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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人清夢的不是送報員,而是凌晨宅配司機⋯ 「請給我五顆星」 聽見平台勞動者心聲

擾人清夢的不是送報員,而是凌晨宅配司機⋯ 「請給我五顆星」  聽見平台勞動者心聲

2023-09-27 14:43

以韓國電視台KBS大獲好評的紀錄片《星級人生》出發,講述這群擁有「滿分五顆星」的平台勞動者,背後卻隱含各種辛酸與血淚。這樣的「星級評分」制度,如何改變這些勞動者的人生?

周六早上七點,手機提示音響起,這是昨晚訂購的食材和礦泉水送達門前的通知訊息。簡單解決早餐後,正想鬆一口氣時,門鈴響了,這次是每周準時上門的「四小時」平台居家清潔服務。打掃結束後,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要求顧客對清潔服務進行評價。

 

下午六點,打開冰箱一看,沒有什麼適合晚餐的食材。於是點開美食外送App,在星級評分高的中華餐館訂了一碗炸醬麵。隨著「五十分鐘內送達」的簡訊,美食外送員的星級評分也一目了然。放在門口的炸醬麵包裝裡,外送員附贈了我根本沒有點購的煎餃,上面貼了一張手寫的「請給我五顆星」便利貼。晚上十一點,睡覺前我才在挑選明天上午會用到的登山杖。我相信「火箭配送,保證明天凌晨送達」這句話,便在下單之後安心入睡。

 

平台工作者

 

平台企業  創造兆元神話

 

現在是平台企業的資本主義時代,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入睡前,如果不使用平台業者的服務,我們連日常生活都過不下去。電視和報紙連日來報導估值逾一兆韓元的「獨角獸」平台企業,介紹創業者的成功神話。從每年調查的「大學生最嚮往企業」來看,韓國國內數一數二的製造業大公司已將冠軍寶座讓給了平台企業。大家都在用、大家都羨慕的「平台企業成功神話」,將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時代潮流更快速擴散。

 

但是,在這樣的成功神話背後,卻有一群人被星級評分所掩蓋,至今都無法站在鎂光燈下得到應有的關注——那群人因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每天面對的星級評分而或悲或喜,也就是平台工作者。

 

星級評分  改變勞動人生

 

KBS電視台曾播出紀錄片《星級人生》,是以App、社群網站等數位平台為媒介,花了一年蒐集提供勞務賺取收入的各領域平台工作者故事。內容不僅探討平台業者所使用的「星級評分」制度,對平台工作者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也希望能清楚地呈現他們所處的現實和遇到的困難。並根據外送、宅配、居家清潔服務、代駕等不同勞動型態,觀察他們在各自崗位上所感受到的問題,傾聽他們的聲音。

 

當初,我的腦中茫然地浮現「平台工作者,是否真能如業者廣告上寫的『時間任選,工作量隨意』、『晴天時工作就像郊遊兜風』一樣,愉快地工作?」「平台企業所創造的工作安全嗎?」「這些人為什麼會投入平台工作?」等疑問,因此努力想找出答案來。幸好紀錄片《星級人生》被評價為「不同於注重宏觀展望和成功經驗談的第四次工業革命紀錄片,從勞工角度深入剖析,平台的星級評分制度如何改變人類勞動。」

 

這本書講述了紀錄片《星級人生》中揭露自身接案生活的勞動者幕後故事,及節目播出後再採訪的其他平台工作者身上所發生的事。現在,我這雙靠拍攝影片溫飽的手拿起的不是攝影機,而是筆。

 

撰寫過程中,我再次觀看了過去一年來所拍攝的平台工作者採訪影片。除了「星級評分」制度之外,還有諸如「論件計酬打零工」、「一周工作八十小時」、「非正職的個人經營者」、「一%vs.九九%社會」等各種目前社會中議論紛紛的關鍵詞,貫穿著平台工作者們的生活。

 

我如實描繪出「大家都知道卻無人了解」的平台工作者日常生活。雖然無法為世界趨勢的平台工作問題,提出解決方案。但我相信,這些領域平台工作者的現實生活,以及他們所吐露的故事裡,一定存在著社會必須尋求的解決方法。

 

後疫情時代,我們從未想像過的領域裡,不僅更常見到平台工作者,也有更多人投入平台工作謀生。今天,平台工作者也活在「星級人生」的激烈競爭中。希望藉由這些故事讓更多人了解他們的生活,並對此有所共鳴。

 

(本文摘自前言)

 

滿意的話,請給我五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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