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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林毅夫頭號金主的神祕面紗 P.26

揭開林毅夫頭號金主的神祕面紗 P.26

在台灣股市,只要想與地下錢莊打交道的人,幾乎都聽過「萬眾」這個名字;去過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人,也都會看到古樸典雅的宮廷式建築上掛著一個「萬眾樓」的牌子。如果不是因為二十三年前從金門叛逃的林毅夫申請返台奔喪,這兩個「萬眾」也不會被聯想在一起,實際上,這位從事地下錢莊赫赫有名的萬眾,就是捐助二百萬美元給林毅夫整修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大金主。

「萬眾」引起台灣社會的注意,是在去年台北西華飯店發生的台鳳總裁黃宗宏遭丟毒蛇恐嚇事件,更早以前,大安區一家船務公司遭人開槍,警方後來也查出該公司的私人債務糾紛扯上萬眾。其實,「萬眾」就是林毅夫在北大萬眾樓落成紀錄上記載的「台灣友人」||亞陸投資公司實際負責人萬眾。

出身板橋眷村、小學畢業 與林鐘雄、丁庭宇交情深厚

五十三年次,出身板橋眷村的萬眾,其實只有小學畢業,國中一年級沒念完就出來社會混,二十年前,從軍隊退休的父親萬鵬里靠賣牛肉麵為生。後來,萬眾靠著獨到的眼光和圓滑的交際手腕,搭上台灣金融圈、媒體圈的許多名人,目前個人身價超過十億元。由於出手大方,除了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二百萬美元捐款之外,因為與擔任逢甲大學校董的台大經濟系教授熊秉元、東海大學教授高承恕等人的深厚交情,這些學校也都接受了萬眾不少的捐款。

在台灣市價近二千萬元的 Bentley 勞斯萊斯其實屈指可數, 其中有一輛車號尾數「三三三」的香檳色名車,主人就是萬眾。方頭大耳,海軍陸戰隊出身的萬眾,看起來有一點「●●人」的味道。因為在板橋眷村長大,萬眾後來處理「生意」,其實也用了不少出身眷村的竹聯兄弟。

但是,在台灣的金融界與學術界,與他交往最深的人竟然是目前處於昏迷狀態的「財經國師」林鐘雄,藉由林鐘雄的人脈,包括在台大社會系任教的蓋洛普民調公司負責人丁庭宇、熊秉元、政大金融系教授霍德明、元智大學管理學院院長俞明德、高承恕等經濟學者、學術圈名人,都成為萬眾的好朋友。另外,經常與林鐘雄酒敘的禮正投顧董事長毛邦傑,也引見不少「股市大戶」給萬眾認識。


大手筆拿出二百萬美元──林毅夫建了「萬眾樓」

一位見證當年萬眾捐款二百萬美元給林毅夫的人士表示,一九九九年五月,萬眾參加了由台灣的財經學者率領的訪問團,到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參訪,當時,包括從矽谷移居上海的美商遙軟公司總經理郭譽森、政大教授霍德明等人都在場。

萬眾對於林毅夫的大中國主張與完成打造「紅樓夢」的理想非常佩服,於是二話不說,以亞陸投資公司的名義拿出二百萬美元,作為林毅夫在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興建辦公室的費用,也因為萬眾幾乎是林毅夫見過最大手筆的金主,因此,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美輪美奐的宮廷建築上,就留下了「萬眾樓」的名字。

一位認識萬眾多年的朋友形容,退伍之後就從事法拍屋、開徵信社,甚至在法院「身經百戰」的萬眾,雖然從事地下錢莊的生意十幾年,每天走在鋼索上,做一些頗具爭議的事業,他卻都能安然脫身,因此,在法院除了民事糾紛,以及十八歲的時候因為無照駕駛被警察攔下而留下一個「竊盜」的紀錄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刑案紀錄。

萬眾與弟弟萬赫從小不愛念書,卻很會做生意,小時候隨著父親萬鵬程賣牛肉麵,後來,累積一點小錢之後,他開始從事法拍屋、開徵信社、放高利貸,這些年來,他成為台灣股市最大的地下金主,包括台鳳黃宗宏、東隆五金范芳魁、元富鋁業、擎碧建設黃銘坤等需錢孔急的企業主,都找過萬眾借錢。立委劉文雄當年捲入「彰銀逾放事件」的天元建設,也找過萬眾調頭寸。

捲入黃宗宏被丟蛇事件──交往的都是兩岸名人

尤其在去年發生台鳳總裁黃宗宏遭人丟毒蛇恐嚇的事件,後來檢警調單位大肆搜索萬眾地下錢莊位於復興北路的辦公室,這位堪稱台灣地下金融界教父的「萬眾先生」,更成了各界好奇的神祕人物。出手大方的萬眾,雖然只有小學畢業,但是, 公司用的員工幾乎全都是國內外 MBA (企管碩士〉 的高材生,而他往來的好朋友也幾乎都是知名教授。

其實,與萬眾有過「生意往來」的朋友都形容,這個人「不好惹」,處理債權債務時「手段」也相當特殊。台鳳總裁黃宗宏向萬眾借錢,最後引來丟毒蛇伺候,由於無直接證據顯示恐嚇事件與萬眾有關,調查局去年搜索萬眾位於復興北路的亞陸投資公司之後,萬眾本人獲不起訴處分。但是,卻也發現這位出身卑微、靠地下錢莊起家的小人物,竟然也能夠「往來無白丁」,交往的人士都是兩岸名人,尤其《商業周刊》發行人金惟純、蓋洛普民調公司負責人丁庭宇、經濟日報顏光佑等,幾乎是萬眾「死忠兼換帖」的好朋友。

翻開法院的判決資料,不難發現萬眾從事「地下錢莊」的點點滴滴,幾年前在敦化南路相當知名的林肯俱樂部負責人王惠群,就曾經因為向萬眾借款而纏訟多年,其中還包括《商周》發行人金惟純將手中一千多萬元的「債權」,交給萬眾一併追討。金惟純與萬眾,是因為辦公室位於目前被梵谷名畫包起來的國際金融大樓而成為莫逆之交,發生黃宗宏遭人丟毒蛇的事件後,調查局派員前往萬眾搜索時,就看到不少萬眾與金惟純、丁庭宇等人同遊大陸的照片。

如果不是因為林毅夫申請返台奔喪,有關林毅夫的兩岸人脈,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關注,只是,令人驚訝的是,堪稱「台灣地下金融教父」,遊走法律邊緣的灰色人物「萬眾」,竟然和這位兩岸熱門的話題人物林毅夫,會有這麼一段耐人尋味的關係。

萬眾大手筆捐出二百萬,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寶廷建築上就留下了「萬眾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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