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這天,斜槓作家小野對著攝影師鏡頭擺出各種俏皮姿態,笑容總掛在臉上,難以想像如此熱情的他,其實孩提時代對生命感到悲觀:「人總有一死,為什麼要活著?」這個問題直到今天依舊沒有答案,但卻在終點之處,覺悟人活著不只是為了生存,開始好奇生命的樣貌,夢想自己發揮長才,成為運動員、歌唱家、童話家……夯不啷噹列出10個夢想。跨越父母對夢想是「肖想」的註釋,小野不斷寫下一篇又一篇生命精采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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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大學念生物,出國深造回來卻轉了個彎,到電影公司寫劇本,和同樣非本科系的老友吳念真,並肩作戰7、8年,甚至發動了台灣新電影浪潮,和一群夥伴團結面對外界冷嘲熱諷,又見證《悲情城市》拿下台灣第一部威尼斯影展「金獅獎」的榮耀。當看似職涯都在正軌上爬升時,卻又在37歲那年,不管不顧的辭去工作回家寫作、當作家,幾度讓父親氣到中風。
回顧這一段不停在各領域開疆闢土的過程,小野也不是沒有心驚膽跳的時刻,因為這樣的冒險可能讓他粉身碎骨,但「一旦走出來,就是一片蔚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小野笑。於是,他任性的寫作、任性的踏遍這塊土地、手作千里步道、關注生態,任性又韌性的和好友們召集社會力量,走遍319鄉鎮無償做藝術表演,為青少年做反毒、成立快樂學習協會,設下近100個秘密基地,照顧偏鄉弱勢孩子們……。
他對生命的熱情,似乎綿延不盡。當年那個對生命感到絕望的孩子,已經找到回家的路。
面對「厭世代」,小野沒有苛責,居然淨是感嘆欠下一代的太多,因為上一代雖然資源少、知識蒼白,可是正因為如此,做什麼都對;下一代面對百花齊放的社會,但即便很努力,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結果。所以,小野和好友們又下鄉、又巡迴,做這些和那些,似乎出自一些愧疚心理、也有點拯救意味。
但他認為,厭世代依舊可以為自己找回生命的柴火,重新點燃熱情,解方就是:「投入這個世界、和土地連結」。小野舉例自己當年在街頭奔走,爭取土地權、人權、環保生態等等,遇到許多年輕人,他們在這過程中不是為了要得到什麼,而是希望能夠改變些什麼,反而產生出力量。
這世界雖然有慣老闆、低薪、高房價等問題,但也還有更多不同的景色,如果只是覺得世界對不起自己、充滿厭惡和憤恨,終有一天這些情緒會反撲到自己身上,不會改變任何事,但只要跟土地結合,覺得自己是這世界的一份子,積極嘗試幫助他人、世界,力量就會源源不絕,同時,你也就回到真正的家了。
點選連結,聽小野在Podcast《Today來讀冊》節目中,充滿力量的娓娓道來:https://reurl.cc/OkxxO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