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馬知道美國社會存在各種歧見,也知道唯有化解歧見才是出路,而他打 動人心、消弭歧見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他出色的文筆。
■ 1990年獲選為《哈佛法律評論》首位非洲裔美國人主席
■ 2008年當選為第一位非裔美國總統,並於2012年順利連任
■ 2009年獲頒諾貝爾和平獎
2008年,當歐巴馬奇蹟似地擊敗對手麥肯, 成為美國第一位非裔總統時,在全球颳起了一 陣超級黑炫風。歐巴馬之所以可以漂亮打下這 場歷史性的選戰,並在四年後繼續連任,最重 要的原因是,他了解社會基層人民的困境與力 量。
歐巴馬知道美國社會存在各種歧見,也知道唯 有化解歧見才是出路,而他打動人心、消弭歧 見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他出色的文筆。他在踏 入政壇之前撰寫的回憶錄《歐巴馬的夢想之路 ──以父之名》,被《時代雜誌》評為美國政 壇史上最好看、最受歡迎的回憶錄;由歐巴馬 親自朗讀的有聲版本,也獲得 2006 年葛萊美 獎的最佳誦讀專輯。
歐巴馬的演講也非常動人,2004 年他以參議員 身分,在美國民主黨全國黨代表大會上,以「無 畏的希望」為題發表演說,呼籲新一代美國人 化解政治分歧,為國家創造改變、信賴與希望。 從此,歐巴馬在政壇聲勢扶搖直上,而這樣的 訴求也延續至日後,讓他贏得總統競選。
母親鼓勵閱讀美國民權運動書籍, 種下關懷種族議題的種子
歐巴馬對文字表達運用自如的能力,可追溯至他小時母親幫他養成的閱讀與寫作習慣。國小 四年級以前,他與母親、繼父住在印尼,那時 母親每天早上固定 4 點鐘就會叫他起床,先為 他上 3 小時英文課,然後才去學校上學。母親 還讓歐巴馬閱讀美國民權運動的書籍、黑人民 權鬥士金恩博士的演講稿,要他以黑人民權運 動家為榜樣,對自己的出身感到光榮,進而改 變自己的命運,甚至改變社會。
雖然母親無微不至的保護、強化他的心靈,但 從印尼回到美國後的歐巴馬,仍然因為自己的 多種族血統陷入迷惘與掙扎。歐巴馬的膚色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非裔血統,讓他在社會上切 身感受到黑人所受的不平等待遇;而他成長於 白人家庭,白人家人對他關愛有加,又令他難 以像黑人朋友那樣責怪白人。面對內心這樣的 矛盾與價值衝突,他急於找到一個出路,因此 借閱了大量非裔作家的著作;在經歷無數的失 望之後,終於讀到《麥爾坎.X 自傳》。
要怎麼不受制於對白人的恨,又不 需仰賴白人的慷慨?
麥爾坎是一名極具爭議的人物,早期他痛恨自己是個黑人、奉白人價值觀為圭臬,後來卻變 成反白人的激進分子。深讀麥爾坎看似極端的 訴求,歐巴馬看出,他想追求的是一個不必妥 協的社會。自從讀懂了麥爾坎的自傳,歐巴馬 便開始不斷思考,要如何化解黑人民族主義上 的兩個心結:那就是要達成團結、自主、紀律 和共同責任,既不須受制於白人的恨意,也不 需仰賴白人的慷慨。
歐巴馬閱讀時,不會對作者的思想照單全收, 而是從其他不同作者對問題的看法中,思考自 己的答案。就任總統之後,內政外交上面臨種 種艱鉅挑戰,令他每天疲於奔命,但他仍以喜 好閱讀而聞名。他在難得的假期前,總會到書 店採購一些書籍自己閱讀或贈送親友,總統的 購書清單,向來是媒體追逐、討論的焦點,因 為從他的閱讀裡,外人很能夠一窺他目前究竟 在關心與思考哪些事情。
像去年感恩節,歐巴馬就一口氣買了 21 本書, 其中大多是文學作品。例如《紐約時報》就評 論了他所買的小說《生命如不朽繁星》,指出 這本以車臣和俄羅斯種族衝突為背景的小說, 令人聯想到去年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的兩名嫌 犯,便是曾在俄羅斯生活且支持車臣的獨立運 動;或許正是小說能比冰冷的統計數字,更讓 歐巴馬感受到種族流血衝突的深刻成因吧。有 位作家便評論:「歐巴馬就像作家一樣,是從 自己的靈魂深處去尋找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