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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泰斗卓別林 用幽默笑垮希特勒

喜劇泰斗卓別林  用幽默笑垮希特勒

2023-02-15 14:18

一九一四年二月七日,留著一撇小鬍子的「流浪漢」於大銀幕粉墨登場,成為影史經典。

卓別林的戲悲苦交加,總讓觀眾又哭又笑。他也勇於用喜劇對抗權威, 諷刺希特勒是傻瓜!

以柔克剛行嗎?柔不是軟弱,是幽默!

 

一九一四年二月七日,一個臉上撇著小鬍子,頭戴黑禮帽,手拿拐杖的「流浪漢」(The Tramp),第一次在銀幕亮相。

 

善良的他幫助弱小,用滑稽對抗權威。這是卓別林(Charlie Chaplin)最知名的角色,他用自己的悲苦,為世界創造歡笑!這撇小鬍子,日後割破邪惡的氣球!

 

卓別林出生於一八八九年,爸媽都是劇場表演者,兩人分居後,他跟著媽媽生活。五歲,媽媽得了喉癌,失聲又失業,他代替媽媽登台表演。八歲就跟著劇團到處跑,兼做零工賺媽媽的醫藥費。十三歲,流落街頭,當過報童、雜貨店夥計、吹玻璃的工人、清潔工。

 

十七歲,加入馬戲團,學會雜耍,進入喜劇公司。他瘦小蒼白又內向,老闆起初不看好,結果一登台博得滿堂彩,從配角演到主角。

 

赴美巡演搭上默片熱潮

創造影史經典「流浪漢」

 

他被派去美國巡迴演出,默片興起,開始演電影。他想創造「全身衝突」的人物,鬆垮長褲、過緊西裝,過大皮鞋、破舊小帽,一撇小鬍子增加年齡。走上舞台,「流浪漢」誕生了。

 

他認真對待這個角色,跟不同導演溝通表演,都被當耳邊風。演到第十一部片,他跟導演吵架。老闆讓他試試自己導演,一拿起導演筒不得了,處女作《遇雨》(Caught in the Rain)大成功。他推出一系列自導自演的短片,一周出一片,產出三十五部。

 

他發展出「悲喜劇」風格,在喜劇之中深埋悲傷的哲理。他成了「當代流行文化」,到處都在賣他的形象商品,漫畫畫他,歌也寫他。不只美國,全世界都為他瘋狂。每家公司搶著簽他,最高年薪六十七萬美元,登上全球媒體頭條。

 

他成立電影公司,與童星庫根(Jackie Coogan)合作《孤兒流浪記》(The Kid),演出真摯動人,觀眾無不落淚。

 

有聲電影開始流行,他擔心聲音會影響肢體表演,對轉變很遲疑,又創造兩大默片巨作。一九三一年,《城市之光》(City Lights)以小人物的辛酸,批判自私的上流階層。

 

另一部是《摩登時代》(Modern Times),描繪工業時代下,人們對機械的恐懼,批判金錢至上的資本主義。這是好萊塢最後一部默片,也是「流浪漢」的最後演出。

 

一九四○年,納粹德國軍力橫掃歐洲,宣傳更厲害。希特勒和宣傳部長戈培爾(Paul Joseph Goebbels)深知電影的力量,他們請萊芬斯坦(Leni Riefenstahl)做導演,拍出史詩級的紀錄片和劇情片。看過的人不是瘋狂崇拜納粹,就是嚇壞不敢對抗。

 

納粹還請飛行英雄林白(Charles Lindbergh),來試飛新的轟炸機,參觀軍備工廠。表面是請教,其實利用林白。林白果然告訴美、英、法的精英階層,德國太強大,不可能被打敗。所以英、法瀰漫「失敗主義」加「綏靖主義」,那美國呢?

 

幽默刺穿獨裁神話

他拍片讓希特勒變「小丑」

 

美國還沒加入二戰,充滿孤立主義。卓別林的流浪漢和希特勒有什麼相同?鼻子下都有一撇鬍子,希特勒的方形鬍子是最明顯的標誌。卓別林拍了《大獨裁者》(The Great Dictator)諷刺希特勒,把他變成一個小丑、笨蛋、神經病!他用幽默刺穿神話,電影大賣座,希特勒在美國人心中,不是什麼偉大領袖,只是好笑的傻瓜。世界如果被傻瓜統治,那我們不就更傻瓜?

 

希特勒狂熱的演講,不會感動美國人,只會被笑。德軍整齊踢正步,不是軍容壯盛,只是像機械鴨子一樣蠢。卓別林用幽默,在美國笑垮希特勒!

 

沒想到二戰後,他反而被政治圍剿。聯邦調查局懷疑他是共產黨,「麥卡錫主義」火燒到他身上。一九五二年,拍完《舞台春秋》(Limelight),他離開美國,表示:「我不想製造革命,只是還要拍些電影。」

 

一九七二年,八十三歲的他受美國影藝學院邀請,回到美國領取奧斯卡榮譽獎。當他站上頒獎台,全場電影工作者起立,為他鼓掌足足五分鐘,這是奧斯卡史上最長的致敬。

 

他的戲裡都是人生,他的人生也是一場戲。如同他所說:「人生近看是一齣悲劇,遠看是喜劇! 」

 

世事無常,好花不常開;人生的壞事,一樣不常在。人生最浪費的日子,就是我們沒有笑的時候。

 

世界是一面鏡子,你笑它便笑!

 

卓別林

臉上的小鬍子,是卓別林經典角色「流浪漢」的標誌特徵,再配上全身尺寸不合的紳裝,營造具衝突感的人物形象。(圖/G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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