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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行旅 —四國 車遍路

祈福行旅 —四國 車遍路

莫天倫

情感關係

攝影/莫天倫、陳永錚、唐紹航

1185期

2019-09-04 16:55

就像漂泊詩人種田山頭火的名句「人生即遍路」一樣,
每一個行走遍路的人,都有著不同的人生故事;
可能是面對生死的悲歡離合,可能是想找回迷路的自我,
每一個故事都令人動容。

改編自小說家夢枕貘《沙門空海》的電影《妖貓傳》,去年在日本上映,斥資一五○億日圓、耗費六年時間,打造出綺麗迷幻的大唐盛世場景,令人目不暇給。劇中, 對任何荒誕異事都處之泰然的空海和尚,令人印象深刻。

 

搜索空海事蹟時,「四國遍路」這個詞彙一再出現。從前,進行四國遍路的人多半由宗教祈褔出發;然而,在千餘年的風土人情著色之下,文化之旅的意義開始彰顯;到了現代,行走遍路則多了一分重新定位自我的洗滌意味。

 

簡單來說,四國遍路就是人們一步一腳印地造訪,與空海有關聯、位於四國八十八所寺廟祈願的過程。這樣的行旅,歷年來吸引著尋求不同體驗的旅人躍躍欲試,且已發展成一種富有特色的參拜兼旅遊行程。只是如我這種體力不佳、時間不夠,一直沒勇氣走上數十天;但,最終機緣還是牽引著我踏上旅程。

 

我開始學日本人以車代步,完成了上下兩回合始於平成、終於令和的四國車遍路之旅。現在,稱不上虔誠信徒的我也染上了「四國病」,一段時間不去四國走走,就會渾身不舒服。

 

追隨空海大師的足跡

 

提到四國遍路,就不得不提到真言宗的始袓——空海。俗名「佐伯真魚」的他,出生於西元七七四年的讚岐國,也就是以烏龍麵著名的香川縣。少年佐伯家境富裕,卻是個中輟生;在奈良讀書時,對佛教產生興趣,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學校,開始在四國行腳修行。

 

其後,佐伯隨遣唐使抵達當時的天朝長安,拜在青龍寺惠果法師門下,法號「遍照金剛」,諡號「弘法大師」,一生諸多傳說流傳至今,難分真假。不只宗教,空海大師在水利、書法、教育上也有傑出表現,可說是十項全能的僧人。

四國遍路的起源眾說紛紜,最常被提到的,是根據荒井浩忍《大師與衛門三郎》著作記載,某天大師到了伊予國惠原莊(今愛媛縣松山巿)的富商衛門三郎家門口化緣,衛門三郎不但不施捨,還把空海的缽打破,裂成八塊碎片。

 

始於惡、止於善的千里路

 

不久,衛門三郎的八個兒子接力死亡,他才驚覺大事不妙,急急出門尋找當初的行腳僧請其原諒,他順時鐘繞了四國二十圈,就是遇不到空海。直到第二十一圈時,衛門三郎褔至心靈往反方向走,走著走著體力不支倒在燒山寺附近。

 

這時空海出現了,衛門三郎即對大師懺悔發願,表示此生已矣,但若轉世必定做好人,大師應允後,衛門三郎才放心離世。自此,這「始於惡、止於善」的一四○○公里距離,成就了後世一二○○餘年的遍路歲月。

 

後人則由這個故事延伸出遍路打番的定義,從第一番順著寺廟編號走到第八十八番叫做「順打」;反之,則為「逆打」。在閏年時進行逆打,所得到的褔報會是順打的數倍。明年剛好就是四年一次的閏年,相信會吸引不少人加入遍路之旅。

 

之所以稱做「打」,是因為從前參拜者到達寺廟時,會用寫上姓名的木禮釘打在廟柱,向寺中供奉的本尊報告。後來演變成在廟裡貼上姓氏貼紙,現在則是在參拜前寫好納札,也就是在印好格式的紙張填上姓名、住址、年齡,背面寫上心願,再將其放入納札箱報到。

 

遍路者使用的納札因巡禮次數不同,材質及顏色從最基本的白、綠、紅、銀、金色到織錦都有。如果在旅途中有機會遇到遍路大前輩,有禮貌地與其交流納札,據說是一件很有褔報的事,唯需謹記相遇一切隨緣,切勿造成他人困擾。

