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荷蘭到好萊塢發展的導演保羅范赫文,幾部如《第四個男人》、《機器戰警》、《星艦戰將》的作品,既喜歡露點「男色」,又愛讓女主角展露強勁的能力,而形成一種極為獨特曖昧的性別觀。而且他喜愛描繪肉體折磨的過程,這又讓他的電影帶有濃烈的「虐待狂」與「窺淫」傾向。
不幸的是他成功地隱形,卻無法恢復回來。漸漸地,他的道德理智被隱形後的龐大能力所蒙蔽,而隱形藥劑足以令實驗對象變得易怒暴躁、具攻擊性的特質,更讓他的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結果他的同僚所要面對的迫切問題,不是解救他,而是該如何消滅他。
你很快就會發現這個科幻故事變成了驚悚或恐怖片。全片最大的恐懼,在視覺上當然是變換過程的惡心及殘忍,但在心理上,則暴露出如果真有透明人或隱形人,我們擔心的不僅是人類欲望及野心有可能因為「不被看得到」而變形放大,同時對不能隱形的人而言,更是隱私權被窺探、破壞的擔憂害怕。因此凱文貝肯的角色勢必要成為「反派」,因為他不但挑戰上帝的權威、改變生命定律,更是人類隱私權與窺探性交相衝突下的黑暗表徵。
這時候曾是他前女友、也是實驗小組成員的女科學家(伊莉莎白蘇),就成了一個女英雄的角色。她不但比強壯的男友生命力更強,還要在競鬥式的空間裡一再用計智取。有趣的是伊莉莎白蘇本人似乎真的懷孕了,鏡頭一直避免直接帶到她的小腹以及明顯發福的身材,卻多了一股強悍的母性生命力。
不過在讓女英雄對抗邪惡化的透明人時,保羅范赫文也不免流於誇張地讓透明人突然變得燒不死、電不死、也打不死。這個瑕疵在於影片前半部都把透明人處理得除了隱形以外,跟常人類似; 最後透明人卻活像《魔鬼終結者 2 》裡的液態金屬人,卻沒交代任何緣由,讓這種變化顯得毫無道理。也減弱了保羅范赫文的原旨,而變得平庸化且簡單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