威權國家不但不許批評時政、臧否政客,更不准嘲諷揶揄政治及官員。中國歷代的禁書令和毛澤東時代迫害「以古諷今」的文人,就是毫無幽默感,毫無風度度量的代表。
台灣民主的程度應可以從政治人物接受嘲弄的雅量來判斷。李登輝和陳水扁的政績如何見仁見智,但他們對惡罵他們、嘲諷他們、汙衊他們的人並不迫害,也沒有迫害的條件,說明了台灣民主的程度實遠勝大陸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