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看見明天
熱門: 台積電 兆豐金 股市 00929 航運股
投資理財
保險稅制
產業時事
職場生活
今周大耳朵 Podcast
富足今周起
幸福熟齡
ESG永續台灣
專題報導
今選頻道
存股助理
今周學堂
訂購優惠
活動報名

百億身價的打工皇帝

百億身價的打工皇帝

2008-12-04 15:06

很難相信,只做一名上班族竟可以達到上百億元的身價。憑著獨到的職場生存學,做好自我管理、向上管理和向下管理,這位打工皇帝不僅為老闆打下江山,更將成為全中國量販業的龍頭,他就是潤泰集團旗下大潤發中國區首席執行官——黃明端。

十一月的清晨時分,深秋的薄霧夾著細雨,讓湖南的長沙市盡是令人哆嗦的寒意。儘管寒氣凌人,郊區一家即將開張的大潤發量販店門口,一早卻已經聚集上百位工作人員,個個穿戴整齊,精神抖擻,旁邊一串從屋簷垂落到地板的長鞭炮,正等待吉時點燃。

時辰一到,潤泰集團大潤發中國區首席執行官黃明端點燃引信,震耳的鞭炮聲劃破清晨的寧靜,大潤發長沙店開幕的這一刻,也正代表著這個由台灣人一手建立的量販王國邁入新時代。

十年前,銜著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之命,黃明端領著一群量販業門外漢所組成的雜牌軍,在這遼闊的土地上開疆拓土,一一插旗,到如今,已在大陸開了上百家店;隨著下一個十年的到來,他們正虎視眈眈覬覦中國量販龍頭的寶座。

 

如今的大潤發,已成為全中國前五百強企業,去年營業額達二五六億人民幣,在中國市場早就超越世界量販業龍頭美商沃爾瑪,僅次於法商家樂福。今年,大潤發預估營收將達三百四十億人民幣,不但可望一舉超越家樂福,拿下中國外商量販業龍頭,全年估計十億五千萬人民幣的獲利,更意味著這一年就賺回了一整個公司的資本額。

 

在這賺錢的量販國度中,若尹衍樑是國王,那麼秣馬厲兵,長年坐鎮第一線的黃明端,絕對是功不可沒的鎮國大將軍。在他獨到的經營下,不僅為大潤發締造驚人業績,也替自己和團隊成員創下令人咋舌的身價。

 

雖然一談起身價,黃明端總是避而不談,但據透露,尹衍樑當年為獎勵開疆闢土的黃明端以及旗下幹部,曾給予股份,其中黃明端占有六%股份,相當於擁有六百萬股,而其餘幹部則至少擁有十萬股以上。如今,隨著大潤發快速茁壯,股價據評估已達每股五十美元的水位,黃明端等於坐擁百億新台幣的身價,就連旗下的總字輩,也都個個身價逾億元。

 

從賭場混混念到台大商研所

 

身價逾百億,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要不是家大業大的企業主,就是含金湯匙出身的富豪第二代;然而,黃明端只是位上班族,憑著在職場上努力不懈地工作,居然能從一介打工仔躋身百億富豪之列,這位打工皇帝的奇蹟般際遇,以及獨到的職場哲學令人好奇。

 

很少有人的一生,能像黃明端有如此大的逆轉。很難想像,這位百億身價的通路巨擘,五十三年前居然出生於一個連三餐都無法溫飽的赤貧家庭。

 

「我連自己排行老幾都不知道,因為在我前面不曉得有多少哥哥姊姊夭折!」談起出生,黃明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在那個物資貧乏的年代,年幼的小孩往往在窮困中病死餓死,當時家家戶戶講究添丁旺家,於是在死一個生一個的觀念下,父母親直到五十歲左右才生下他,再由大他二十幾歲的大嫂一手撫養長大。

 

小時候的黃明端並不是個愛念書的小孩,初中念的是放牛班,成天就跟著狐群狗黨打架、偷水果,還曾在賭場門口擔任站崗把風的小混混。壓根就沒想過要升學的他,從沒得過兩位數的成績,念到快畢業才勉強學會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甚至直到高中聯考逼近,才發現六冊的舊課本,前五冊早已拿去典當換麥芽糖了。

 

原本已打算畢業後回家放牛的他,當時懷著玩票性質,跑到高雄報考高職,卻憑著拿手的數學得高分,再加上運氣,備取考進了高雄高工,自此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

 

黃明端說,高中之所以成為人生的轉捩點,除了漸漸與過去那些狐群狗黨失聯、人生步入正軌,最重要的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媽媽為了替他籌足五百二十元的學費,拿著半生不熟的作物及氣息奄奄的家畜作抵押品,低聲下氣向鄰居賒帳借錢,看著母親頻頻作揖的瘦小身軀,他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成為家裡的負擔。」

 

當時高雄高工規定,只要是班上前三名就可減免學雜費,黃明端為了省下這筆學費,不僅下課後去打工,每日都挑燈夜戰到深夜,靠著土法煉鋼,把課本上整篇的古文、英文句子,統統背下。