 

許多人相信,參拜過四國遍路八十八所寺廟,等同於度過人世間的八十八種煩惱。四國遍路行程總長約一四○○公里,如以現在的路況來說,成年人約需五十至六十天才能走一圈,想必古時候翻山越嶺得花更長時間。

 

空海大師

1. 空海大師是日本真言宗的開山袓師,他的故事及難分真假的神蹟在民間廣為流傳。

 

人生即便路

2.「人生即遍路」是日本俳句詩人種田山頭火的名句。

 

人生即遍路 遍路看人生

 

在以往,安步當車是體驗四國遍路的唯一方法。現在無論是腳踏車、機車、自駕、巴士、計程車等各種交通方式,一應俱全;以車遍路為例,大約十至十四天就可以完成。行進方式的改變,使得許多長者或行動不便的人也可參加遍路,年齡層日漸寬廣,也有愈來愈多外國人和孩童加入遍路行列。在日本,超過百回遍路經驗的人,亦所在多有。

 

有史記載的遍路巴士首發團可追溯到昭和二十八年(一九五三年),由伊予鐵道公司開辦。第一年出車一輛,載著二十四名乘客、四名司機和隨車服務員,以兩週的時間完成四國巡禮。而現在的旅行團除了提供交通服務外,還演進到由得到認證的「先達」導覽寺廟典故,並帶領大家誦經參拜。

 

不懂日文的人,對參加當地的車遍路團體可能會感到卻步,最近,也有日本旅行社開辦以中文解說的巴士遍路團,吸引不少對遍路文化感興趣的華人參加。

 

或許有人會質疑沒有一步一腳印的結願太過便利,既沒有苦身心、也沒有勞筋骨,吃喝住都有人妥善照顧,也就不會得到用雙腿走完旅程的褔報。然而,只要人有定見、心無旁騖,在紅塵中修行又有何不可呢?

 

相信空海當初在行腳修行時,也想像不到自己為身後千年來的遍路者,帶來了什麼樣的心靈洗滌及文化洗禮。與造訪西班牙聖雅各之路或是西藏、麥加朝聖一樣,除了宗教意義外,愈來愈多人期望透過朝聖之路的主題旅遊,進行一場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看得見的身心靈對話。

 

小紅人

1. 遍路道跟著小紅人走就沒錯。

 

便路巡拜

2. 去年剛退休的前田先生,要在妻子忌日的5月完成遍路巡拜。

 

善通寺

3. 空海大師出生地後來成為善通寺,也是真言宗總本山。

 

四國遍路

4. 四國遍路的特殊朝聖文化,正計畫申請世界遺產,但因其中一所寺廟退出協會,目前暫時無解。

 

佛像御影、納札、納經帳

▲點選圖片放大

 

遍路起手式

先發心修行 才得菩提涅槃 

 

四國境內88箇所或稱88個靈場,以縣境分為四個道場,依順時鐘分別是德島縣境內,開啟領悟之心的「發心的道場」,共有23所寺廟;緊接著是擁有16所寺廟的高知縣,因為寺與寺之間的路途漫長,被稱為「修行的道場」。

 

再往前行就是被稱為「菩提的道場」的愛媛縣境,經過了前面兩個縣境內艱難路途的考驗後,就可接近菩提,縣內有26所;最後一段則是香川縣「涅槃的道場」的23座寺廟,走完這88所,就可以解脫人世間的煩惱,達到涅槃境界。

 

以往,全身白衣是四國遍路的基本服裝,白色代表以純淨無垢的心踏上旅程,一方面也是因為在困難重重的旅途中,步行者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因此才會先穿上往生者白衣,萬一路倒離世時,也要盡量減少善心人士處理的麻煩。

 

除了白衣外,較正式的遍路打扮是頭戴斗笠擋風遮雨,手持金剛杖代表弘法大師與你在旅程中二人同行,身背頭陀袋裝經書、納經帳、香、蠟燭等參拜用品,脖子上佩掛輪袈裟,吃飯或上廁所時得取下來放好,以表敬意。

 

