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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流散的朱鎔基執政團隊 P.108

風雲流散的朱鎔基執政團隊 P.108

在層峰的私心下,朱鎔基的經營團隊王忠禹、徐匡迪、戴相龍、周小川、項懷誠、龍永圖、李榮融、樓繼偉、馬凱……哪一個入了政治局?又有幾人真正的升了官?

一月二十五日,大陸各大網站都刊出一則「新任博鰲亞洲論壇祕書長的龍永圖,將辭去外經貿部副部長,專任博鰲亞洲論壇祕書長」的新聞。由於這則新聞非常簡短,卻又擺在很顯著位置,在官本位第一的中國官場文化,這樣的版面配置,這樣的欲言又止,不僅給人非常突兀的感覺,更令人產生諸多聯想。

毫無疑問, 龍永圖是中國加入 WTO 的功臣,同時也是外經貿部最資深也最具實力的副部長;在現任部長石廣生即將於三月屆齡退休後,理應更上層樓,但偏偏於此時突然宣稱將辭官職而就非官方的國際民間組織,怎麼看都不合中國官場邏輯。


龍泳圖學經歷完整──冠外經貿官僚

客觀地說,龍永圖在中國官僚體系裡稱得上是位難得的人才。一九四三年生的他,湖南人,六五年二十二歲那年從貴州大學英美文學系畢業後即進入外經貿部,至今已近三十八年,在現有的外經貿部官員中,學經歷幾無一人比他完整。

七十年代初,中國開始與西方有所接觸,龍永圖即被當時的總理周恩來選中,作為第一批派往西方的留學生,在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主修國際經濟。該學校為歐洲的名校,英國乃至於歐洲的許多最傑出的政治家和企業家均出於該校。龍永圖在該校兩年,有幸與許多頂尖人物相識,畢業後回國,又於七八年派駐聯合國,在在都是當時最佳的磨練。

九二年,龍永圖出任中國外經貿部國際經貿司長,開始介入中國恢復關貿組織的談判,他憑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以及處事的穩重與圓融(但民族主義很強),九四年被任命為外經貿部部長助理, 並主持復關和入世的談判,成為加入 WTO 談判的首席代表。

十年的談判,龍永圖不辱使命。先不要說他有多少功勞,光是從東飛到西、從南飛到北,十年來的空中飛人生活,用他的話說,「單從航空公司拿到的免費票就足以飛到月球。」

如果從中國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中國雖然從九六年以後,就成為世界投資的焦點地區,但始終只是停留在加工層次。 加入 WTO 以後,由於與世界接軌的速度加快,引發了一波波的投資熱;含金量和含科技量的層級不斷提升,使得中國由世界加工廠,快速地邁入世界工廠,甚至研發合作基地、世界商場的目標。


被抨為「賣國」上海市長擦身而過


近兩年國際經濟一片蕭條,唯有中國仍保持七%、八%的成長。這一系列的現象說明,融入世界經濟體後的中國,已奠定了經濟第二次躍進的基礎。

然而,作為入世談判的頭號功臣龍永圖又得到了什麼?以他的年齡、資歷、能力,當上海市長徐匡迪下台時,就有評論認為以他在國際事務三十八年的磨煉,在國際、國內的知名度,應是繼任上海市長的最佳人選。

就在國內呼聲頗高之際,卻不時出現抨擊他和朱鎔基為入世而「賣國」的雜音,逼得他不得不再三表白「我既不是賣國賊,也不是民族英雄」。當然,最後上海市長也與他無緣,由軍人出身的江系上海市副市長陳良宇接任。

陳良宇的接任,尚可解釋他是副市長,得了地利、人和之便。但中共十六大之後的新一波人事調整,國內外怎麼看龍永圖都該接任面臨退休的外經貿部長石廣生的職務,卻又被教育部副部長轉任外經貿部副部長的呂福源搶了先機。據悉,呂福源的人事案一出,即令許多人很不服氣地說「憑什麼?」

憑什麼?當然是憑關係!呂福源雖然不是上海系,且學的又是物理,但他長期在長春第一汽車製造廠工作,為江澤民任職一汽時的老部下。九四年調入北京,又在江澤民曾任部長的機構工業部任副部長,九八年再調入江澤民嫡系教育部長陳至立麾下任黨組書記、副部長,去年三月再轉往外經貿部任黨組副書記、副部長、書記,很明顯就是要接石廣生的位子。

這樣的安排自然很難令人服氣。但卻令所有的知情人士莫可奈何。事實上,更大、更令舉國憤憤不平的戲碼,江澤民在去年十一月就演過。


朱系人馬頂多平調──江系子弟兵平步青雲

去年的十六大前,江澤民把頗多爭議的親信賈慶林、黃菊上調中央,朱鎔基氣得連中共十五屆七中全會都不參加,但江澤民十六大上,照樣將此兩人安排進入政治局常委,使九人的政治局常委中自己的五名親信就占了五人。

反觀朱鎔基為中國做了多少實事,他入京十年,一步一腳印地把一個一窮二白的中國變成令世界驚嘆的奇蹟。十年前,即使連上海入夜後都是昏暗一片,更不要說其他地方。這當然並非朱鎔基一人之力,而是朱鎔基和他的經營團隊共同努力下的成果。然而,看看朱鎔基的經營團隊王忠禹、徐匡迪、戴相龍、周小川、項懷誠、龍永圖、李榮融、樓繼偉、馬凱……哪一個入了政治局?又有幾人真正的升了官?雖然,戴相龍當了天津市長、周小川當了央行行長,但級別上仍屬平調。與江系人馬平步青雲自不可相提並論。

石廣生的外經貿部長位子與政治局常委比起來自然是小得多了,但令人不服氣卻是同樣的。然而,以朱鎔基在中國的威望,尚且無法阻止令人看不下去的人事案,小小的一個副部長龍永圖又能如何?

或許基於同情,或許有同樣的憤慨與無奈,一月二十五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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