 

尹衍樑親邀進入潤泰紡織

 

憑著博學強記,成績漸有起色,到了高二,這位吊車尾的學生終於擠進了前三名,直到高三,黃明端更已成了全校名列前茅的好學生。畢業時,更猶如國手出賽般,在全校師生的期盼下代表學校北上報考台北工專的二專部;沒想到,這一路就從台北工專、台灣技術學院,念到台大商研所碩士班。

 

在研究所時期,黃明端和尹衍樑同班,原本尹衍樑就對這位老是拿書卷獎的同學充滿好奇,而某次做簡報,黃明端一席專業的口吻,有條不紊地分析了當時的紡織產業,更讓向來愛才惜才的尹衍樑印象深刻,一下課,就立即主動邀約黃明端到潤泰紡織上班。

 

在三顧茅廬下,一九八二年,當時才研究所二年級的黃明端就進了潤紡,從一名小品檢員幹起,開啟了後來近三十年高潮迭起的職涯人生。

 

據一位潤泰集團高階主管透露,尹衍樑用人最愛農家子弟,他認為,惟有這種苦出身的人,克勤克儉,抗壓的能耐已內化成人格,才是能擔重任的大將,而出身寒微的黃明端,正吻合尹衍樑用人的準則。

 

不過,學工程管理的黃明端,總以「工廠管理學」詮釋自己的職場哲學。他認為,在職場生存,就好比一家工廠得自己先把設備、流程和文化調至最佳狀態,才能產出最好的產品。

 

面對工作 是拚命的作業員、好勝的研究員,也是效率的機器人

 

事實上,職場上的黃明端儼然是一家極具績效的工廠,許多幕僚更將律己甚嚴的他,拆解成工廠裡三種不可或缺的人物——拚命的作業員、效率的機器人、好勝的研究員,鮮活地點出黃明端嚴謹的自我管理能力。

 

在許多人的眼中,黃明端是台永不休息的機器,一天只睡五、六個小時,連例假日都不肯休息,問起這位二十年來從未填過假單的「拚命三郎」平日的休閒,他斬釘截鐵地回答:「看店、巡店!」因此來到中國十年,黃明端幾乎走遍了所有都市。隨時得跟著黃明端走訪各地的特助朱偉光便開玩笑地說,「要當黃董的特助,腳力和體力不好是無法勝任的!」

 

一刻也閒不得的黃明端,活像是位二十四小時在生產線上的作業員,只擔心工廠訂單太少,無事可做。十一月初,記者貼身採訪黃明端時,他密密麻麻的行程,就給了我們十足的「震撼教育」,四天之內,幾乎每天清晨七點出發,窮追著健步如飛的黃明端,一路走訪了上海、常熟、蘇州到長沙,甚至在我們從長沙要與他告別回台北時,朱偉光還告訴我們:「接下來兩天,黃董還要繼續飛往銀川和海南島!」算一算,短短一周內,黃明端就幾乎橫越了全中國的東南西北,總里程將近八千公里。

 

誠如尹衍樑用人的標準,出身農家的黃明端,除了克勤,「克儉」更是其人格的一大特質。黃明端說,自己節儉的個性來自於家族遺傳,其中最讓他津津樂道的,就是在他出社會後,為了感念大嫂的養育之恩,每個月固定寄家用給嫂嫂,沒想到大嫂竟將這筆錢一一存下,辭世後,姪女竟在大嫂的託付下原封不動還給黃明端。

 

這件事黃明端感念至今,也樹立其在職場上特有的操守。「雖然黃明端只是專業經理人,卻時時想著如何幫公司省錢。」與黃明端共事二十多年的人力資源部總經理陳守仁就表示,在大潤發有個不成文規定,幹部聚餐得各付各的,從不報公帳。

 

幾年前,中國大潤發要建立一套完善的資訊系統時,有別於其他同業都是外購軟體,在黃明端的授意下,全由資訊部同仁自行開發,其中最讓黃明端引以為傲的就是大潤發的POS系統(銷售點管理系統),幾乎都是由舊主機、伺服器組裝而成的,總共花不到七千人民幣,「同時間,我們的合作夥伴法商歐尚,也建置了一套POS系統,卻要價十萬人民幣。」資訊部總經理張燈枝得意地說。

 

就像一條利潤豐厚的生產線,黃明端講求成本控管,也強調效率。在所有幹部的眼中,他是位名副其實的「急驚風」,「沒有一件事比即時更重要。」在黃明端剛接潤紡總經理時,每回只要一有客訴,他就要求幹部立刻解決,遇到客戶急須看樣,也會要求工廠立刻打樣,跳過冗長的公文流程,用最快的速度將樣品送到客戶手上。在他主事期間,潤紡也從一家中型紡織廠,蛻變成為世界最大的格子布廠。

 

就算當到了中國大潤發的董事長,即使旗下擁有龐大的幕僚群,黃明端仍成天帶著一台筆電,隨時掌握全中國一百家店的營運狀況,特別是只要是新店開幕當天,黃明端更要求資訊部得每個小時傳送營運資料。對他而言,他深怕慢了一步就誤了修正調整的良機。

