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職場正歷經一個迭代的淘洗!不過十年光影,從昔日的「狼性」到今日討論沸沸揚揚的「內捲化」,卻有一部劇慢火溫燉,不講大道理,就把血淋淋的職場叢林擺在你面前!
職場交手就像是一場博奕,我想沒有人會反對,但直接坦白點出現實議題的討論:「職場沒有對錯,只有利弊」這樣寫實的對白,正是出於夯劇《理想之城》裡集團老闆對一心嚮往專業、「熱愛數據勝過人際關係」職場小白女主角的金句。他一句話戳破真相。
這部奠基於現實土壤的職場戲劇,改編於小說,也是近幾年來中國戲劇的趨勢。一開始以為又是部「小透明逆襲為大BOSS」的打怪升級情節,再加上曾創下《甄環傳》海外驚人紀錄的孫儷逆齡演出,實在有點出戲,曾一度想棄劇。然而,發展到中段,整個講述中國建築業造價師的職場圖景,卻整個立體了起來。
▲格局越廣,陳痾越大;想要大破大立,對於草創時期的老闆來說,人家的評價是「夠狠」,可是他卻對下屬說:「這是職場不是電視劇,背不起黑鍋的人我也不用!」圖為人狠話(對白)不多的集團老闆飾演者于和偉。
光是一張造價表背後牽扯的利益就很大,但出演男主角的趙又廷卻能將身在職場叢林中那份城府和歷經洗禮的寫實之感演出來,還坦率直言:「造價表是造價表,第二句老師沒說的是:造價表也是一張關係表。」等於也開啟了男女主角兩造觀念的歧異之路。
「當領導的可以跟你拍桌子,做執行的還是先解決問題」
「做事情不能光圖痛快,要想想後果」
「怕出錯,怕惹事,怕得罪人,再這樣下去,良將也會變成腐才」
「不要用耳朵去看人」
「萬丈深淵中有底,唯有人心不可量」
「沒有靠山、沒有背景、沒有大腿可以抱,只能做別人的工具人,不是被當槍使,就是被人當機器使」
「金錢無法變成核心競爭力,但核心競爭力能變成金錢」
「把自我放在臉上的人,都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人!」
劇中層層而出的火辣金句,無不擊中職場中你我心底最深的柔軟地,在劇中坦言「熱愛數據勝過人心」的女主角,歷經權力鬥爭、背黑鍋和感情的被交易,在廁所中大哭一場、打電話給爸媽報喜不報憂,是否都在我們共鳴間產生了聲響,更是曾發生在你我生活的出現的場景。
玩味的是,職場的困局,並非迷宮,解方在於:「解決問題」。而這個答案其實早在劇中許多角色中的對白,呼之欲出,也包括出演男主角的趙又廷。在成人世界的職場中,可以保留童話,但請先將問題解決,你的薪水是用來擋箭而非製造問題的。
▲在職場中有城府和算計,是件壞事嗎?人心不可算,但能夠權衡。曾在職場劇「平凡的榮耀」裡演出為屬下擔責的上司趙又廷,此次角色大轉換,卻將不著痕跡的算計寫實上演。
如此坦率到近乎直白的敘事基調在過往的中國職場劇中並不多見,卻實實在在地觸及了多數普通人的真實處境。當職業操守最終與殘酷而冰冷的現實碰撞,你的選擇是什麼?當理想與現實利益無法調和而產生矛盾關係,你的抉擇該如何?
藉由劇開始,男主角趙又廷引用英國知名小說家毛姆著名作品《月亮與六便士》為結。「我這個人吧,比較貪心,既想揀起地上的六便士,又不想錯過天上的白月光。到目前為止,我覺得我可以做到。」六便士代表麵包,白月光是理想;然而,他也應驗了一句對白:「如果理想中摻雜著出賣,那就不叫理想,叫欲望!」
人是社會性動物群體,工作、學習、戀愛、婚姻皆是生活,而工作是走出校園要面對的大環境,儘管這兩年的變化出於人類的想像,但職場就是一個永遠跨不過去的話題。
或許職場中可以不用凡事帶著慾望前行,也不用內捲因而躺平,但既然你要面對的是一場博奕,那麼至少要學會思考好幾步路後的事,而非意氣用事、熱血沸騰於眼前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