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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框合作》黃之揚翻轉悲愴環保英雄形象 不打高空不道德綁架 攜手環境魔王foodpanda、攻校園社群 RE-THINK讓減塑也能接地氣

破框合作》黃之揚翻轉悲愴環保英雄形象 不打高空不道德綁架 攜手環境魔王foodpanda、攻校園社群 RE-THINK讓減塑也能接地氣
黃之揚長年淨灘,收集到的海廢千奇百怪,玩具、浮球、寶特瓶和拖鞋都在海上流浪。

陳亭均

政治社會

攝影/蕭芃凱

1270期

2021-04-21 13:59

每年四月二十二日,「世界地球日」,大家會像過節似地致敬地球母星、獻上愛意。「台灣重新思考環境教育協會」(RE-THINK)年輕的執行長黃之揚因此忙翻了。二○一三年開始,他從一個「正常人」進入環境保護領域,很快闖出名號,很多媒體(包括《今周刊》),都想以訪問黃之揚作為「愛地球」的一種宣示。

《美麗佳人》雜誌甚至為黃之揚拍了超級時尚的照片,白帥帥的布景、白帥帥的上衣和白帥帥的褲子,黃之揚像被形塑成一隻時髦的「環境小天使」。他有點尷尬地笑笑,「我壓根不懂時尚啦!但在創業路上,我還有什麼事情沒做過?」

 

做環保  不該把自己關在同溫層

 

RE-THINK和黃之揚風格年輕,他們心懷環保減塑的使命感,卻少了點過去環保人士悲愴英雄的性格。

 

「我們是比較不凶的環保團體。」他笑起來樣子很天真單純,但對黃之揚而言,他深知要推廣理念,必須斡旋奔走、理解現實,更必須放下過於素樸的執念,才能找到「實踐」的可能性。

 

保護環境當然是目標,但保護環境卻不該是那種高攀不起的道德價值,「我曾經也覺得自己的道德高度很高,覺得自己做環保,就要清清白白。」他笑說,「後來我才知道,這種想法是把自己關在同溫層。不應該因為事情是『對』的,就不斷向社會情緒勒索。」

 

黃之揚不覺得自己是時尚模特兒,但為了解決問題,拍拍照若能引導公眾注意到環境問題,又何樂而不為?

 

不只如此,今年RE-THINK和環團「海湧」更與被視為「環境大魔王」等級的免洗垃圾製造者:「外送平台」foodpanda攜手,進一步思考如何從源頭緩解「一次性垃圾」問題。

 

這是一場破天荒的合作,「對環團來說,敝公司是萬惡淵藪。」連foodpanda資深公共事務經理郭昕宜談到都苦笑承認。

 

從一九年底開始,「整個台灣外送產業算是爆發期,我們感受到整個訂單爆發成長。」加上新冠肺炎疫情推波,外送平台更是風生水起。然而外送市場大爆發,一次性餐具垃圾也爆發。光看去年上半年,外送服務就產生六七○噸以上的廢棄物。「外送平台」商業上取得成功,民眾也大享其利,這已經是現代生活中不可逆的一環了。

 

她像海豚找到大海,正想盡情跳躍,家人也支持,阻礙她的竟是學校。學校看她起步太晚,長相不夠美,當不成舞者,建議她可以學別的,不能上舞蹈課,但她偷學偷跳,半夜兩點,溜進黑暗的練舞室,獨自探索、鍛鍊。

 

第二年,台柱生病上不了台。她站起來,向老師泰德.蕭恩(Ted Shawn)說她能跳。蕭恩說:「妳從來沒上過我的課,怎麼可能會跳?」她套上舞裙,展示每個深夜的努力,得到「完全是職業水準」的評價,躍升舞團要角。

 

舞團要到亞洲巡演,但不選擇葛蘭姆,因為她不夠「美國」,業主要求舞者都是金髮。她選擇離開,加入舞團「格林威治村的傻瓜」,但也因禍得福,這裡她創作編舞,薪水更高,可是當她成為台柱時,卻格格不入,舞團為了錢,要舞者穿著暴露。她受不了,再度離開,

 

失業的她,天天到動物園看獅子,觀察獅子起步、伏身、轉身,學習流暢的重心轉移,成為她的動作基礎。

 

接著到伊斯特曼舞蹈學校任教,這裡資源充足,學生優秀,但她很難受。老問題,她把舞蹈當藝術,人們當娛樂,學校有固定的教舞公式,但她不想跟人一樣。

 

一九二六年四月十八日,她籌錢成立瑪莎.葛蘭姆舞團,發表第一場演出。趕上現代舞的浪頭,前有鄧肯開路,聖丹尼斯和蕭恩帶入多國舞風。她創造一套舞蹈方法,以獅子的重心轉移為基本動作,腳在地板彎曲,表現張力。

 

吸氣挺立脊椎,呼氣收縮腹部,她的「收縮與伸展」,成為當代舞者共通語言。《悲慟》是她叛逆代表作,悲痛為主題,走毫無娛樂效果的路。

 

不畏爭議  到死都在巡演

 

一九四○、五○年代是她的高峰,她不避諱展現慾望,被批評色情。爭議愈高,名氣愈大。年過五十歲仍不停跳,跳到對手都離開舞台,查理斯.魏德曼(Charles Weidman)因傷棄演,杜麗絲.韓福瑞(Doris Humphrey)離世。與她齊名的舞者,跳不過她久!

 

跳到七十六歲,評論說她更像演員,不是舞者。她不得不把舞台讓給年輕人,但人家在台前表演,她在台後跟著跳,當她看見自己不在台上,演出一樣成功,她頓時崩潰。

 

她閉門不出、不吃東西、酗酒,昏迷進醫院,出院第一件事,把頭髮染黑;第二,戒酒;第三,回到舞團。

 

葛蘭姆重組舞團,不跳舞專心編舞。居然編出十支新的芭蕾,這不是叛逆,是反叛!一九八四年的《春之祭》,為史特拉汶斯基的名曲重新編舞。少女跳舞獻祭自己,至死方休。這個強烈作品,映照她為藝術奉獻一生的覺悟。

 

一九九一年,在巡演途中,九十六歲的她病逝,一生創作一百八十齣舞作,她和藝術家畢卡索、音樂家史特拉汶斯基並稱「二十世紀三大藝術巨匠」。「偉大的舞者之所以偉大,不是因為技巧,而是熱忱!」說得好,她燃燒熱力到最後,光照世代的英雄!

 

瑪莎.葛蘭姆

瑪莎.葛蘭姆用身體表達七情六慾,她的「收縮與伸展」,成為當代舞者共通語言。(圖/G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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