 

因此,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黃明端,約會、開會從不愛等人,也從不讓人家等。當他的司機得時時處於備戰狀態,每每要從一個地方前往另一據點時,黃明端的特助就得在三分鐘前通知門口就定位,「因為黃董的時間就是以秒計的。」

 

不僅對自己的時間分秒必爭,重視流程規畫,像極了「效率十足的機器人」,在黃氏管理學上,對團隊的管理更是講究效率,「管理不是要員工每人花十倍的時間做事,而是想辦法讓員工只用四成的時間完工,多出的六成時間就能讓員工休養生息及開創新產值!」

 

對許多同業來說,大潤發團隊是個「好戰且好勝的團體」,時時處於備戰狀態,時時追求再進步。就像今年景氣不佳,黃明端卻不停地對所有的員工說:「不景氣就像一份難考的考題,是好學生與對手拉大距離的良機!」而這位職場的好學生,就像是好勝的研究員,進步的動力除了來自自我要求,更來自於時時學習別人的長處。

 

因此,黃明端總是隨手帶著書報雜誌,他最愛看名人傳記,也愛聽名人演講,從中學習成功人士的經營哲學、人生理念,遇到觸動人心的名言,更一一銘記在心。

 

在黃明端心中,最崇拜的就是郭台銘。他從郭台銘傳記裡,讀到一段郭台銘為了爭取生意的軼事最讓他印象深刻。有一回某國際大買主由美國搭機來台,當所有競爭者都到機場想攔截剛下飛機的大買主時,赫然發現郭台銘早已先飛到美國一路尾隨買主回到台灣,最後並爭取到訂單。當時黃明端就對郭台銘鍥而不捨的精神印象深刻,往後便常常拿郭台銘精神來惕厲自己。

 

面對上司 讓老闆放心,也讓老闆安心

 

不過黃明端能在職場平步青雲,其對於上司的管理能力更有過人之處。他認為面對上司就像對待下訂單的客戶,要懂得將心比心,體認客戶的需求,讓對方「安心、放心」。

 

黃明端上司管理學的第一課,就是「永遠做得比上司的要求還多。」據說,在一九九七年尹衍樑有意跨足量販業時,找了集團的重要幕僚組成五人小組做評估,並指定黃明端為組長,當時對量販事業一竅不通的黃明端曾納悶地問尹衍樑為何指定他,只見尹衍樑堅定地說,「因為只有你會給我最充實的答案。」而尹衍樑果然沒看走眼,黃明端一接下評估小組組長後,就利用一個禮拜的時間,一路由基隆到屏東,訪遍了全台各地的量販店,詢問了專家也蒐集了資料,後來交給尹衍樑一份詳盡的簡報,確立了潤泰跨足量販業的策略。

 

後來,黃明端銜尹衍樑之命,接任大潤發總經理,為了把新事業做好,他二話不說辭去潤紡總經理一職,當時尹衍樑曾希望他身兼二職,但黃明端卻堅持:「事情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辭去潤紡總經理,表示我背水一戰的決心,一旦量販店做不起來,就得和大潤發共存亡!」

 

另外,黃明端堅定的忠誠度讓老闆「安心」,則成了另一個獲得上司信賴的關鍵。據說,早年黃明端在潤紡擔任採購時,有一次大老闆尹書田刻意派他向國外供應商買布來考驗他的品格。當時有一家廠商為了爭取訂單,私下拿出幾十萬元的回扣賄賂黃明端,在當時足足是一棟房子的價值,黃明端後來想到小老闆尹衍樑對他的知遇之恩,第二天還是斷然拒絕。

 

這件事後來被尹書田知道了,大為感動,也對黃明端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心想:「一位連一棟房子的誘惑都能拒絕的人,是個足以信任的人才。」自此之後,黃明端就深受尹家重用。

 

在潤泰二十多年間,黃明端另外有個好習慣。他深知,上司最怕下屬行蹤飄忽不定,有事找不到人負責,因此,黃明端還在台灣時,每天必會主動向上司報告一天的工作計畫和行程,二十多年如一日,「與其讓上司下指令打亂你一天的行程,倒不如先把計畫告訴上司讓他放心,如此上司才會跟著你的計畫走!」

 

不過,以經營見長的黃明端,最為人稱道的還是高桿的領導統御能力。在大陸的量販業界,普遍為大陸員工操守不良、忠誠度不足所苦,不是動不動就被挖角,或遭離職員工挾怨報復,要不就是貨品常遭內賊偷竊。因此,外資量販業者,分店仍多以外籍幹部管理,就連基層員工也極少採用大陸員工,但在大潤發,不但幾乎全由大陸籍店總(長)領軍,一般店員也有近八成是當地員工。

 

對於這樣的人力配置,曾引來大股東歐尚的質疑:「你們居然敢用大陸人?」但黃明端認為管理下屬,就像在工廠裡操作機器,要先了解它、愛惜並保護它,機器才足以發揮最大效益。

 

面對員工 讓員工心服,更讓員工幸福

 