四國88箇所靈場會(日)http://www.88shikokuhenro.jp/shikoku88/

四國遍路介紹(中)http://wwwtb.mlit.go.jp/shikoku/88navi/china/

豐和旅行四國遍路朝聖巴士(中)https://toyowa-jp.com/zh/bianlu/

四國遍路同好會(中)https://zh-tw.facebook.com/gohenro/

四國地區觀光官方網站(中)https://shikoku-tourism.com/zh_TW

 

善通寺

1. 善通寺由於是大師誕生之地,許多海外遍路者都將善通寺列為必訪之地。

 

年輕人

2. 四國遍路不是年長者的專利,許多年輕人也走遍路思考人生。

 

同場加映

遍路外的風景 同樣饒富深意

 

車遍路的好處之一,是可以輕易到達路途中的獨特景點,盡攬四國的山光水色,包括幕末維新英雄坂本龍馬日夜眺望的桂濱,以及大小步危和祖谷蔓橋,都值得造訪。

 

位於襌師峰寺和雪蹊寺中間的桂濱,距離都巿不遠,松林、白沙、藍天、碧海交織出自然美景,不僅入選日本海濱百選,弓形海灣更是秋夜賞月好去處。巨大的龍馬銅像矗立海濱,旁邊的展望台可讓人爬到與銅像雙眼同高的地方,一起遠望他此生壯志未酬的海洋彼端。

 

大小步危位於德島縣西部,是由四國第一大河吉野川的主流衝擊岩石而成。經過數萬年的沖刷後,在深邃的V字河谷旁的小徑行走,不管邁開大步,還是小步謹慎都很危險,正是地名的由來。如果有時間搭遊覽船穿梭其中,可近距離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祖谷蔓橋的起源與源平合戰有關,當地村民多為屋島之戰後的平家後人,被源氏軍打敗之後,退至祖谷隱居,使用藤蔓築橋是怕萬一被源氏軍團發現蹤跡時,可以立即斬斷後路。

 

稱作日本三大祕橋之一的祖谷蔓橋,儘管大眾運輸不便,但在海外YouTuber的推波助瀾下,近期成為外國人最夯打卡點之一。由於是以軟棗獼猴桃的藤蔓築橋,加上每年約有40萬人次到訪,所以每3年會更換新的藤蔓。

 

坂本龍馬

1. 日夜眺望桂濱的坂本龍馬。

 

吉野川

2. 大小步危的水來自吉野川,夏日時有水漲釀災,當地人稱之為暴怒三郎。

 

吉野川的香魚

3. 吉野川的香魚很出名,前往蔓橋途中小店的燒烤香味引人食指大動。

 

祖谷蔓橋

4. 祖谷蔓橋走起來比看起來更為驚心動魄。

 

 

第六番安樂寺

Anrakuji

每所寺廟都有故事  真真假假都是頓悟

 

供奉遍路首尊藥師如來

 

寺史記載行腳中的弘法大師抵達此地時,疫病肆虐民不聊生,大師就雕刻了藥師如來坐鎮。原本的安樂寺在戰火中慘遭祝融,地方士紳選在寺址約一公里外的瑞運寺合併兩寺,成為現在的安樂寺。

 

昭和37年,一對來自愛知縣的夫婦,妻子生病藥石罔效,丈夫無計可施轉而向住持求助,住持建議他們進行巡禮祈褔。沒想到,妻子在途中日漸好轉,最後完全康復。他們就捐贈一座較大的藥師如來給安樂寺,且將原本個頭較小的藥師如來,放在新佛像的腹中,做為胎中佛,合而成為現在的本尊。

 

安樂寺除了提供宿坊及餐飲之外,還可泡溫泉,對於行走終日的人來說,是可以放心休息的地方。安樂寺的本尊,是順打四國遍路中遇到的第一尊藥師如來,許多人都會在此祈求未來的旅途平安,無災無難。

 

安樂寺

1. 安樂寺多寶塔。

 

宿坊

2.安樂寺提供可泡溫泉的宿坊。

 

膳食

3. 安樂寺提供可泡溫泉的膳食。

 

 

第十二番

燒山寺

Shozanji

 

上山下山間  體悟人生起伏

 

