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社會在核災後充斥著莫名的無力感,因為日本沒有直接選舉,無法選出重視未來的領導人;反觀台灣,要如何避免朝不幸的方向走?
或許日本社會從財政的現實、政治的混亂、社會貧富加劇等面向來看,的確與不丹寧靜淡泊的幸福距離非常遙遠,因此格外欣羨。這不僅是日本社會特有的現象,像是日本去年核災,讓許多企業家如孫正義也很感嘆:「經營企業是想要讓社會往幸福的方向走,但核災後卻還不廢核,不斷地朝不幸的方向走!」為什麼社會會朝不幸的方向走?是誰可以決定社會的未來?
日本去年有空前災害來襲,最嚴重的還是至今仍不知如何收拾的核災,後遺症大概今後幾個世紀都得承擔,即使是現在誕生的嬰兒,至死都得與輻射汙染打交道,日本社會表面看似沉靜,卻充斥著莫名的無力感,沒有想要拚命逃亡的迫切感,許多朋友來東京都說:「若從東京無法感覺到核災前後有什麼不同。」
在日本,自暴自棄的氣氛宛如沼澤般擴散,因為問題堆積如山,每天都感受到貧富差距的悲哀,幻滅、絕望、歧視等日常性地發酵。年輕人更無奈,四成以上的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更無力對抗無色無臭無形的輻射汙染,被老一代玩核電而硬背上輻射汙染負擔的青少年也無處發洩憤怒,這種不幸感、對幸福的飢渴感,很可能引發重大事態,當下日本的沉靜實在不對勁,或許是宛如颱風眼般的寧靜。
這是因為日本經歷核災、經歷泡沫崩潰,卻沒有改變,決定社會未來的,依然是追求短期經濟效益的大企業、財閥,他們給日本帶來大災難還絲毫不反省,讓整個日本社會今後百年至少要花二成以上力氣來面對核災,這是最不經濟的。因為社會仍讓腦筋頑固的老頭子們在做決定,越來越不幸。
德國總理梅克爾在福島核災後決定廢核並非心血來潮,她除了諮詢RSK(原子爐安全委員會),還諮詢「安全能源供給相關倫理委員會」,其成員有哲學家、宗教界人士、工會代表、退休國會議員、社會學者、教育家等,RSK當然保證「除了墜機,德國核電非常安全」,但梅克爾聽從了倫理委員會。
這個委員會並非從短期經濟效率來思考,而是從未來世代及社會安全責任來思考,他們認為日本禁不起核災,德國也不可能禁得起;而事實上發展綠能為德國增加一二%的雇用機會,生化能源為澳洲增加一五%的雇用機會,給了年輕人希望。
畢竟利益不應停留在特定少數利權手裡。要決定社會未來的,應該不是追求眼前自家利益的企業、財團,或是跟這些利益勾結的政客、專家或媒體,日本沒有直接選舉,無法選出重視未來及社會安全的領導人來,希望台灣可以,而且台灣更是一次核災就亡國,台灣不能老讓核工或只懂土法成長經濟的人決定命運,而要讓能思考台灣未來及社會責任的人來當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