在大潤發,向來堅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每次幹部訓練時,黃明端總有一句名言:「員工是用來鼓勵的,而不是用來罵的!」就拿遏止內賊偷竊的歪風來說,相較於同業用嚴懲的方式,黃明端反而採懷柔獎勵,讓各店比賽低耗損率,成績好的就發獎金獎勵;果然,相對於同業動輒千分之十的耗損率,大潤發卻始終維持在千分之二至三。

 

除了善用獎勵,黃明端更愛以寓教於樂的方式教育員工。在大潤發有項傳統,那就是每逢新店開幕,所有的一級主管必得到場參加開幕式,這除了給新店實質的精神鼓勵和指導外,也讓幹部們體驗各店的風格和差異。

 

其中最特別的是,在開店的前一晚,所有總字輩的一級大將必會齊聚一堂,開賭盤猜測隔天新店的來客數、營業額和單客消費額,在歡樂刺激的遊戲中,藉此讓每位幹部學會判斷市場的能力。

 

自認為也是民工出身的黃明端,向來強調「同仁即是兄弟姊妹」的經營理念。於是在大潤發的企業組織裡,明顯與一般公司不同,刻意把基層員工置於最頂層,強調的就是「員工至上」的理念。上海春申店總經理周莉就舉了一個令人動容的例子。

 

今年年中四川大地震時,店內一位年僅十九歲的女收銀員,母親不幸喪生,雖然該員工才到職兩個月,但黃明端立刻批了她一個月的假,並支付機票錢,趕緊讓她回鄉辦後事,甚至後來得知她家全毀,更拿了五萬元人民幣協助她重建家園。

 

事實上,一名收銀員月薪不過一千多人民幣,很多幹部深怕員工一拿到這筆巨款就不回來了,但黃明端卻堅持發放,讓這位女員工的家人萬分感動,在家園重整後還親自跑來上海答謝黃明端。

 

黃明端對員工從不吝嗇,在大潤發幾乎人人都擁有高人一等的薪水,除了本薪,加計不定期的績效獎金,約莫可領到十五個月的年薪,以大陸店總級職位來說,年薪往往超過新台幣二百萬元。

 

另外,大潤發更針對副課長以上大方配股,明年則將實施全員認股,在這等優渥的條件下,許多大陸籍的中高階幹部都擁有千萬台幣的身價,更遑論是台籍幹部。

 

因此,在大潤發,課長及以上職級,始終保有幾近於零的流動率,每每遇有同業挖角,他們總會說:「我的身價,你們出不起!」於是在大潤發工作,更成了員工共有的驕傲,曾有一位東北籍的員工,其母親過世前的遺願,就是兒子能在每年大潤發的優秀表揚大會得獎。

 

總之,時勢造英雄、英雄也造時勢,由黃明端一手打造的大潤發,正憑著特有的企業文化,迅速茁壯,對於這位際遇非凡的百億上班族來說,真正的價值,恐怕不是金錢足以衡量。

 

黃明端
出生:1955年,台南縣西港鄉

家庭:已婚,育有2女

現職:大潤發中國區首席執行官

經歷:大潤發總經理
   潤泰紡織總經理
   潤泰紡織品檢員

學歷:台大商研所、台灣技術學院、台北工專、高雄高工

 

大潤發大事紀
1997  台灣首家店桃園平鎮店開幕

 

1998  合併亞太量販店
   大陸第一店上海閘北開幕

 

2000  台灣大潤發以每股76.9元將2/3股權賣給歐尚,同時期中國大潤發則將股權1/3賣給歐尚,並買下中國歐尚1/3股權

 

2004  大陸開放外資設立量販店,大潤發將原合資店如天潤發、百潤發都改名大潤發

 

2005  大潤發兩岸營業額達1000億台幣

 

2008  中國大潤發店數逾100家

 

黃明端一周商務行程:7851公里
11/3 (一)
上海總部主持全國店總會議

 

11/4 (二)

視察上海閘北店、萬寧店

 

11/5 (三)
視察常熟蔬菜源頭供應商

視察常熟店

視察蘇州物流中心

視察昆山店

回上海

 

11/6 (四)
視察湖北長沙一店

 

11/7 (五)
參加長沙二店開幕

 

11/8 (六)
前往銀川勘察新據點

 

11/9 (日)
視察海南島海口店
 

黃明端語錄
1. 沒有一件事比即時更重要。

2. 惟有快速掌握資訊,才能下對指令、做對決策,並在問題還不大時就解決問題。

3. 賣場經營得達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廉、人廉我優。

4. 不景氣就像一份難考的考題,是好學生和對手拉大距離的天大良機。

5. 在想著要幫公司賺錢前,得先想好怎麼服侍好客人。

6. 沒有人能夠不犯錯,重要的是,要能誠實認錯,得發現得早、改得早。

7. 沒有比口碑更好的行銷術。

8. 企業的競爭力,來自於細節的被執行。

9. 再怎麼差的對手,都有值得學習之處。

10. 企業一旦有所謂不可或缺的人才,代表人力培訓系統出了問題。

11. 員工是拿來激勵的,而不是拿來罵的。

12. 與其讓上司下指令打亂你的計畫,不如先把計畫告訴上司,讓他放心。
 

然而,中興通訊違反美國對伊朗經濟制裁出口禁令,遭美國下達七年不得向美國廠商採購零組件的「拒絕令」,無疑是中國高科技產業升級的一大挫敗。

 