遍路之旅許多寺廟位於崇山峻嶺之中,步行時會遭遇到的難關分別是:「一燒山、二鶴林、三太龍」。燒山寺標高938公尺,參道開端雖有尊彌勒佛笑嘻嘻在路旁迎賓,但步行者所走的山中小徑起伏十多公里,單程就須6到8小時。車遍路者可從車道上山,據本堂較近,地面也較平坦。

 

傳說昔日在山上的岩洞中,有條大蛇經常噴火作亂,造成民眾財物傷亡。弘法大師巡禮至此,在樹下打盹時,夢到阿彌陀如來提醒有異事發生,睜開眼發現已被熊熊火焰包圍,大師即與大蛇鏖戰數百回合。此時虛空藏菩薩也橫空出世,兩人合力制伏大蛇鎮壓於岩洞中,解決了村民心頭大患。

 

燒山寺附近有一座小小的杖杉庵,門前有座空海大師和衛門三郎跪姿雕像,這裡正是衛門三郎臨終前向大師懺悔之處,他在遍路時使用的拐杖成為墓碑,後來長出枝葉成為一巨杉。但據說正宗的巨杉在江戶時代中期時燒毀,現存的這棵大杉樹是從京都仁和寺移植而來。

 

空海大師與衛門三郎

 

第四十五番

岩屋寺

Iwayaji

 

走過坂道  人生沒什麼難的

 

即使是開車遍路,想要登上岩屋寺也不容易,但很值得。相傳法華仙人在岩窟中修行得道,當大師造訪岩屋寺時,仙人即皈依大師門下,把整座山都獻給大師後悄然仙逝。

 

停車場位於山下,走到寺廟山門約需20~30分鐘,乍看時間不長,但階梯間距大小不平均,又夾雜著泥路和石子路,蜿蜒曲折外還有坡度,若沒有一雙適合的鞋子,腳很容易受傷。也難怪當地賣得最好的T恤就寫著:「人生就像岩屋寺的坂道,走過岩屋寺,人生還有什麼難的?」

 

T恤

 

岩屋寺

 

第五十一番

石手寺

Ishiteji

 

衛門三郎轉世再來

 

石手寺的故事也與衛門三郎有關。前面提到他向大師懺悔時,承諾若還有來世,一定會做個好人。後來在石手寺附近有個嬰兒誕生時,一切都好,但左手掌就是緊握著不打開。

 

家人無計可施,只好帶著小嬰兒到了寺中,沒想到住持念完經後,這小手就鬆開了,接著一顆小石頭滾了下來,上面寫著「衛門三郎再來」,令人嘖嘖稱奇。孩子長大後,還真的成為有頭有臉的人物,也為地方做了許多善事。後人為了紀念這段轉世佳話,就將寺廟名稱由原本的安養寺改為石手寺。

 

想當然耳,踏入石手寺參道前,一眼就可以看到跪著的衛門三郎,雖然同樣是跪著,但面部神情與杖杉庵前塑像相比平和許多,不知是否因為已得到大師諒解的關係,又抑或是已然行走至此的遍路者,心境也產生了變化?

 

衛門三郎

 

第六十四番

前神寺

Maegamiji

 

神與人之間  涇渭分明

 

前神寺位於高聳杉木包圍的幽谷之間,本堂的建築於昭和47年再造,以青銅打造的屋頂,稱為「入母屋」造型,類似宋朝的九脊頂,曲線、直線、斜線並存,屋脊上各種脊獸及仙班一一就位。

 

每年的7月1日至10日,是石鎚山開山祭的日子,來自全國數以萬計的修驗僧,在法螺貝的號召下,齊聚一堂進行修驗道。平日也有許多人以挑戰體能極限的方式,縱走石鎚山大大小小的鎖場登山稜線,希望藉著踏過一個個的厚實鎖結登上山頂,象徵一個個的人生苦難枷鎖被幡然開解。

 

寺中有一尊御潼不動尊,經過終年不斷的流水沖刷,整尊神像染了礦物質氧化後的黃褐色。傳說中,若是能夠把一日圓硬幣貼在不動尊附近的石壁上,而不被流水沖走的話,就表示心願可望達成。

 

御潼不動尊

 

入母屋

 

第六十六番

雲邊寺

Unpenji

 

五百羅漢笑看人生

 

