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是愛情電影最肥沃的土壤。他們拍出了無數充滿自由精神與道德複雜性愛情影片,既不扭扭捏捏,也不故意擺出清高姿態,反而造就了無數奇花異卉。卡在九月「影展潮」當中前進的「絕妙影展 3 」,來自法國的愛情片, 竟然成了片單裡的大宗。
從故事裡你可以發現,這種不斷運用對照、巧合、甚至極端身分的情節,走的絕非寫實路線。事實上導演最有趣的地方也是把人物、故事都抽離寫實框架,幾近純粹、沉迷地刻畫兩個極可能是天生一對的男女,雖然相遇了,卻還是錯失彼此的荒謬。女主角不停尋覓愛情,屢屢失望,但她依然不放棄,卻也在她莽撞的嘗試裡,忽略一直在她身邊觀望、扼腕的男主角。曖昧的是,導演故意安排男主角從未跟女主角發生關係,但每一場飛刀表演,又宛如性愛儀式:飛刀間接取代男主角,想接觸女主角,卻又不敢傷她;而每次表演總會有一點點無人發現的小失誤,會在女主角的肌膚上,劃出一小道血痕,也彷彿兩人情欲的證據。
女主角在愛情尋獵中,以自己的身體作捕網,男主角的飛刀讓自己置身網外,卻沒幫助女主角也一併脫身。沒有身體接觸的迷思,讓兩個人若有似無的愛,很快就被女主角重新發現獵物而拋諸腦後,然後又是一大段冤枉路,才又回到原點。有趣的是,分手後的兩人依然能夠心靈相通,彷彿千里傳音地感受對方的心聲,也只有在脫除寫實外衣的電影裡,如此安排才不嫌突兀。巴提斯勒貢的黑白攝影、象徵式的角色與情節,雖然九十分鐘不到,卻在輕盈靈巧的故事裡,提煉了相當的韻味,把情欲從肉體遊戲拉開,反而讓人看到另外一種奇妙的風景。
影片的選角也頗為成功,凡妮莎派
哈迪青春美麗,卻能表現出角色的渴望,丹尼爾奧圖拘謹壓抑的欲望以及飛刀表演時的發洩,演來更是充滿張力。
整個「絕妙影展 3 」的品質如何?因為我沒看過所有影片,不敢置評。 但《玩真的》倒是一部「真的」值得推薦的正宗法國電影,讓你見識愛情有這麼多可能,自然也有各種新穎的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