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視戲劇《通靈少女》講述一名通靈體質的女高中生,白天上課,晚上當仙姑處理信眾大小事,小小年紀卻看盡人生百態,但其實她只期待擁有一般少女的平凡生活。對洋蔥醫師和蚊子老師來說,這部劇可不是戲劇,而是真實故事。
臨床上遇到不少個案,是從廟裡「轉」過來的。蚊子說,現在許多廟公也都非常細心,看到情緒不穩、睡不著覺,都會明示、暗示個案要就醫。
蚊子老師進一步說,廟公多半也會不直接請個案去找精神科醫師,廟公最多的說法是,按所抽的籤指示,某方位有一個醫生,請個案可以去找找看。
一名30多歲的女性,清明節掃完墓後,覺得身體不舒服,肩膀非常痠痛,感覺是「有什麼不乾淨」,也許是掃墓不小心踩到了什麼,廟公告訴她,東南方有一個醫師,可以找他看看。她到洋蔥診所做完檢查發現,原來是自律神經不穩定,經過協談,原來是婆媳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診間其實有非常多跟上述個案一樣情況,而且不分男女,多半都是因為職場壓力和家庭壓力請神明協助,或是要換工作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好,想聽神明意見。蚊子老師說,這些人多半都有很好的教育程度,如大學畢業。
另有一名70歲的退休女性,最近老覺得不舒服,也到醫院做了高級健檢,但就是找不出病因,家人覺得是老人在裝病,雙方關係緊張,她便到廟裡問佛。後來她找到洋蔥這裡,診所人員幫她做了腦部小健檢。
洋蔥的腦部小健檢包括自律神經檢查(測人的壓力值,自律神經可以比喻為橡皮筋,當它有彈性時,有很多功能,可以拉長、放鬆,但沒彈性時,碰到外界刺激訊號就無法彈性調整,此時會覺得身體不舒服)、腦功能力(看是否比較容易衝動、失神、失憶)和用腦波介面儀器檢查情緒管理等特質。
檢查完後,洋蔥分析數值,經過幾次治療,沒想到該名病患有次到櫃檯結帳時,告訴櫃檯人員說,她好滿足,2年多來她就醫、拜神,問題終於解決了,現在也知道,精神科其實就是科學的算命方法。
蚊子老師說,很多患者會「把我們跟算命放在一起」,其實精神醫學是科學評估,藉由各種工具協助與協談,讓患者更了解自己。其實像這70多歲的婆婆,也不是什麼病,而是俗稱的「好命症候群」,過生活都沒問題,還有閒錢可以娛樂,但隨著年紀增長,身邊的人一個個往生,而感到很害怕。
洋蔥說,很多個案出現精神異常,家屬和個案本身一開始都不是求助正統醫學,會比較相信宮廟和乩童,其實好的宗教信仰與精神醫學不相違背。他記得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以前 九二一大地震後,由於擔心受害者會有「急性壓力障礙」,設置心理輔導站,但成立之後,來求助的沒幾個,反而相關的人員還要去幫忙維護收驚的排隊秩序。
洋蔥和蚊子都認為, 人也需要好的宗教來豐富心靈生活,有助於人的身心健康,不過,也提醒大家,一定要選擇好的宗教信仰,小心不要被騙財騙色,好的宗教信仰都不用花大錢,會鼓勵人家做好事,一起到廟裡的朋友也會互相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