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馬祖「牛角做出幼」成人禮慶典,今年於十月三日舉行。持續一整天的活動,結合了莊嚴的古禮儀式與趣味性的闖關遊戲,讓馬祖這項獨特的文化習俗更有了嘉年華般的歡樂色彩。這項正被積極復原的地方特色,將成為馬祖重要的觀光資源,而背後能主持如此繁複儀式的人,竟是一位年僅二十四歲的道士──陳柏儒。
國人對馬祖的印象,多半是軍事重鎮留下的遺跡,如隨處可見的軍事標語、遍布全島的神祕坑道等,近年來又多了「追淚(藍眼淚)之旅」等生態旅遊潮。如今,經過十年默默耕耘,「牛角做出幼」已躍然成為馬祖第三張「觀光名片」。
難抵鄉愁
他回歸故鄉發揚古禮
二○一一年,連江縣政府正式將「牛角做出幼」成人禮民俗文化,變成每年必定舉辦的慶典。位在馬祖南竿鄉牛角村的五靈公廟,正是完全遵循古禮、執做成年禮的廟宇。
從南竿最大港口福澳港,走出大門後右轉,經過建築外觀如一艘停泊在港邊的船、被稱為台灣最北端的星巴克咖啡,接著穿越馬路,沿著如梯田般一段又一段的階梯上行,左拐右轉後到達制高點處,即可看見一座公廟。
遠遠就見到穿著一身便服、打扮年輕的陳柏儒站在公廟外。一談起道士工作,他流利且精闢的解說,不經意間就盡顯年幼跟隨祖父陳高照學習,到現在自身接手的專業熟稔度。「父母是公務員,我是阿公、阿嬤帶大的,到台灣念大學前就在廟裡幫忙。剛到台灣時,不是很適應,感覺太吵、節奏太快,平時節日放假會回來幫忙。」畢業後,陳柏儒立即回故鄉,先是考取連江縣港務處巡查職務。
另一方面亦接手從祖父傳承下的道士工作。他直言,「當道長也有身分限制,包括性別、仕紳、讀過書等條件。」隨著在地年輕人「台島漂」,加上當地耆老逐漸凋零,在南竿鄉能符合資格者日漸不足,相反地,熱愛故鄉的他則選擇「回家」。
陳柏儒說:「收驚、祈福、做出幼到喪事,都是道士的工作。我們透過儀式讓人放鬆或放下,一般多是靠口傳訓練儀式步驟與經文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