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已進入秋天,矗立在北市忠孝東路四段的聯合報系,似乎也感染了「多事之秋」的氣氛。
這一波的優退、優離案,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大家都很注目,不過,按照聯合報系不成文的規定,通常,只有競爭力不強的員工,才會通過申請,被列為報系「瘦身」的對象;反之,被認為對報系還會有貢獻的員工,不申請還好,一申請不但會被打回票,還有被列入「黑名單」的可能,往後,升官之途留下一筆壞紀錄,所以,申不申請,老員工們心裡都在掙扎。
另一方面,聯合報這陣子人事擺不平,也令相關的各組組長頭疼。一下政治組出缺,要從體育組調人,還是生科組調人,讓採訪主任羅國俊傷透腦筋,最後連體育組缺人,竟要社會組來補人,社會組記者們都害怕自己是被約談的那一個對,因為體育組已不比當年,現在動不動就要和電視直播比賽同步,常常等成績等到二、三點,比待在社會組還苦悶。
而研究多時的聯合報、聯合晚報、民生報體育組「三合一」方案,因民生報反彈過大,也一直被擱在一旁,還未有行動,就已引起三報體育記者恐慌,大家都怕萬一「三合一」變成「四不像」,對被大成報緊追不捨的民生報來說,壓力不可謂不大。
這一切的紛擾,不少員工都希望等到九月初,晚報總編輯楊仁峰上任,頂下現任總編輯項國寧的位置後,能逐漸平息。楊仁峰是業務出身,一切業務導向,把晚報經營得有聲有色,一位記者便說:「在楊仁峰的領導下,大家都被『操』得很兇,他離開晚報,習慣打混的人,一定樂得開心。」
由於項國寧身體不佳,由楊仁峰來接任的消息,傳聞已久。這次應非空穴來風,因為楊仁峰身邊的左右手執行副總卓依萍,已於八月轉戰聯合報,同樣擔任執行副總一職,頗有為楊仁峰鋪路的味道。
聯合報事情多多,報系所屬的經濟日報也面臨不少問題。經濟日報七月開始實施「產證合一」制度,也就是將原來的產業組與證券組合併,記者的路線重新劃分,而每一個人都要同時發產業與證券的相關新聞。
此舉是否意味著經濟日報向中時報系的「三合一」制度看齊,不可得知,但新制上路,記者們難免水土不服。一位記者便透露,雖然報社已替記者上過二次課,但證券知識非常專業,產業組記者大多不懂證券,因此,一開始要同時供稿給兩個版面,不少人都不知如何下手,不是急忙向證券界朋友求助,就是乾脆每天只先發一點點,等稍微上手後,再努力發稿。
由於路線重新分配,使得不少原來跑重要路線的紅牌記者,因為路線被分一部分走,而鬱鬱寡歡,深怕自己不再是版面英雄,一位主跑半導體的記者,就因負責的上市公司被分掉,外加和長官處不好,而決定遞出辭呈,轉投向昔日敵人工商時報。
路線重新分配也意味著每位記者的路線更細,負責的公司家數更少,雖說組織調整必定有其用意,但如困因為如此造成記者獨立判斷、思考上的「斷層」,恐怕就和當初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