雲邊寺是涅槃道場的第一站,橫跨香川縣和德島縣兩地縣境,也有纜車可直達山頂。因為高海拔的關係,參道旁杉木參天,莊嚴氛圍令人敬畏。

 

除了本堂和大師堂之外,還有500尊神色各異的羅漢,有的撓頭抓癢、有的正襟危坐;有的怒目瞠視、有的笑臉迎人。相傳這是以空海大師在首次入唐之處,也就是褔建省赤岸鎮所看到的五百羅漢為雛形而打造。

 

境內還有個茄子造型的中空石雕,因為日文「茄子」的發音跟「成事」發音接近,所以許多日本人喜歡去參拜結願,或是求個茄子御守帶回家保平安。

 

羅漢

1. 雲邊寺的羅漢群,表情各異。

 

順利成事石像

2. 雲邊寺有座象徵「順利成事」的茄子造形石像,吸引許多人到此祈求心願達成。

 

第七十三番

出釋迦寺

Shusyakaji

 

第七十五番

善通寺

Zentsuji

 

稚兒大師   神蹟盡現

 

善通寺和出釋迦寺,都和幼年時期的大師有著極深的淵源。出釋迦寺所在地的我拜師山是大師初現神蹟的地方;而善通寺的所在地,即為昔日空海大師誕生之處。

 

還沒有出家的佐伯真魚小朋友,自幼即常夢見諸佛端坐蓮花之中。據說在七歲時就爬上我拜師山,對著天空中的佛祖許願說以後要救濟眾生,如佛袓答應這個請求,跳下去時請救小真魚一命。語畢,即往山谷縱身一跳,嚇死了一起玩的小夥伴們。說時遲那時快,釋迦如來和天女頓時現身於祥雲之間,接住了真魚。奇蹟自此廣為流傳,真魚也被父母和親戚稱為「寶物」,悉心栽培。

 

善通寺則是大師從大唐學成歸國後,以父親擁有的四町之地,仿照惠果和尚所在的長安青龍寺建立而成,寺名則取自於父親佐伯善通之名。善通寺現為真言宗善通寺派總本山,與京都府的東寺、和歌山巿的高野山共稱為「弘法大師三靈跡」。以御影堂為中心的「誕生院」,則是大師誕生時佐伯家的宅邸。

 

善通寺

榻榻米

1.2. 善通寺的宿坊寬敞、清潔,還有榻榻米的香味。

 

真魚

3. 小時候的佐伯真魚既是寶物又是神童,長大後更成為真言宗的開山袓師。

 

 

有始有終

遍路旅程圓滿結願

 

許多遍路者會在抵達第八十八番大窪寺結願後,再走回第一番的靈山寺,向大師稟報旅程平安圓滿;也有部分遍路者會延伸造訪高野山,去看看空海大師晚年入定的地方。

 

高野山是真言宗的總本山,寺方仍然維持每天早上六點和十點半兩回的「生身供」儀式,由僧侶每天送飯給正在入定的空海用膳。真言宗派相信空海並未他界,只是暫時入定,等到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彌勒佛降世時,大師會再出關與彌勒佛一起普渡眾生。

 

高野山的奧之院範圍廣闊,長約兩公里的石板參道周遭,從古到今設立了約二十萬座的墳塚或是供養塔。包括養樂多、麒麟等許多企業,都以自己的產品象形做成供養塔;而大河劇中赫赫有名的織田信長、豐臣秀吉、上山謙信、武田信玄、明智光秀等戰國名將,也都在此擁有一席之地。

 

這些名人墳塚之所以設在此處,或許就是想親近大師以求開悟得善,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與空海大師長相左右後,是否就能忘記過去的兵戎相見,一笑泯恩仇呢?

 

靈山寺

1. 第一番靈山寺,是遍路者發心的起點。

 

結願所

2. 第八十八番大窪寺結願所,平日即有許多非遍路者參拜,也是遍路者結願必訪之處,寺方還發行結願證書。

 

金剛杖

3. 走完88所後,將代表大師同行的金剛杖放在最後一所寺院大窪寺中,以示功德圓滿。

 

大師

4. 高野山仍維持一日兩回「生身供」儀式,送餐給入定中的大師前,須先請嘗試地藏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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