一方面,這家市值達五七七一億元新台幣、被視為中國第五代行動通訊設備(簡稱5G)的最主要研發企業,竟因一紙禁令就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面臨企業體被分拆出售、甚至破產的處境,就像《人民日報》的評論,這凸顯中國過去的技術升級「缺芯少魂」,「未來必會投注更多資源在半導體研發。」資策會產業情報所副所長洪春暉說。

 

另方面,這起事件恐怕也會改變中國對產業升級主導力量的調整,從過去用政府補貼、稅負抵減、退稅等「看得見的手」,逐漸轉變為仰賴資本市場的「看不見的手」。

 

根據中國民間諮詢公司安邦智庫的分析,過去十年來,中興通訊累計稅前盈餘二六二億元人民幣,其中,處分業外投資利益累計八十八億元人民幣,占三三.六%,如果再把過去十年來政府提供的補貼與退稅總計一八○億元人民幣算入,中興通訊其實是本業營運(通訊設備與手機)無法獲利的企業。

 

有形之手 VS. 無形之手 中國產業升級分水嶺

 

就在中興通訊被美國制裁的早些時候,三月二十二日,中國國務院頒發了《關於開展創新事業境內發行股票或存託憑證試點的若干意見》,這紙命令簡單來講,是允許已在境外上市、市值不低於二千億元人民幣的大型中國企業,或尚未上市、最近一年營收不低於三十億元人民幣且市場估值不低於二百億元人民幣的創新企業,或營收快速成長、擁有自主研發的國際領先技術、同行競爭處於相對優勢的企業,只要具備上述條件之一,即使處於虧損,也能在中國A股掛牌籌資。

 

「這紙命令我記得是在下午發出的,當天震撼了上海整個外資圈!」協助許多台商在中國股票上市的富拉凱投資銀行董事長劉芳榮說到。「這標示著,中國為了加速產業升級,研發核心技術,已經進入了借用資本市場力量與更導向市場機制的新階段!」他分析。

 

在這個節骨眼,由中國資本市場來扮演更吃重的中國產業升級之資金供應者與分配者角色,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

 

根據世界證券交易所聯合會統計指出,一七年美國企業總市值以三十二.一兆美元,全球占比三八.九%,獨占鰲頭。但中國股市光滬深兩地,便以八.七兆美元總市值、全球占比一○.五%,超越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的股票資本市場。

 

《今周刊》「二○一八年兩岸三地市值一千大企業調查」(以下簡稱「一千大調查」)的統計排行榜更發現,高科技股、智能製造概念股、物聯網概念股、AI概念股⋯⋯等具未來性與政策性題材的個股,在中國股市享有的超高本益比待遇,完全不輸美國那斯達克市場。

 

比如說物聯網概念的騰訊,以去年稅後淨利來計算,目前本益比達四十二倍;無人商店與機器視覺概念的海康威視三十八倍;電動車概念的比亞迪本益比三十四倍;無人車概念的舜宇光學,去年獲利雖僅及大立光的一半,市值卻高達五四九六億元,高出大立光的四三六六億元一截,享有四十倍本益比。

 

中國

 

中美貿易大戰稍止 中國必開放國內市場

 

分析這一次的「中興事件」,法國巴黎銀行首席中國經濟學家陳興動表示,透過技術禁運的確可以減緩中國技術的成長速度,但中國也會意識到這一點,「未來必會更致力朝核心技術的設計、量產方向發展。」他不否認,面對美國強逼,中國必須有所讓步。

 

而這些讓步,可能也會引發中國整體商業、產業環境的變革,這一點,才是台商必須面對的新挑戰,當然其中也有新機會。

 

陳興動認為,中國在許多部分可能會依照川普的要求,例如放棄以技術轉換作為外商投資中國的交換條件,還有加強智慧財產保護,因為去年中國申請專利數已是世界第二,本身有動機保障智慧財產;至於要求中國開放國內市場,「不是問題,中國自己也在海南島做自由港建設、今年還將舉辦歷史第一次的進口貿易博覽會。」陳興動說。

 

這些讓步,某種程度像是中美科技戰外溢到其他產業的「副作用」,簡單地說,為了確保技術升級的能量持續,中國市場必將進入「百業更開放」的年代,傳產業者也將面臨衝擊。

 

海天味業

▲點圖放大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四月初在博鰲論壇釋出的「四大開放」說法,即被視為是一個重要風向球。

 

這四大開放包括:降低包括汽車在內的進口產品關稅,主動擴大進口、放寬外資市場准入限制、加強智慧財產權保護、塑造更佳投資環境。習近平的這番話,意味著中國這塊商機龐大、但卻慣常以各種手段高度保護的「世界市場」,未來將抱持對外資更歡迎、更開放的態度。

