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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母嘸乳 豬仔不肥 P.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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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早報》在無預警的情況下,一夕之間宣布停刊引發勞資糾紛的事件發生後,幾乎所有的媒體記者都心生警惕,不知哪天類似的命運也會降臨自己頭頂。尤其是南台灣頗具規模的兩大地方報||《民眾日報》與台灣時報,連續數年的虧損已經不是祕密,《民眾日報》還曾經尋求新的經營夥伴入主。

令人訝異的是,在一片裁員減薪的風聲鶴唳聲中,民眾與台時的勞資關係,反而產生一種「命運共同體」的氣氛,雙方變得更為緊密,期望能夠一起度過這個寒冬。


李哲朗承認虧損 呼籲員工共體時艱

《民眾日報》董事長李哲朗在這個月的動員月會中,即向員工們承認報社虧損的事實,但他安慰員工,《民眾》依目前的財務狀況還可撐一段時間。其實,長期以來《民眾日報》一直都不曾賺過錢,老董事長李瑞標在世時,王玉雲當時體認及媒體對一個政治家族的重要,本欲購下《民眾》,後來因李瑞標開價三十億元而作罷。最近也傳說侯西峰欲買下《民眾》,但隔天即發生國揚跳票風波。那時候,大家都搞不懂《台灣時報》是王玉發所辦,為何王玉雲還想插足《民眾》,但卻鮮少人知道王玉發封殺兄長一家,尤其是王志雄新聞已經到了隻字不提的地步,此一現象直到去年王志雄有意角逐高雄市長時才見改觀。

《民眾日報》目前每個月要虧損將近一千萬元,在如此巨額的虧損下,《民眾日報》為什麼仍能經營下去呢?據內部記者表示,這是因為報社高層對經濟不景氣因應得早的關係,自從報社作業電腦化後,即開始精簡人事,採遇缺不補方式代替裁員,也因此而未發生勞資糾紛。另外,《民眾日報》的關係企業南鎮瓦斯是個賺錢的公司,使得李哲朗財力狀況仍然穩健,足以讓民眾得以繼續經營。

《民眾日報》在七、八年前勞工意識高張,員工們曾自組工會藉以保障勞工的權益,經籌備多時,後來卻被資方阻撓,幾位工會發起人有的離開報社,有的則轉換職位,直到現在沒人敢再提組工會的事。


《民眾》勞工不敢奢望加薪

本來在兩年前,員工要求加薪的呼聲還很高,甚至到了有意以集體力量向社方抗爭的地步,而且勞方也擺出相當高的姿態,每個員工心裡都有為了加薪不惜與老闆一搏的雄心壯志。但時移勢易的結果,現在的情況則完全不同,勞方已經有了「勞資共存共榮」的共識,所謂「豬母嘸乳,豬仔不肥」,員工們體認到報社經營的難處,近年來已經沒有要求加薪的聲音出現。

去年《民眾日報》的年終獎金是半個月底薪,今年應該也可維持原樣。在裁員減薪的大環境中,部分《民眾日報》的記者說,有年終獎金已經不錯了,「先過完農曆年再說吧!」

據一位資深員工表示,自從電腦化作業後,幾乎每個人的工作量都增加了,報社方面雖然對外表示對員工沒有減薪的動作,但此一措施即等於減薪。唯在經濟不景氣、失業率高的現在,員工們幾乎都有「先保住工作再說」的共識。

另一位當年曾經參與籌組工會的記者則指出,目前大家都不去想「最壞的事情」,不過令人憂心的是,員工們將來的資遣費,尤其是年資較深的員工,將來如果報社經營不下去,而又沒錢付遣散費的話,倘若發生了勞資紛爭,誰來保護員工,替大家爭取應得的權益?他以此次《自早》突然宣布停刊為例,要不是《自早》有工會站出來與資方抗爭,引起社會大眾注意,員工們的權益怕早就被資方踐踏、蹂躪了。

相較於《民眾》的半個月年終獎金,《台時》去年的年終獎金就顯得較為優厚,去年《台時》年終獎金分為 A、B 兩級,A 級一個半月底薪,B 級則為一個月,而今年在虧損率累累的情況下,就沒有那麼樂觀了,據說今年大概會打個八折至九折吧!

《台時》與《民眾》同為南台灣在地兩大報,也同樣處於虧損狀態,目前《台時》員工大約在千人之譜,其員工待遇以學歷核薪,學歷中又分公、私立學校,公立學校比私立學校待遇稍高,平均薪資大約在底薪三~四萬元之間,比《民眾日報》多了五千元左右。


台時電腦化每月節省四百萬元 可能縮減百餘位勞工

為了因應資訊時代的來臨,《台時》現正趕工布建電腦,今年六月應可竣工全面電腦化。因此,年後將會有校對、貼版、電腦打字等相關人員陸續被裁撤。據說大概有百餘位即將被裁的員工們,正醞釀向王玉發爭取資遣費,而報社方面較傾向不發資遣費,勞方在沒有工會的保護下,準備到勞工局申請調解,若仍無圓滿結果,將到法院告到底。據其中一名員工說,《自早》員工的處境足堪作為他們的殷鑑,同時,他也呼籲資方要拿出良心來,畢竟這些員工在報社也付出了青春歲月,現在要他們中途轉業非常困難。尤其大部分員工都有家累,在面對家人時,即將失業的他們將情何以堪。

而《台時》方面經由電腦化作業後自然裁員,據估計大約每月可節省四百萬元左右,這也是報社精打細算的地方。從王玉發斥資近億元全面實施電腦化的動作看來,《台時》是有準備長期經營下去,暫時不會有停刊或歇業的打算。

為了彌補每個月帳面上近千萬元的虧損,《台時》兩年前亦從《自由時報》購得兩部舊型印刷機,準備設立印刷廠對外招商,當然這些動作不外是為了爭取其股票上市做準備。

據《台時》內部員工指出,目前這個階段正是報社內部人員士氣最為低落之時,尤其是編輯
部人員,更是在總編輯易人之後搞得人心惶惶。而為了個人的生存,竟也出現一些出賣同仁的「抓耙仔」,處處諜影幢幢的結果,使得員工工作情緒低落,直、間接也嚴重影響報紙品質,若此現象再不改善,將來恐怕難和別報相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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