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演的是喜劇,英雄則多悲劇下場;阿扁既想要當英雄,又不想要當悲劇人物,這是不符歷史法則的。怕是最後落得一個悲劇狗熊形象,才是划不來。
今年五二○二次政黨輪替的那一刻,阿扁可能已經剉著等;擁有八年權力的快感,馬上被階下囚的恐懼淹沒。選前他逢廟必拜,下台後連十六歲少年的胡謅都相信,證明堅韌意志底下的心靈,何其脆弱不堪。
許多在阿扁擔任市議員之前就認識他的人,終於又喚回以往的印象。當年蓬萊島案坐牢坐得不乾不脆,如今被羈押,滿地亂滾的求生本能呈現在電視機面前,簡直是現回原形。姿勢美醜與否不重要,亂中求生的本事更為潑辣。
阿扁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拋向信徒的完美訊息。巴士底獄在他的話中,就是一種召喚;聲稱被法警毆打,是要激起憤慨的怒潮。說他沒有期待民眾攻進台北看守所,那就太不了解他的奮鬥決心。
台北市長時代被幕僚化妝成三合一超人之後,不只阿扁忘了自己,支持者也忘了他的原形。每一次的成功或挫折,都激發阿扁更為高昂的鬥志,同時也就塗上更厚實的粉妝;但是邁向成功的巔峰,注定向下滑坡的更形陡峭。他是新興國家領袖中最認真的人,也最勇於相信「人民是健忘的」的格言。
狗熊演的是喜劇,英雄則多悲劇下場;阿扁既想要當英雄,又不想要當悲劇人物,這是不符歷史法則的。怕是最後落得一個悲劇狗熊形象,才是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