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記得小時候過年的味道,而且,還時時回味它的餘溫。
生了平凡姐妹之後,我和平凡爸努力的,在每一年過新年時,舉行平凡家特定的儀式,增添姐妹倆過年的記憶。部份的儀式,延續我們小時候的記憶,部份則因應現實社會的變化創新,「刻意製造」平凡姐妹的「童年年味」。
小時候的第一個年味,就是穿新衣、戴新帽。
平凡媽原生家庭只是一般的公務員家庭,成長的過程中,經濟很穩定,但是不富裕,也沒有什麼哥哥姐姐的舊衣服可以接手,所以平凡媽四個兄弟姐妹,都是靠每一年的新年「賺到」新衣服,慢慢穿慢慢穿,變成往下傳或往外傳的舊衣服。
不難想像,一個「等了一整年」的孩子,會帶著何等興奮的心情,跟著爸媽去買新衣服,然後在大年初一,開心的過年,開心的「穿新衣、戴新帽」。
這樣的興奮和感動,平凡媽也想傳承給平凡姐妹。所以從平平姐姐四歲開始,每一年過年,平凡媽都會在除夕前一天提早放年假,帶著平平姐姐去買一件過年的新衣服或新鞋子,這件「新行頭」,平凡媽只給預算的限制,卻沒有任何美感的限制,只要在平凡媽的預算內,不管平平姐姐要買珍珠美人魚,還是迪士尼公主,平凡媽再不愛,都會坦然接受。
只是,為了平衡整個年假「媽媽的視覺感受」,我還是會「創新」的趁「換季大拍賣」,多買幾件下一年度需要的過年新衣,利用換季藏起來,在大年初二以後,搬出來給姐妹們穿新衣、戴新帽。
平凡家的第二個儀式,是媽媽小除夕(除夕前一晚)和姐妹倆單獨的約會,把新曆年做好的年度計劃再檢驗一次,看看上線試行了一個月後,有沒有什麼要調整的,或者有什麼細節要增加或不適合的。往往在驗視新年新計劃的同時,母女三人,還會同時感恩回憶,舊的一年,有那些非常感謝的人事物,可以在年假親友相聚的時光裡,深刻表達我們的感謝。
當然,拜年、發紅包、吃年夜飯這些傳統的儀式,都「很刻意」的維持著,甚至我們還會「故意」去買小時候玩的炮火,找到可以放炮的地方,讓姐妹兩人共同經歷和感受,爸爸媽媽小時候過年在玩些什麼。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平凡媽喜歡這種「迎新」的感覺,更感念「送舊」的反省和檢討,在這樣的過程裡,不用教,平凡姐妹只要一直跟著父母「一起生活」,自然而然潛移默化,就能傳承到平凡家每一年「迎新送舊」的習慣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