 

面對市場開放,產業升級是不可迴避的因應之道,而從中國在地企業的各領域升級贏家,可一窺台商即將面對的全新戰場是何樣貌。

 

為此,《今周刊》團隊第一站來到最富中國民族主義氣息,也就是武術名家黃飛鴻的故鄉──廣東省佛山市。在這裡,我們看到傳統產業以高端技術力漂亮升級的經典案例。

 

海天味業 一瓶醬油看出傳產競爭力

 

之所以造訪佛山市,因為這裡是中國最大調味品製造商海天味業的總部與主要生產基地。來到海天位於佛山市郊的「高明基地」,數百個高聳的玻璃製深綠色圓柱型儲油槽櫛比鱗次地佇立著,廣達三十多公頃的廠區,讓人以為來到煉油廠而不是醬油廠。偌大的廠區,要不是許久得見一、二名員工從巨大的儲油槽間穿梭而過,還以為這是一座已無人煙的空廠。

 

海天員工引導我們參觀生產線,他們指出:「包裝區域廠區總計有十條流水線,從裝罐、封蓋、貼標、測漏、裝箱、送倉,每小時可裝填五萬六千瓶醬油。」「包裝產線與訂單系統自動進行連線,每天看進來多少訂單,就裝填包裝多少瓶醬油,幾乎可做到零庫存管理。」「包裝好的醬油與其他高達三百多種的調味品從進倉庫,到發貨出倉庫,完全由電腦與機器人控制,完全不需要人力。」能做到這樣,仰賴的是將各階段製程設備相互連通的互聯網工程。

 

「只有把貨送到貨車上這個流程,才需要一個人駕駛堆高機叉貨進車。」根據記者目視,海天偌大的廠區裡僅有數十名作業員。

 

這家於一七年締造六八四億元營收、稅後淨利達一六六億元的調味品巨人,整個集團員工人數僅三千八百多人。相較之下,全球第一大醬油廠日本龜甲萬,一七年財務年度營收計一一七八億元新台幣,員工人數六千七百人,稅後淨利計六十五億元新台幣。

 

換言之,無論在每名員工平均營收以及獲利表現上,海天味業較執全球牛耳的醬油廠不遑多讓。

 

海天味業的歷史可追溯到清朝乾隆時代的「佛山醬油」,是一家歷史近三百年的老醬油廠,如今,它是全中國最敢砸研發支出、生產製造流程使用最高科技的食品廠。曾經只為了研發新醬油瓶蓋,讓旋鈕更順手、倒醬油時量更好控制,海天味業不惜砸下近五億元進行研發與設備改進。

 

一七年,海天味業總研發支出達十八.四億元,占營收比重二.八%,與台灣整體上市櫃企業研發支出占營收比重相當──但台灣上市櫃公司是以科技股為主力。

 

今年,海天以高達七七九六億元市值,居兩岸三地一千大市值排行榜第七十六名。同屬食品業的康師傅控股,排名第一八九,統一企業中國排名第五九八。相較許多中國傳產企業集團喜歡多角化經營,跨足地產、金融、高科技的比比皆是,海天始終專注調味料本業,海天董事長龐康不斷對員工強調:「傳統業要發展,規模是關鍵!」海天的經營成績和股價表現,凸顯產業升級已是中國傳產業突圍的主旋律。

 

四月二十六日,我們搭車前往杭州東站,轉赴浙江餘姚,穿越錢塘江的地下隧道時,不經意瞥見隧道頂上的LED跑馬燈顯示「車牌××××,十五分鐘前從車內亂丟垃圾!」正納悶時,也發現我們乘坐的計程車車內有安裝監視器。司機解釋:「兩年多前吧,車行規定每部車都要裝,車內乘客一舉一動與談話,透過無線傳輸可傳送到控制中心。」

 

海康威視 監視器大國孕育的安控龍頭

 

從計程車上的監視器,可窺知中國利用市場規模優勢推進產業升級的戰略。中國全國監視器安裝量估計高達一.七億部,而且還在快速成長中,是全球絕無僅有的監視器大國,屢遭西方國家詬病。但不爭的事實是,這個監視器大國孕育出深圳A股市值第一大的全球安控龍頭廠──海康威視。

 

由中國發改委發布的《中國產業發展報告:二○一七》楬櫫,龐大的市場規模是中國產業邁向中高端的基礎與底氣。海康威視就是在這種刻意引導國內市場需求之下乘勢而起的企業。

 

平安集團

▲點圖放大

 

原本享有高毛利的台灣監視器產業,因為海康威視挾著大量製造的成本優勢,把全球監視器產業變成低毛利的紅海市場。吃足海康苦頭的台灣安控廠紛紛轉向客製化的標案市場,但營收與獲利已經大不如前。

 

諷刺的是,台灣安控產業「敗也海康、成也海康」,隨著中美貿易衝突升高,美國對中國高科技產品疑慮漸深,安控監視器攸關隱私與機密,讓美國對中國製產品更疑懼三分,這為台灣安控產業製造了擴展歐美市場的良好契機。

