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仍然揪成一團打不開的結,怎麼也沒有辦法撇過頭。
「我們是德國人,但是我有很多猶太朋友。」德國爸爸說。
「歷史的用意不是讓我們去尋求理由來憎恨彼此的」我說。
「我越來越少看新聞,太心痛了。不知道未來的人會怎麼看我們這個時代。」德國媽媽說。
牆上的大平面電視正在報導者沙烏地阿拉伯的國王去世的消息,接著是ISIS與日本人質的消息。
旁邊的男人咀嚼著手中的falefel,他喝了一口水,對我們三個人說「你們是外國人嘛,我怕你們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訴你的朋友ISIS不是伊斯蘭教徒,他們不是真的穆斯林,真的穆斯林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也跟你們同樣的生氣,他們羞辱了神的名字。」
「我知道,別擔心。」德國爸爸拍拍他的肩膀。
那個下午,我想起那個巴勒斯坦女人,她卸下頭巾、握住我的手,說「我們在耶路撒冷有兩棟房子的,但是我們都回不去了。」她從抽屜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鑰匙。
「現在,那裡住著以色列人,他們把鎖換掉了,我們沒有回家的路了。」
我的心仍然揪成一團打不開的結,怎麼也沒有辦法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