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八年一月十三日,作家左拉在報上刊登公開信〈我控訴〉,揭露一樁軍中冤案,不但讓政府不公的事實見光,更一舉將當時普遍的「反猶主義」推向輿論最前線。
小魚不能活的海,大魚能活嗎?
我們就像大海中的島,有大有小。表面是分開,但在深處是相連的。沒有人是孤島,看到別人的苦難不幫忙,苦難早晚輪到我們!
一八九八年一月十三日,左拉(Émile Zola)在《黎明報》(L'Aurore)刊登震撼全國的公開信〈我控訴〉(J'Accuse),揭露司法與軍方勾結,迫害軍人屈里弗斯(Dreyfus),冠他叛國罪,只因為他是猶太人。當時歧視猶太人是主流,屈里弗斯跟左拉有什麼關係?左拉為什麼要為他出聲呢?
左拉從小想當作家,媽媽希望他當律師。他接受安排,但考試兩次落榜。去貨運公司工作,兩個月離職。沒事做的兩年,讀大量文學經典。然後在出版社的書店當店員,接觸新的科學思潮,開始寫文學評論和社論。
因同學塞尚的關係,出入印象畫派的集會,談論藝術和理想。這影響左拉的創作,印象派捕捉瞬間的光影,左拉用筆刻畫當下的情境。他寫作前,會先寫上數百頁的筆記才創作。
一手寫小說、一手寫社論
用文字衝撞時代風氣
左拉每天七點起床,快速吃早點,帶狗散步一小時半,回來寫四小時。下午讀書、寫筆記、回信。座右銘是「每天一定要寫作!」
他批判政府,報社常不敢刊登,收入不穩定,靠女友做手工養活。社論常被抽掉,小說卻受讀者喜愛。
二十七歲出版《紅杏出牆》(Thérèse Raquin),首刷賣出一萬五千冊。評價不一,喜歡的一讀再讀,討厭的說是色情、敗壞道德。罵得愈凶,他的小說就愈賣。
他在小說中探討道德敗壞究竟是個人因素,還是整體社會造成的?經常出現亂倫、凶殺、賣春……,招來不少罵名。而且評論時政常被逮捕。因為沒確切事證,隔天就被放出來。來回多次,澆熄他對政治的熱血。不再寫社論,專心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