 

為了與海康威視有更明顯區隔,台灣安控廠加大發展自有品牌的力度,甚至把生產線移回台灣。台灣安控業者晶睿發言人顧中威對本刊表示:「原本在中國還有生產線,為了讓客戶放心,今年將陸續移回台灣製造。」

 

海外市場受挫,海康威視結盟阿里巴巴、京東等電商業者,結合大數據與人臉辨識等科技,殺入無人商店、智慧物流、智能工廠等領域,企圖從中低階安控監視器產品製造商蛻變為先端科技技術提供者。

 

今年,海康以一.六九兆元新台幣市值,名次從去年的四十七名躍升至二十四名;以去年獲利計算,本益比高達三十八倍。

 

舜宇光學 破農舍起家 市值暴漲35倍的傳奇

 

矢志發展成機器人重鎮的浙江餘姚市,同時也是舜宇光學總部所在地。這家生產車用、手機鏡頭的公司,去年獲利一三六億元新台幣,目前市值五四九六億元,較去年暴增一一○%,在本刊一千大調查中,排名從去年的二一○名一舉躍升到第一○九名,憑藉的就是技術升級題材熱燒。

 

海康威視安控

中國監視器無所不在,被挖苦為「天網」之國,但也造就深圳市值第一大的海康威視安控王國。(攝影/唐紹航)

 

除了制霸車用市場,過去一年多,舜宇打入蘋果供應鏈、排擠台廠大立光的傳言從沒斷過。

 

但是就在記者到訪的這一天,舜宇股價暴跌了一○%,原因在於市場傳出繼中興通訊之後,華為也將被美國調查,舜宇正是華為手機照相鏡頭的重要供應商。某種程度來說,舜宇眼前的命運就像是被剪刀抵住線頭的傀儡,若華為也如中興通訊一般被美國「一擊必殺」,美國總統川普一旦刀落華為,舜宇自然跟著斷手缺腳。

 

舜宇光業

▲點圖放大

 

不過,談起技術升級歷程,舜宇投資部門主管仍然顯得驕傲,「我們是從小小的破爛農舍開始的⋯⋯。」一路走來,舜宇從創辦人帶著八名高中生,以農舍為起點發跡,○七年自香港掛牌上市以來,迄今市值成長三十五倍,關鍵之一,在於「能夠拋開短線利益得失,積極與國際大廠展開先進技術合作。」瑞銀證券亞太區下游硬體製造產業首席分析師謝宗文指出。

 

他舉例說道,「Google數年前要發展3D技術,推動代號Google Tango 計畫時,台灣許多電子廠評估訂單量有限而不願加入,只有舜宇,能不顧短期訂單得失,而更著眼於技術的長期性厚植,力挺Google。」「雖然後來也沒得到大訂單,但舜宇卻因此在3D光學技術領先。」

 

事實上,法巴銀行經濟學家陳興動看待中國產業升級,也把「不顧短線利益」視為中國優勢,「資金過剩,所以他們禁得起研發失敗。」他說。

 

相對傳產與高科技急促的升級腳步,中國金融業也沒閒著,尤其日前中國證監會宣布取消外資對證券產業持股限制,允許外資可取得中外合資證券業的控制權,吹響了金融業開放的今年第一個號角。問題是,中國金融業能不能禁得起「清兵入關」式的衝擊與競爭?

 

舜宇

▲點圖放大

 

中國平安保險集團 孵出Fintech四大金雞

 

如果這個問題是問中國平安保險集團董事長馬明哲的話,他可能會冷笑一聲吧。中國因為對外資壽險業有相當繁瑣的限制,導致在中國保險市場深耕多年的國泰、新光、台壽保(已被中信金購併)在中國市場停滯不前,始終交不出像樣的成績單。中國本土的保險業者則趁著市場起飛、快速成長,賺得滿盆滿缽,其中又以中國平安保險集團最具代表性。

 

一一年就進入中國市場,目前在中國擁有逾四十個據點、多達一萬名以上業務大軍的永達保險經紀人董事長吳文永指出:「中國平安是最早引進台灣保險業人才培訓、保單觀念、激勵制度,甚至早期砸下重金挖角台灣保險業人才的中國保險業者。」「這是它從一家深圳蛇口發跡的小保險公司 ,三十年內竟成為中國第一大保險金融集團的關鍵原因。」

 

除了比同業引進先進的制度與人才,面對金融科技(Fintech)崛起的浪潮,馬明哲不僅步步搶先,而且深諳資本市場的魔力,把許多銀行視為威脅的Fintech,變成一隻隻超級金雞。

 

未來一至二年,中國平安旗下將有四家Fintech陸續上市。其中,P2P網路借貸業者陸金所,目前市場估值達一.八兆元。醫療諮詢與管理APP的平安好醫生,五月四日將於香港上市,市場估值達二千四百億元。為金融業者提供Fintech解決方案的平安金融壹帳通,估值達二千一百億元。為醫療院所提供醫療保險核保、賠付整個流程服務的平安醫保科技,估值則高達二千五百億元。

