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一周...回顧自己成長歲月　謝金河：千金難買少年苦！

2021-02-16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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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返鄉在老家待了近一個禮拜，回家陪伴年逾八旬的父母，也好好放空自己，還有多一點時間看看故鄉的景物，回首自己的成長歲月。

我印象最深刻的幾個印記是小學幫忙務農，一個是陪著媽媽半夜「放田水」，我們家有一甲地，小時候灌溉用水吃緊，農民經常因爲搶水而械鬥，我們家的田在後端，經常沒有水用，媽媽必須在半夜把別人的入水口先堵住，水才能往下流，水夠了，幫別人還原，再回家睡覺，這是一件吃力的工作。這回我騎腳踏車到我們家的水田，現在全改成種菜，我們家的田，我已經認不得了。而且，當年的灌溉溝渠已荒廢。

另一個苦差事是凌晨大約三，四點採摘大蒜，在寒澈骨的冬天，用探照燈照射，打赤腳在大蒜田割大蒜，割好還要到冒著煙的溪水𥚃把大蒜洗乾淨，然後回家剔除枯葉，打包好再送到市場，這時天亮了，背書包到學校，不到一兩小時就開始打嗑睡，這是一件很苦的差事。

另一個有一點喜樂的是，小時候家有養豬，母豬生小豬的時候，我負責警戒，不要讓母豬翻身的時候壓死小豬，這等於是守夜。我曾經考過朋友：一隻母豬有幾個乳頭？通常沒有幾個人能回答，我的印象是16個。

母豬一胎可以生廿幾隻，有些小豬一生下來，搶不到吃奶的機會，很容易夭折，三天後，同一胎生的小豬，體型相差愈來愈大，等到小豬養大了，還有一關要閹公豬，割下的兩顆煎麻油，通常都是我吃的。我曾經在電視上說這個故事，害陳時中部長被駡。這次我在凍頂山劉崇禮先生看到一尊母豬生小豬的雕塑，非常有感覺。

在老家，早上起床從家裡跑到西螺大橋畔，在建興路吃一碗乾麵，一盤九層粿，加一碗湯，早餐很豐富，只要70元。我的返鄉日記，也算是完結篇！今年的過年，對我來說是充實的，也真正感受到千金難買少年苦的真諦！童年的苦差事，對我一生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