 

 「像中國平安這種規模這麼大、甚至還可以對外輸出、出售Fintech服務的中國金融業者,根本不怕市場開放。」吳文永說。中國平安以五.六兆元新台幣市值,居今年兩岸三地一千大第十名。而且是前十名中,市值成長率最快速的企業,年增率高達八八%。

 

仲利國際 抓住中小企業勃發浪潮

 

採訪中國行的最後一站,我們來到了中租迪和集團的中國子公司──仲利國際。中租能以一三一五億元市值,從去年八一一名跳升至五四二名,仲利國際扮演著引擎點火的角色。以一七年而言,中國市場獲利成長高達八九%,貢獻中租迪和集團高達四成的獲利。

 

中國租賃業真的那麼好賺嗎?仲利國際總經理陳坤明苦笑道:「中國各種租賃業者高達八千至九千家之多,不僅大型銀行旗下有租賃公司,很多大企業、大集團也設有租賃部門,更遑論近幾年來還面臨如P2P租賃等業者的強力挑戰。」「這裡是個你隨時要保持高度警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殺戮戰場!」

 

○五年中租正式進入中國市場,隔年即在中國蘇州成立第一個據點,如今在中國已有四十個據點,迄今已是放款規模居第一的獨立外商租賃業者。陳坤明說:「剛到中國時,我看到了一個機會、一項優勢與三個風險。」

 

其中,「機會是中國有五千多萬家的中小企業,而當時大銀行與大集團旗下租賃,做飛機、船舶、工程等超大計畫就忙得不亦樂乎,對中小企業看不上眼,但這塊對仲利簡直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優勢,是進入中國市場之前,中租高層已經與當地大型銀行建立良好關係,讓仲利可以取得便宜的資金來源。」

 

陳坤明

我在中國打拚, 經常盤點的不是我們台灣比人家還剩有多少優勢,而是總在反省,要怎麼做、怎麼努力,才不會落後。 仲利國際總經理 陳坤明

 

至於三個風險,「是對租賃業者的政策與法令仍然混沌不明、對當地中小企業不了解,以及對司法管道的陌生。」

 

了解本身優劣勢後,陳坤明制定出授信分散化、客戶在地化、業務員責任區域縮小化、法院關係正確化等經營戰略。在經營戰略形塑下,如今仲利客戶數超過二萬家企業之多,單家放款金額鮮少超過二百萬元人民幣,服務的陸商遠多於台商。業務員也因縮小責任區域,減少交通時間,更能深耕市場,做好服務。

 

陳坤明還要求公司法務人員不要只待在辦公室,鼓勵多去法院走動,向司法人員溝通租賃產業業態,這使得仲利一旦打官司,立案時間從早些年的動輒三個月,如今僅需三天。

 

服務業貿易逆差一直是中國的痛處之一,包含金融、航運、智慧財產權交易等服務業貿易,中國去年逆差高達二五五四億美元,甚至高於半導體貿易逆差的一九三二億美元。

 

面對中國金融市場將進一步開放帶來的挑戰,陳坤明分析,金融業者變多,對仲利在資金取得成本議價上更有利,至於在競爭的面向上,租賃業者需要長時間人脈網與情報網的累積,才得以降低風險,這種優勢並非新進租賃業者一蹴可幾的,從P2P租賃業者接連傳出經營不善或倒閉,即可得到證明。

 

陳坤明語重心長地指出,台商想在中國打天下,心態要做很大的調整。他說:「我在中國打拚,經常盤點的不是我們台灣比人家還剩有多少優勢,而是總是在反省,要怎麼做、怎麼努力,才不會變落後。」

 

這話說得切合現實,中國產業升級至此,台商過去刻板印象中的競爭優勢已經逐漸褪色;看未來,在美國進逼、中國被迫讓步之下,更開放的市場,必然催使當地企業加速升級。這是中美貿易戰所引發的中國新秩序,對台商而言,即將迎接的是「不進則退」的新戰局,必須做好準備。

延伸閱讀
史丹佛解析2025AI趨勢報告》生成式AI應用翻倍成長,企業效益集中這三大部門
史丹佛解析2025AI趨勢報告》生成式AI應用翻倍成長,企業效益集中這三大部門

2025-04-23

人工電子耳  可能助聾啞人士、中年失聰者找回聽力
人工電子耳 可能助聾啞人士、中年失聰者找回聽力

2018-04-25

「跟著AI一起上來」被動元件大廠乾坤跨國併購、投資上下游兩路並進,力拼垂直整合
「跟著AI一起上來」被動元件大廠乾坤跨國併購、投資上下游兩路並進,力拼垂直整合

2025-04-22

肌肉記憶與AI
肌肉記憶與AI

2025-04-23

川普投顧加速台股趕底!「中級反彈」攻堅一路到9月?聯電、第一金、長榮航…15檔攻守兼備股出列
川普投顧加速台股趕底!「中級反彈」攻堅一路到9月?聯電、第一金、長榮航…15檔攻守兼備股出列

2025-0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